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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勃正暗自思索着,右肩传来一个相对柔和的拍击,稍稍扭头看了过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护士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来找人的吧,是不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
“哦,都不是,我只是刚来上班的新职工。”
当听说陈勃是新进的夜班太平间保管员,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陈勃不以为然,也许是因为太平间里躺着的都是尸体,到了后半夜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加上对方又是女子,在这里一定也有相应的奇怪传闻,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吧。
“你这么是来就职太平间的夜班看管?”
女子很小心的问了句,见陈勃点了点头,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开玩笑或是生病的样子,这才四下看了看。
陈勃跟着她的目光四下看了看,虽然此刻医院走廊里还有些许人在走动,不过显然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没等陈勃回过头来,女子居然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直接拉着他来到了安全出口。
不会吧,我又不是帅哥,这里也不是岛国动作片现场,怎么会有这种操作,我居然会遇见这等艳遇之事?
陈勃咽了咽口水,眼前的女子将他一把拉扯到安全通道后,居然瞬间锁上了门,紧跟着开始脱衣服了。
“咳咳,那个,我们只不过刚刚认识,你不至于……”
“闭嘴,等你看完这个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担任你那个夜班看管的职务。”
女子厉声喝止了陈勃的询问,同时背转身,露出一块无比白皙光滑的后背。
紧跟着,她居然从一旁脱掉的护士服兜里,翻出一把小巧的水枪,反手递给了陈勃。
“给你,用水淋湿我后背,然后只许看不许摸。”
陈勃瞪圆了双眼,一时半会有些懵圈,这到底是在唱哪出?
可是女子似乎很急促,口气也十分坚决,听着并不像开玩笑,这让他更加疑惑重重。
按照她的吩咐,将她后背淋湿后,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居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那里虽然依旧白皙,但比起之前相对自然的白皙,此刻的简直就是惨白,让人看一眼就有种莫名的心慌。
而且原本光滑的肌肤也快速褶皱起来,最终形成一个五官模糊的人脸状。
伴随着人脸的出现,一个声音仿佛从陈勃的体内向耳朵孔钻了出来,但最终却停留在耳边。
“死亡宣言:凡是午夜十二点,依旧停留在停尸房的非尸类生物,七天后必中诅咒而亡。”
陈勃愣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并不响亮,听着就比在耳旁说悄悄话稍微响了一些。
可是这段声音,带着明显的阴冷之气,就像是一个死灵恶毒的诅咒,死死纠缠着他的魂魄。
“你应该也听到了,死亡宣言一出,绝不例外。”
“只可惜,我只是五天前无意中在那里迷了路,结果就中了这个诅咒。”
“所以,我劝你趁现在还没中咒,赶紧找份其他的工作,不要贪图高额的薪资待遇,当心有钱领没命花。”
女护士说完,默默地穿戴整齐,随即一脸茫然地走了出去,只留下陈勃一人呆呆的愣在原地。
四周快速寂静了下来,就连安全出口的门外,居然也逐渐趋于平静,仿佛这里整个正陷入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空气里隐约残留的一抹香味,陈勃真的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幕是真实发生的事。
坏了,忘记刚才问下,那个女护士叫什么名字了。
陈勃这才回过神,随后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
并不是他看中了那个女护士,而是有些问题,让他依旧无法相信那个所谓的死亡宣言。
第三章 怪梦()
陈勃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由所谓的死亡宣言,产生的一连串问题。
首先,如果真的如刚才所见到的,七天就要死去一位的话,那这家医院不得死去很多人了?
毕竟这家医院历史悠久,虽然具体有多少年历史还没做详细了解,不过起码不止五年了。
刚才看的那个平面示意图,上面显示的绘成日期,是在五年前,而且还是第三次重新绘制了。
其次,这里屡次发生离奇死亡事件,就算没有八卦新闻报道,也该在民间有所传闻吧。
可是,这里似乎一切如故,根本没有听到有坊间流传、都市传说之类的消息。
更为诡异的,这里似乎都没有相关警方人员的介入,显然没有人口死亡或失踪的案件,这一点更加让人匪夷所思。
陈勃想了一阵,结果越想疑惑越多,到最后甚至都有些迷糊,究竟是该相信自己听到的死亡宣言,还是该相信目前为止的风平浪静。
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就快到约定的上班时间,于是他略微收拾了心情,大步流星的向太平间所在的那处楼走去。
转悠了一阵,终于摸到了那栋楼前,不由带着些许好奇,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栋小楼,地面上有三层,看上去整体似乎是灰色的外墙体,上面的爬山虎极为茂密,唯独靠南面的那一侧,似乎有烧灼的痕迹。
整栋楼只有一扇铁门,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九零年代的风格,除了楼顶最上方的太阳能板外,几乎充满了那种年代的特有气息。
此刻铁门微微敞开一条缝,幽暗的灯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在门口洒下一地昏黄。
陈勃调整了下呼吸,快速走进了铁门里,一眼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铁门之内有一间小屋,昏黄的灯光就是从这里洒出来的。
“你就是新来的那位,夜班看管员小陈吧?”
此刻在小屋门口,正站着一名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略显陈旧的衣裤,半佝偻着背,一双浑浊的双眼微微眯缝着。
陈勃急忙上前和他交流了一番,很快就了解了,这位就是白班的看管员,梁仲良。
他在医院里也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一群人之一,加上从未有过伴侣,只有收养的一条小黑狗与其形影相伴。
“小伙子,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毕竟我也是在这里混口饭吃的。”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不要做这个夜班的看管员,你毕竟还年轻,没必要在这里平白搭上自己的命。”
陈勃感激地道了声谢,并表示自己是有点小道行的人,并不畏惧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
梁仲良听到这里不由瞪大了双眼,原本浑浊的眼眸也变得有些清澈起来。
“真,真的嘛?道长,请你救救我,救救摸吧”
说着,他居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同时做出了要磕头的动作。
陈勃被他突然的这一下给吓一跳,赶紧弯腰搀扶起他,同时细心的询问起缘由。
他有点抑制不住的哭泣了会,伴随着呼吸的逐渐平稳,这才缓缓讲述起来。
“一切,都是因为三十多年前,我的一场梦”
原来,梁仲良年轻时,曾参与过越南战争,在那期间与当地的一名越南少女有过一段感情。
随着战争的逐渐消散,他和那位少女也即将面临分别的时刻,在他跟随部队回国前夕,两人私自订下婚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之后,由于一系列的事情,加上当时的交通、通讯和语言方面的差别,两人的联系时断时续。
最后一次通信时,女子随信寄来一段红绢巾,包裹着一捧乌黑的发丝,信纸上也依旧是一幅画。
而从那以后,梁仲良就感觉,自己双肩特别沉重,同时晚上常会做同样的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和那个女子初次相遇时的场景,只是女子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只无比干瘦的右手,缓缓平举向前,不停左右摇晃着手掌。
起初,他认为是因为自己过度思念,加上看了那封信后产生的悲伤导致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梦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间隔也越来越短。
从最初的两三个月梦到一回,再到一个月一次、一周一次、五天一次……
现如今,怪梦已经他一闭眼就会出现,为此他还患上了失眠的病症。
与此同时,怪梦也开始有了后续发展,以前只是到招手就没了,现在还会看见那个女子不断逼近,隐约还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你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