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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好久不见啊。”石桥判官则对李音的态度好上许多,走过来打招呼,“今天有劳您特意招待我们了。”
李音也很是客气地回礼:“言重了,现在阴间波动未平,几位皆为有司,能给我颜面来这里商量事宜,我已经很是满足了,招待本就是分内的事儿。”
二人相视一笑,李音侧身礼让“请。”
会议地点,李音安排在了客栈大殿。此殿位于客栈中心,是一处高瓴红房并以轻纱为帐,周边池水荷花环绕,只有一个长桥可以相通。
“各位,同僚,今日召集各位此次前来,为的是共商铃引路幽鬼处理、安置的问题。”李音站在大殿中央向四周各地阴司解释道:“众所周知,铃引路是江南几个最大的阴阳路之一,也是唯一没有土地、城隍管理的阴阳路……”
虽然李音在殿中央讲得认真,可四周坐在蒲团上的阴司却大多不以为意,相互间随意聊天寒暄。
“但是!”李音提高了声调“现在铃引路的阴阳路上已经押解了太多太多的幽鬼、恶鬼,而我手下的人手又十分有限……所以——从即日起,铃引路将不再接受其他地域押解而来的幽鬼、恶鬼。”
李音最后宣布的事情终于引起了这些听众的注意,并且成功地引起了一干听众不小的骚动。
“什么?这里不再接受幽鬼了?”一位络腮胡,红袍通判咋呼呼地从蒲团上坐起来,径直走到李音面前,“我今天刚刚带着300鬼魂过来,你说不接收就不接收?!”
“我人手有限,而且到今天为止,我一共在铃引路上接收吴、魏二地,十一郡亡魂,四万三千三百二十一,滞留者尚有二万五千七百七十三。而且如今酆都大门刚刚重启,各地城隍、土地的压力应该小上许多才是,所以我认为——”
“你认为个屁!”这位红袍通判毫不留情地朝李音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继续骂道:“你们这些勾魂吏在阴间斗不过他们阎王,就厚着脸皮跑到阴阳路上跟我们这些城隍、土地来抢地盘!你将这最大的阴阳路霸占下来也就罢了,还宣布什么狗屁决定,现在还真的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对!没错!——”通判的这番话尽是吐露了他们这些人的心事,居然纷纷为通判的言行加油叫好。
李音听完之后也是看着通判沉默不语,脸上稍显阴沉。他的表情被通判看在眼里成了通判更加耀武扬威的资本,半带得意地挥挥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静一静!诸位,静一静!”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故作谦和的语气说道:“李大人,刚才多有冒犯,我老朱不过是个粗人,有些心里话实在憋不住。”
此时有几个在座看客又非常符合时机地应和了两句“说得没错!铃引路是大家的凭什么,就你说了算了?”
“大家安静,看在石黎勋石大人的面子上。”通判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干脆直呼李音上司的名号了,“李大人,你看这……”
李音依旧沉默不语,最后默默重复道:“李某人手不足,无法看管众多幽鬼、恶鬼,即日起恕不接收铃引路本地以外幽鬼。”
无理的判官通判们在听到此番毫不退让的言论之后,大多失了最后的礼貌与耐心,都离开了座位跑来“理论”,但所用的辞藻全是诅咒谩骂,恶劣至极。
……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站在楼上,隔着池塘见证了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他们把烂摊子全甩到李音脑袋上怎么还有脸跑来提要求的?”我咽不下这口气,想出去为李音说一句公道话。
吉普则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简兴,简兴?!你冷静点,人间官员说话,你尚无资格插嘴旁听,又何况他们那些阴司呢?”
“……是啊,吉普说的没错,我实在太过卑微了……卑微的宛如一只蚂蚁……”我心中涌出些许屈辱与不甘,可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就算是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判官也可以随意碾死我吧……
我正当想着,一边被铁索五花大绑的白蟒此时却吐着信子昂起了头。
“老实点!”见此,一名夜叉立即呵斥道。
“不是!我好像闻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你们最好去查勘一番。”见夜叉们不为所动,她立即强调道:“我没有骗你们!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听不见客栈里的人声了么?”
