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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五百名士兵正在一波一波想着圈中的鲛人起冲锋,而这不到十名的鲛人依靠着对熔岩的掌控力,一次又一次从地里射出岩浆将对方逼退回去。
从岩石里突然涌出的道道熔岩像是落进清水里的浓墨一样翻卷着,红黑的颜色交替向前,四周的海水冒出一串串的气泡,阵阵灼热的热浪向四面冲刷过去,被岩浆或者滚水碰到的海族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出哀嚎就被活活烫死,全身变得通红摊在四肢不动了()。
梁夕这下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仅仅隔了三里的距离,他却听不到喊杀声了。
被鲛人射中的士兵基本上是一触即死,根本就来不及有反应。
鲛人们轮番从岩石里搅出岩浆,像是道道猛然出现的拱桥一样在海水里掠过,每一次都会带走几条人命。
就梁夕看着的这几分钟,又有十几个海族士兵被煮熟,散着阵阵肉香飘向海面。
鲛人的反抗虽然顽强,但是他们射出岩浆的力道和频率却渐渐慢了下来。
原本一分钟能射出十道来阻止海族士兵的进攻,但是现在只能射出三四道了。
不到十个人和自己人数几十倍的海族军队战斗,能坚持到现在他们已经尽全力了。
梁夕知道,以西雅海族的人口基数,这五百多人的部队只能算是小股的巡逻部队,因为他们要是大规模出战的话,人数至少是以百万计算,谁让人家人多呢。
海族的士兵们除了一波一波起进攻外,还不断将手中的长矛朝鲛人投掷过去。
尽管在水中有水流的阻力,但是这些长矛格外沉重,下坠的威势也是极为惊人。
几根长矛刺中了一个鲛人,去势不减地在这个鲛人身上刺出了四个对穿的大洞,然后将它死死钉在了地上。
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海水,破碎的内脏从伤口里零零碎碎地飘出来。
鲛人临死前瞪大双眼,鱼尾无力地上下摆动,皮肉外翻的伤口没过多久就将它体内的鲜血放得一干二净。
剩下的鲛人见到又一个同伴惨死,双目尽赤,没有眼皮的双眼像是充了血一样,突然间张着大嘴就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海族士兵咬了过去()。
鲛人没有下颚,两枚獠牙都有一个普通人类的中指长,一口下去再抬起来就连着一大块带血的皮肉。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海族士兵猝不及防,肩膀喉咙上像是炸开了一样,肉块被整个叼掉了一块,里面纠结的肌肉和血管在海水里清晰可见。
见到鲛人竟然放弃了他们最擅长的岩浆进攻,众多的海族士兵欣喜若狂,毫不犹豫提着手中的长矛就朝鲛人柔软的小腹刺了过去。
鲛人全身几乎都已经骨质话,只有小腹还保持着柔软。
长矛几乎都没任何阻力就穿透了鲛人的小腹,从他的后腰穿透出来,长矛的最顶端还连着一串粉色蠕动的肠子。
而这个鲛人竟然悍不畏死地猛扑而上,任由长矛扎入自己的身体,硬是在自己临死前狠狠一口咬在了这个海族士兵的脖子上,将他的脖子咬掉了几乎一半,留下残破创口、深可见骨的半根脖子,大动脉的断裂让这个海族士兵的鲜血不可抑制地激射出来,即便是在海水里,这股血箭也足足射了有五米高。
这血腥刺激的场面将两方人的凶性彻底激了出来,鲛人原本就吃人肉,当下再不客气,看到不是自己的同类就拼死咬过去,口中大嚼着海族士兵的血肉,即便是身子被劈掉一半,嘴也没有停止咀嚼。
眼看剩下的鲛人还有三个,而且这三个还在朝着海族士兵起自杀式冲锋,梁夕叹了口气,真力灌入坎水刃,坎水刃上青色光芒爆涨而起,形成一道长达十米的巨型利刃。
众多海族士兵只感觉到头顶射来一道光芒,接着他们就看到了自己和同伴们没有了脑袋的身子。
梁夕只是轻轻一挥手,巨型的真气利刃便如同镰刀一样收割着人头()。
许多海族士兵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从自己脖子里涌出的鲜血浇了一脸。
青光所到之处,人头一排排地冲天而起,没了头的腔子里鲜血阵阵射出,像是挨着顺序疯长的杂草一样。
剩下的海族士兵睁大眼睛呆呆看着越来越近的青色光芒,瞳孔无限扩散,耳边传来嗡的一声,他们的左眼第一次和右眼对视了。
被整齐切开的身子向两边倒下,五脏六腑和断成数截的肠子哗啦啦往外滑出来。
梁夕仅仅一挥手,五百多得海族战士就被斩杀了一大半,活下来的一百多人根本不敢抬头朝上望一眼,一个个像是了疯一样往远处逃去,丢下同伴不完整的尸体,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这一片海域被血水染得如同浓墨一样,久久化不开来,暗红的颜色像是一个罩子,梁夕嫌那些血水实在是呛人,伸出两根手指戳进血水里面,催动真力下,血水开始绕着他的指尖旋转。
片刻后,梁夕感觉到小股的生命精华从指尖开始被吸入体内。
