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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觉得不喝这杯酒就对不起江东父老,对不起亲朋好友,对不起黎民百姓,然后端起酒杯硬着头皮灌下。
山东人喝酒,宾主分明,酒桌上冲门座位为东家或者主陪,主陪两边为主宾和副主宾,主宾对面是副主陪,副主宾旁是次陪,又称三陪,再有其他人落座,就只能坐剩下的座位,因为这些座位没有排位了,所以被戏称为“不三不四位”。
下酒菜边做边上,菜上定,酒杯斟满,由主陪发话带着众人同起几个酒。酒杯一般有两种,三钱一个的小酒杯和三两三一个的透明酒杯,哥儿几个不错的话,一般选择后者。如果喝白酒的话,主陪会建议大家一起把第一杯酒分六口喝完,这叫“六起”,取“六”的顺之意,取“起”的发达之意;一杯饮罢,酒杯再满,这次由副主陪发话,第二杯打五口喝完,这样的话加上主陪之前的六口,正好是十一口酒,十一口,是吉祥的“吉”字,山东人喝酒也要图个吉祥如意。
如果喝的是啤酒就不太有讲究了,据说是胶州半岛传来的喝法,前六杯啤酒按“一二三三二一”的规矩喝完,也就是第一杯一干而净,第二杯分两口喝完,第三杯分三口喝完,以此类推。
在主陪和副主陪的带领下,热身工作完毕,开始正式进入酒局。众人在开胃小酒的刺激下已经进入了状态,个个喜笑颜开,面露桃花。这时,会有调节气氛的一两个人站出来,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代表什么样的身份,然后轮流与众人一人喝俩,这叫“好事成双”。
酒过两巡,就到了加深感情的环节,一对一的推杯换盏,哥哥长,兄弟短,顺便谈谈心,解决解决矛盾恩怨,许多公事私事家常事都是在这个环节谈拢。
我酒量并不很好,甚至不是大猛子的对手,而且我一喝酒就喜欢回忆苦难,然后变成一个话唠,到处跟人讲一些伤感的人和事。与我同席而坐的有严叔和他那两个朋友,还有几个平日里无酒不欢的舅舅。这下把我整得,真个是不胜酒力啊!
六两白酒下肚就开始飘飘然了,我看着众亲友们热情满足的笑脸,心内又是一阵黯然,唉!再过两天就该回去了,可我怎么老是感觉有很多事没做完呢?
嗯!确实有事没做完,因为我看到姜畔正朝我走来,我这才想起我答应要今晚送姜畔回学校的,可为啥我看着有两个姜畔啊?
“生哥,哎呀!生哥!你怎么喝这么多?没事吧?”姜畔拍着我的肩。
“没……没事,你哥我……我清醒着呢!兄弟,别……别怕,今晚我送……送你回学校。”他妈的,我脑子确实清醒,可为什么嘴开始不当家了呢?
“哥,我看你真不行了,要不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别……没事……你等我……我回家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旁边的亲戚们哈哈大笑,都指着我说喝多了。
我勉强地维持住平衡,然后一步一歪地向门口走去,姜畔赶紧过来扶住我:“哥,你慢点,咱们不着急,我先送你回家喝点水。”
“你别送他了,还是让我来吧!”一个冷冷的女声从我背后响起,我却!是大猛子。
“郭新生,你看你这熊样,喝这么多干嘛?”大猛子接替姜畔搀住我,我这会儿不光嘴巴有点不受控制,眼睛还朦胧起来。
我把头搭在大猛子肩上,好奇地抚摸着她说道:“奇怪啊大猛!你这胸部怎么变平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让我暂时清醒了清醒。 “我平你大爷!”大猛子脸红地骂道,“这是姑奶奶的后背。”
姜畔听着我俩混乱的对话苦笑起来,大猛子对他说道:“小畔,你先回去忙吧!我先送郭新生回去。”
“知道了,嫂子,给我哥多喝点水。”姜畔好心地嘱咐着。
大猛子听到姜畔喊她嫂子,脸色又是一红,但是也没澄清什么,只是从钱包里拿出钱给小仨儿,让他去前边诊所要两瓶葡萄糖。
……
大猛子艰难地扶着我上楼回家后,虚脱地躺靠在沙发上:“郭……郭新生,老……老娘再……再扶你一次就不是人,重得跟……跟猪似的。”
我捧着小仨儿给我买的葡萄糖“咕咚咕咚”边喝边回答到:“我又……没让你扶我,我……我又没喝多。”
大猛子从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狠狠地砸到我身上:“没……没喝多,你……你干嘛说……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嬉皮笑脸地捡起遥控器:“你……你这不……也结结……巴巴的么?”
