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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实那场大火掩盖的还有特别的真相对吗?有没有可能和苏阳……他的家人也有关系?”秦鸣忍了许久。还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的猛然一跳!这也是最让我纠结的地方。当时我们是因为共同的爱好所以才会被集中到这里,那个时候的我很自然地以为所有人的兴趣都是一样的,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当时我就在怀疑,我的出现是不是被安排的结果,而那场大火……是不是真的有预谋的?他们真的会和苏阳扯上关系吗?当时我记得一菲的妈妈不止一次地提到,度假区里多了不少豪车。
“不会的,最起码我希望不是那样。“我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扯上了那股看不见的势力,那么路一菲的家人不是太可怜了吗?转念一想,似乎也有那样的可能,因为路一菲的爸爸的确有留学经历,而路一菲的妈妈出身中医世家,就连现在的石姨,也是护士出身,只可惜她因为身体的原因,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还是说一说你的发现吧?死亡的原因、凶案现场……这些才是可以利用的有力证据不是吗?”我望着秦鸣,他卖了个那么大的关子,总该有什么信息透露出来的。
秦鸣点了下头道:“初步的检验,应该物理窒息造成的死亡,脖子里发现了被人勒过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可能是被人用绳索一类的东西勒死的,至于真正的死因,还需要得到法医的进一步判断;凶案现场就是在玻璃花房中,因为就在玻璃花房里,我们查到了死者留下的鞋印……”
“我想不太明白,我们最后见到陈辉差不多是在八点左右,那么冷的天,而且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雪,为什么他会跑到那里去?”不等秦鸣开口,我有点儿茫然地开口问道。
“你的脑袋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秦鸣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初步对死者进行了检查,发现死者的手里握着这样东西,你看是不是有些眼熟?”
一个带着纽扣的布条摆到了我的面前,秦鸣隔着那个袋子慢悠悠道:“这是我从死者的右手手里发现的。也就是说,原本看起来这应该是证物。不同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死者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都被人掰断了……”
“掰断了?”我吃惊地望着秦鸣,“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的……”
“是啊……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欲盖弥彰。最起码这一次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凶手。所以我才认为陈然是不是和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有关系,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眼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路一菲。五年前……大家到底掩盖了多少真相。”秦鸣摆弄着那几个小布条,脸上略有几分犹豫地望着我。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事实上,我们比谁都更清楚,如果路一菲是凶手,那么又会牵扯出来多少问题?秦鸣更为担心的是,所有的矛盾会不会一触即发?
正如我猜想的一样,慕峰把怀疑的目光放在路一菲的身上,他再度认真地搜查了路一菲的房间,不过除了那个从网上订购衣服的单子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虽然这里已经被折腾得人心惶惶,但气氛还算是平静。敏感的路一菲只是用惊慌不定的目光望着我忙来忙去的人们,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未完待续。)
三十七。猜疑()
陈然的死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焦虑之中。陈鸿雨一直忧心忡忡地望着我们,虽然什么话都没有问,可不用问他所有的关切都来自于对路一菲的担心,甚至他也在努力地回想着所有的细节,希望对我们的办案有帮助,金嫂更是一脸的担心,不过她只能保持沉默,除了进出房间时不停地打喷嚏之外,几乎再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要想成为一个好厨师,首先就得有着灵敏的嗅觉,金嫂就是这样的人。”或许是因为我对着金嫂的背影发了下呆的缘故,陈鸿雨在边上解释道:“听说除了金嫂之外,还有一位再饭的阿姨也总是这样,天气稍微有一点儿变化,鼻子就会特别敏感。就像是陈然一样……”
“你说他也……不太可能吧?我好像没有留意到。”我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不是还养了一只猫吗?如果过敏的话……”
“他的鼻子可比一般人灵敏多了,所以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品香师。”陈鸿雨缓缓道,他的表情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继续道:“好像也是从那场大火之后,所有的人都发生了变化,比如说我们这些人从那以后再不参加个篝火晚会;欧庆朋很少再戴隐形眼镜;路一菲不能看到明火,甚至很少再去沾跟红色有关的东西;石姨则开始莫名其妙地过敏,虽然我们还不确定过敏源是什么,但只要是跟火有关东西。或者是火烤过的食物,她的过敏反应就会特别激烈;童川的眼前几乎不能看见黑色的东西,甚至原本他那辆黑色的车,也换成了银灰色;就连陈然,从前他为了实现自己能娶一个比自己家更有钱的老婆,可谓是费了极大的力气,而且滴酒不沾,可后来的他却经常出现在酒吧,经常和不同的女人鬼混,在我看来他也同样是在恐惧……你看看。大家都掩饰得特别好。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更可怕,因为所有的人都选择了回避那个问题。”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看起来不务正业的陈鸿雨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没想到他们的心结会那么重。过去的事情给他们所有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只是每个人又都掩饰得很好。看来。他们不联系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而我却一直坚信他们忘记了我的存在。现在起来,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不再想起过去而已。
“我没想到……”我有点儿歉疚地望着陈鸿雨。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他。
但没想到他潇洒地挥了下手道:“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毕竟没有人希望悲剧发生,既然已经发生过了,那就好好的过好眼下的日子。我还是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活得好好的,忘记过去发生的所有不快。比如说我,曾经尝试过改变自己的生活,之后找到了适合我自己的事业。”
他真的跟我从前认识的那个陈鸿雨不太一样。不过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伤感,马上提出了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和陈然用的是同一个品牌的手机对吗?我记得你们的手机都能拍出特别棒的照片。”
陈鸿雨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我晃了一下道:“这是最新款的手机,陈然的那部手机是我帮他从香港带回来的。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拍照功能了,如果再换上一个镜头的话,就能当单反使用。”
“你也喜欢玩单反吗?”我好奇地望着陈鸿雨,我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只会沉迷于电子游戏,而不会关心其他的事情。
陈鸿雨摇了摇头:“曾经沉迷过一段时间,不过我没有那样的天赋,所以就放弃了。现在电子发展这么快,一个手机就足够用了,如果真的想要玩得高明一点儿,完全只需要一个长焦距的镜头就可以了。”
在陈鸿雨的房间里,的确也发现了一些旧的镜头,它们就被随意地堆放在床头的抽屉里。除了这些之外,他房间里大部分的都是跟电子游戏有关的东西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缓解紧张的气氛。肯定有人隐瞒了什么。我们的调查当然也在继续。果不其然,陆陆续续我们还是从这些人的口中得到了一点儿消息,除了那个没有成年的瑞阳。时间也被我们拉到了昨天早上,从我收到那封神秘信开始。根据童川的回忆,当天早上他差不多是在七点左右离开的家,似乎曾经看到过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走过,虽然他也没有太在意,但是他觉得最后那个女孩子是通过中间的房间又重新回到了这座大院子里,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非常含糊,并不能肯定那到底是谁。带瑞阳一起回来的芦青也是犹豫了许久,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夜半时分,她曾经听到过院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那是人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错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
“你真的确定吗?我需要得到更确切的消息。”我望着芦青,她的话太重要了,而我需要从她的口中得到证实的可不只是那么一件事情。
芦青很认真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