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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负眨了眨眼睛,目送着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一起,坐到了车子里,略显茫然:“好奇怪的鬼”
那样的气息,根本不用怀疑,那个女人就是一只鬼。
钟夙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看着那辆车的车牌,什么也没想,开车追了上去。
戚不负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钟夙面无表情地说:“那个男人,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戚不负不再多问,看这样子,钟夙应该是准备帮他一把吧?
她想了想,说:“那只女鬼身上没有怨气,不是厉鬼,那个男人身上也看不出煞气,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她缠上的,难不成又是一件人鬼相恋的故事?”
钟夙保持沉默。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鬼情未了,若是看不见鬼的生物,根本没那机会。
*
追了许久,那辆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此时,花小狄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钟夙将车停在一个高档花园小区的停车场内,尽量避开着那辆车的车主,然后缓缓接起电话:“喂。”
花小狄说:“大神,我到了,你现在在哪呢?”
钟夙沉默一瞬,说:“我现在临时有点事情,你能等等吗?我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再你。”
花小狄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钟夙在圈子里那不用说的名气,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大神,你先忙吧,我在这边的咖啡厅等你”
钟夙:“嗯。”
悄悄挂断电话之后,然后下了车。
此时,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了。
衣着整整齐齐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收好的伞,伞下还在滴着水。
男人撑着伞,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转头,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钟夙身上。
男人看了站在车边的他一眼,半秒之后,什么也没做,继续迈着步子,离开停车场。
钟夙蹙眉,神色复杂。
直到这个男人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戚不负才从车里爬了出来。
她站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手臂,说:“夙夙,你看出了什么吗?”
钟夙安静了半晌,只说:“这个男人五官骨骼清奇,眼角天应穴附近,带着痣,长着一张好人的面相,按理来说,不会招惹鬼物。”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戚不负眨了眨眼睛,说:“原来夙夙你还会看相。”
钟夙转头,白了她一眼,说:“略知一二。”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说话的,但是,戚不负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她的惊讶,事实上有些嘲讽。
第415章 又是他!()
戚不负问:“那么,那个鬼物是怎么回事?”
钟夙想了想,说:“不管是怎么回事,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对付一个小小的鬼物,似乎并不要花多少时间,所以,钟夙对花小狄说的时间,也就是那么一会儿。
既然这种事情,被他撞见了,不管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钟夙便迅速离开了停车场,但愿,他还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花园小区内环境很宽敞,隔着远远的,还是能够看到百米之外,正打着伞,走在路上的年轻男人,只是,外面正在下着雨。
钟夙站在停车场的出口处,什么也没想,面无表情地走近了雨水里。
戚不负身形一闪,迅速跟了上去,轻飘飘地跟在了他身后。
钟夙追上了那个男人的脚步,在他身后不到五十米的位置,保持着和他相同的速度。
如果说是跟踪,那么,他的跟踪实在是太失败了。
戚不负早已隐去了身形,跟在他身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只能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没想到,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走了几分钟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钟夙。
钟夙将手放在口袋里,也不管是不是有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
男人的嘴唇有些苍白,但是他还是保持着淡定:“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从钟夙的车跟着他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直尾随着他,最奇怪的是,他开的还是景城的车,车牌号是景城的。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景城的人。
钟夙正准备开口,下一秒,那个脸色白如纸,穿着白色裙子的黑发女人,又出现在了那个男人身后,她手中拿着一把打开的油纸伞,紧贴着男人的肩膀,从容优雅地站着。
钟夙蹙眉,一时之间忘了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
戚不负怔怔地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了过去。
尽管此时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但是戚不负还是明显地嗅到了女人手中那把油纸伞散发出来的香气,淡淡的,轻轻的。
她身上,仿佛也有一种,不属于现代的气息,如今的人,谁还用这种伞?
不过,很少见的,竟然有鬼物对钟夙毫无畏惧,天师大人的视线,可不怎么友好。
嘴唇苍白的男人打着伞,看着一动不动的钟夙,眉头微微皱了皱,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钟夙抬眸,面无表情:“我叫钟夙。”
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站在男人身边的女鬼还是毫无变化,手中的油纸伞轻轻晃动着。
戚不负站在了她面前,一双漆黑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
女人露出浅浅的笑容,忽然就消失在了她面前,和她手中的那把油纸伞一起。
戚不负微微一怔,略显疑惑。
钟夙向前两步,看着男人,继续说:“我并不认识你,只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他,心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个人不会是什么**杀人狂吧?心理是不是有毛病?竟然还说什么,不认识,却有问题要问自己。
钟夙走到了他面前,此时的上身,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缓缓说道:“先生,这段时间,你是否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你周围,有亲人去世吗?”
男人愣了愣,后退了两步,说:“什么异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亲人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去世!”
钟夙说:“先生面色泛白,毫无血色,看上去,身体状况并不好。”
男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体好不好,和你没关系吧?”
这人是神经病吗?
男人说完这句话,已经懒得和钟夙闲扯了,匆匆转身,走进了一栋楼房里。
钟夙给戚不负使了一个眼神,她立即会意,点了点头,迅速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住在第七楼。
七,是个特殊的数字。
男人走出电梯,原以为,已经摆脱了“神经病人”的纠缠之后,没想到,自己的家门口,竟然站着两个和尚。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两个和尚,用了好几秒,才确信,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戚不负看着握着一个禅杖,托着一个金钵的和尚,顿时傻眼了。
竟然是上次遇见的那个広德和尚!
她将身影迅速缩回电梯里,轻飘飘地离开。
这个和尚手中的钵法力不低,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她还是先走为上。
*
男人疑惑地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两个和尚,还是保持着耐心,礼貌地问了一句:“两位,有什么事情吗?如果要化的话,我能给的很有限”
広德和尚摇了摇头,说:“贫僧等待施主很久了。”
男人一脸茫然:“等我?”
広德和尚点了点头,说:“正是施主,彭七。”
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我是彭七没错,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広德和尚神情凝重,他认真地看着彭七,说:“彭七施主,你已经被鬼魅缠身,阳气越来越弱,贫僧是来解救你的,并非是化。”
彭七默:“”
事实上,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对待这种说话,根本无法认同。
*
钟夙站在这栋楼底下,直到戚不负忽然迅速飘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微弱的变化。
戚不负伸出手,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拧着眉头,说:“是那个和尚,我看到了那个和尚,他好像一直在等着那个男人。”
钟夙微怔:“什么?”
戚不负吐出一口冷气,说:“就是我们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