“老……老娘这是累的!”大猛子黑着脸不再理我。
我以为小仨儿得给我买那种小瓶的葡萄糖针剂,结果丫给我要了两大瓶输液用的葡萄糖,我喝得那叫一个过瘾!大概十分钟后,葡萄糖就发挥了功效,我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不再咕噜咕噜的有上吐下泄的感觉,在此之前,我平均每两分钟就去卫生间吐一次,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第 七十 章 七煞阵()
恢复些元气后,我赶紧给大猛子套近乎:“猛啊!喝得确实有点儿多了。”
“哼!那叫有点儿多?那可是真不少!”
“嘿嘿!不少,不少。”
“就你这样,你还想去送人家姜畔?”
“我这不也发愁么!按姜畔的描述,他们学校可是大凶之地,我送他回去是小事,重要的是我得帮他排除危险,院里的兄弟里我最疼他,如果他有意外,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我陪你一起去!”
“那怎么行,这又不是喝饮料中了台湾三日游,不是啥好事儿!”
“切!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学校里那么多人都没事,死人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呢!”
“没事不更好?放心吧!我把姜畔送去学校就回来。”
“万一有事呢?难道还让我一个人等你?万一我连等你的机会都没有了呢?”大猛子突然变得很激动,跟和我吵架似的,我不再说话,只是摸着小仨儿的脑袋犹豫着。
“小生,你发过誓要在化解连命孤之前一直陪着我的。”大猛子小声地嘟囔着。每次她这么消极地叫我“小生”的时候,我知道她的情绪已经非常低落。
“唉!猛儿啊!我是不想让你陪我去冒险,天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阿成阿远又不在我们身边,我们……”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下了。
你看我这脑子!既然阿成阿远不在,我可以另请高明啊!严叔不正好在这里吗?我去找他帮忙不得了?这样想的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但我仍然不确定跟大猛子能安全进出,现在我对有灵异传闻的地方都比较敏感,包括医院,包括光岳楼,包括小恬住的小区,对这些地方我都是避而远之,能尽快离开就尽快离开。而这次去一中,我要主动去寻找线索,主动去调查姜畔口中的灵异传闻,这无疑是自找麻烦,可是我不得不去做,这或许就是亲情间的义无反顾。
“先生,你们能带我一起去么?我不怕危险的,我现在连阳光都不怕了……”小仨儿拽了一下我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征求意见。
“你留在家里看喜羊羊也很好啊!而且奶奶忙完也会陪你一起玩。”我对小仨儿说。虽然名义上我是小仨儿的主人,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朋友、亲人,我始终觉得他应该享有正常人的一切权利,是去还是留,是跟随还是放弃都应该由他自己决定,小仨儿并不小,在酆都时他是供销社的女收银员,虽然他有时候呆得离谱,但是他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他可以对自己的未来做决定。
“先生,喜羊羊虽然好看,但我更喜欢跟你和大猛姐姐在一起。”小仨儿想都没想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又包含着多少对我俩的依赖和信任呢?
“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我捏了捏酸酸的鼻子,一把把小仨儿抱了起来,“大猛子,走!等晚上回来哥再给你唱歌听!”
我又一次的与命运赌了一把,因为据地藏菩萨描述,连命孤至少可以活八十岁,既然可以活这么久,那理论上讲我最近几十年应该不会遇上什么要命的危险,殊不知赌局皆有输赢,这一次,我差点赌输了,赌注则是我和大猛子还有严叔叔等人的性命。
虽然酒吐得差不多了,可是酒劲儿还在,我老感觉两条腿软绵绵的。姜畔见我这样又倒了一大杯茶给我端过来,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看清楚,你哥我已经满状态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