大夜叉经过提醒方才惊觉。不错!客栈里的酒宴欢笑声停止不见,空气里的酒味儿也淡了许多,里面星星点点好像还带了丝丝血腥味儿。
“不好!你快去通知大人异样,你俩留下,在此保护好客人,其他人速速与我去查看!”大夜叉安排还一系列的工作之后便匆匆领着人手下楼出去了,我则和吉普费腾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继续趴在窗户上,关注着会议的进程,瞥眼瞧见了,长桥之上禀报情况的夜叉正火速地赶往大殿。
一道闪光刺入我眼,眨眼之间,那夜叉也慢慢跪倒在地,没了生机,斗大的头颅与身体分离开来,翻滚着落入池水之中,青蓝色的血液杀猪一样从腔子里飞溅而出,把绯红的浮桥染作一片。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转头欲说就听到房顶上瓦片片片作响,房里两位夜叉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两道黑影便破房突袭。
“轰隆!”小小的房间内木屑四处飞扬,两个黑衣人手执钢刀赫然出现。两位夜叉的眼珠极力颤动着,血肉相互摩擦分别,巨大的身躯从当中分为两半……
一滴血液从刀尖滑落,黑衣人执刀看我,眼中尽是寒光。
第五十六章:阴阳路的死亡()
一把朴刀,冒着寒光斜劈而下,我抖了个激灵慌忙侧翻,躲过一击。
“嗨!”黑衣人未能结果我的性命,甚是恼怒,暴喝一声提刀要来杀我,朴刀明晃晃,所到之处皆斩为两断。
“师傅!救我!”我在地上连滚带爬急的大呼,几次刀尖都几乎划破我的喉咙,遭殃的是我宽大的运动服,没一会儿上面就全是道道划痕,破烂不堪了。
另一边,因为阁楼的房间实在太小,吉普的身姿动作难以舒展。反倒是黑衣人手里的朴刀大开大合,弄得吉普处处小心躲闪,几乎没办法对我加以援手。
“简兴!”吉普心神一分,自己立时出现破绽。黑衣人机敏无比看在眼里,双手一折,化砍势为刺势,送那刀尖直扎吉普心房。吉普见朴刀来势凶狠,绝无力避让,索性右手起剑,运用巧力敲在刀头。“锵锵锵”果然朴刀应声稍稍偏离,吉普知道这是机会,急用手一挺,桃木剑便错开砍刀,反朝黑衣人面门刺去。
黑衣人见刀头偏离,或许伤不到眼前道士要害;而自己若面门受创,难有生还可能,自知吃亏,于是干脆自乱脚底重心,向左偏离,脑袋一歪躲开木剑,朴刀则继续向前,暗自打算,不说立即杀了道士,但至少可以断他一个臂膀。
可吉普又怎么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虽然没有刺中黑衣人,他右手一摆,桃木剑则狠狠抽打在他脖颈之上。吉普蛮力极大,直将黑衣人抽飞了出去,自己也趁机点地一跃,彻底与之拉开距离,化解了之前的危机。
黑衣人,吃了伤痛,在面对吉普是也不再贸然出击,两人互相警觉,重新
我就没有吉普身手可以与他们相抗衡,一路摸爬最终被逼入墙角。
“呜——”黑衣人抬起一脚踢在我的胸口,我摔在身后墙壁之上闷哼一声,那一刻真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前天旋地转。我两脚一软跪了下来,浓浓的血腥气在嘴里弥漫开来。
冷血的刺客不会有半分怜悯,朴刀悬于我项顶,没有声响的斩落下来。
大刀断开骨肉,嵌进胸膛停了下来,肉体之上白骨根根外翻,衣物之下一片血肉横飞。几滩发黑的污血流淌在地上,铃铛看了眼胸口的朴刀,一脸轻蔑地对黑衣人轻笑。
“啊?”黑衣人万万没有料到,忙不更要拔出凶器,一双纤纤玉手则缠了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刺骨的寒风从铃铛袖下翻涌,“你~弄坏了我的身子~”
“啊!呃啊——”锋利的冰丝割裂了黑衣人的双手,将它们绞碎作肉泥,黑衣人惨叫着向后退去,两只手臂末端只留下森森红骨,一双腕口血流如注。
铃铛不慌不忙,抽出胸口的朴刀,眼色凌然,瞬时把刀捅进黑衣人的肚子,向上一挑,八尺的汉子从腹部到肩便分作两半,烈血喷溅,倒在地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