这些海族士兵基本上没有修为,所以几百号人的鲜血,梁夕也没有能够吸收多少精华,不过海水被他这么一搅,一下子变得清澈了不少,虽然还是带着淡粉的颜色,不过已经可以看清至少十米外的东西了。
活下来的三个鲛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刚刚还满脸狰狞的敌人,此刻全都变成了不完整的尸体。
“喂,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第288章 带你们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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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带你们看月亮
还没有从眼前的血肉模糊里完全回过神来,乍然在耳边响起的讲话声把三个鲛人齐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完全就是下意识地朝着出声音的方向咬了过去()。
见到一张没有下颚的大嘴朝自己咬来,梁夕冷哼一声,凌空身子旋转,右腿如同一条长鞭狠狠抽在了鲛人的脸上。
鲛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被巨石狠狠砸了一下,脑子里出嗡一声闷响,眼前刷刷的全是白色的雪花,身子不由自主朝一边飞了出去。
半张脸颊整个凹了进去,嘴里的尖牙从中而断,戳烂了嘴巴,混合着鲜血和牙缝里的碎肉喷涌而出,给海水里再添一朵缓缓绽放的血色鲜花。
其余两个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同伴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岩石上,佝偻着身子从喉咙里咳出大口的血块。
“我都不认识了。”梁夕脸上没有丝毫怜悯,而是无比的冷漠。
听到梁夕的话,其余两个鲛人努力定下心神,朝梁夕望去。
“主人?”其中一个过了半晌后,小心翼翼开口道。
他的嘴里还有几块海族战士的碎肉,所以声音含含糊糊不是很清楚,但是话里的恐惧却是谁都感觉得出来。
梁夕当时带给他们的裂心之痛对这些鲛人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到鲛人认出了自己,梁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指着被自己打飞的那个鲛人道:“带上他回去,我要见念水
听梁夕要见族长,刚刚认出梁夕的那个鲛人有些迟疑:“族长他……”
“怎么了?有问题嘛()。 ”
梁夕的声音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浮在他面前的两个鲛人如坠冰窖,全身不住颤抖连连点头道:“主人请随我们来。”
说完后游下去一左一右架起被梁夕打飞的同伴,恋恋不舍望了眼还在海水中漂浮的尸体内脏,领着梁夕往炎缝的方向而去。
看到其中有个鲛人望着海水中一截粉色的肠子猛咽口水,梁夕禁不住一阵头皮麻。
炎缝四周的岩石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看上去就像是蜂窝一样。
每一个小洞都正好能容下一个成*人缩在里面,望过去黑黝黝的,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让每一个闯入者看到都会胆战心惊。
梁夕知道这是鲛人的防御工事之一,只要在这些洞口里随便安排上几个鲛人,一旦有敌人前来,哪怕是千军万马,只要埋伏好的鲛人一起催动岩浆喷出,也无法全身而退。
而且这里的洞口千千万,藏上几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有人有心力去一个个的洞口确认里面有没有人。
念水和一帮鲛人在炎缝的深处围成一圈,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看到两个鲛人架着一个脑袋像是烂西瓜的鲛人回来,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等他看到这三个鲛人身后的梁夕,原本就有拳头大的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你,你怎么来了?”
他话刚说完,心口突然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主人,欢迎回来——”念水忍住剧痛,鱼尾绷得笔直,沙哑着声音道()。
在场的鲛人看到梁夕出现,一个个眼中都闪出极为复杂的神色。
他们曾向鲛人信奉的月亮之身过誓,要效忠梁夕,成为他的奴仆,但是当时是形势所逼,因为一旦不答应,就会心脏爆裂而死。
说到底,他们是被梁夕逼着誓的。
感觉到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