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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红瞳之中依旧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他的视线明明是落在我的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看着别的东西。
我有点明白了,不确定的开口:“你是说,要让我把宝宝生下来?”
“是。”他说,“而且越快越好,因为我也不能够保证,自己到底还能保持清醒多久。恐怕你已经发现了,鬼邪之气不但是从我的体内溢了出来,并且已经开始影响着这阴间司里面的鬼物,再这样拖延下去,只怕阴间司会变成修罗地狱。”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样子事情的确是很严重,但是……
“虽说我不能够净化你体内的鬼邪之气,但是这阴间司里面的邪气还是有办法的。”我看着他,虽然我心里已经猜到是谁用术法让我的灵力消失,但我也并没有明说,而是问道,“你可有办法让我的灵力恢复?这样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拖延一点时间。”
江楚城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他收回了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漠然道:“翎儿可是认为是我封住了你的灵力?”
我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仍旧绷着脸,我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虽说现在我体内有你的魂魄,但是说到底我还是更像是一个生人。生人在阴间呆的久了,身体本就会发生变化,忘了吗?先前我的灵力也是有被封住的时候,但是凭着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让灵力回来的,你这么厉害,所以我才想着问问你呀。”
江楚城目光深邃的打量我许久,久到那些鬼火已经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位置,他方才叹息着,慢慢的开口:“确实如你所说,你的灵力是因为在阴间司待得太久,再加上邪气的侵蚀,你又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所以灵力才会消失……这也就是为何我会将你带来身边的原因。”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沾染上了些许怜爱的神色:“翎儿,不把你带在身边,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这样啊……所以你不是打算和我成亲啊?”
江楚城促狭的看着我:“这么想嫁给我?”
他的声音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一刻听在我耳朵里,却让我格外的想哭。
“想啊,怎么不想。都给你生了两个宝宝了,你居然都不打算给我一个身份吗?很过分的好不好?”
我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心却是慢慢沉了下去。
面前的曼陀罗花瓣被阴风吹得到处都是,殿外有鬼物的哀鸣声。
我绝望而又难过的想着:这个江楚城……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江楚城了。
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半天我都没有听见江楚城说话。
我想了想,又接着问道:“来的路上我碰见了鬼母,但是很奇怪,她居然没有上来揍我……你不是说她想要杀我吗?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她却半天都没有动作。”
鬼母想要用鬼邪之气来控制江楚城,但是刚才江楚城却说宝宝可以帮助他抑制住体内的鬼邪之气。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鬼母就更加应该杀了我才对。而且结合最近的这些事来看,她应该是想要掌权上下三界,否则的话上三界不可能也在这个时候发生动荡,十有
动荡,十有**是她也做了什么手脚。
不对……
鬼母生性莽撞,看着凶险,实际上脑子一根筋,在这背后策划的一定是另有他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那个人的样子。
加上刚才我遇见鬼母的时候,她还抱着那只猫灵,怎么看都像是又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江楚城听我这么说,似乎是想了很久,方才缓缓开口:“因为先前我已经警告过母后,不许对你出手。”
我哦了一声,故作好笑的说道:“怪不得先前我在阎罗殿我那么嘲笑她,她都半点反应没有,也不敢走上台阶来,原来是因为你说的呀。”
江楚城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然呢?母后本就对你深恶痛绝,这次出来一定会想着办法找机会对付你,所以你切记不要离开我半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红瞳中忽然有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过后他继续道,“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要走出这殿中,可明白?”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里还惦记着糖糕。
那边的寝宫之中应该是这阴间司最安全的地方,我倒不是担心糖糕和温禹会在里面出事,而是担心温禹拉不住糖糕,而让她出来找我。
那样的话,她就是真的危险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都和江楚城待在一起,没有太多亲密的接触,就连拥抱几乎都没有。甚至有时候我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他也会条件反射的甩开我。
他晚上会和我一起睡,但却不曾像以往那样拥我入怀。
好几次我做着噩梦醒来,转头都能看见他的目光幽幽的打量着我。
这绝对是比噩梦更加噩梦的一件事。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随时都会杀掉我一样,而事实上我也的确做过类似这样的梦。
他不会和我说太多外面的事,先前还会跟我聊聊寝宫那边的事,偶尔也会说说鬼母,但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说的太多,简直就像是在恶意把我和外界隔绝一样。
不过今日我倒是在他那里听来了一件事:有人试图闯入寝宫带走糖糕。
“带走糖糕?”他带着我在殿堂附近闲逛,我赤脚踩在冰凉的水里,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是谁?抓到了吗?”
“未曾。”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可看起来,却是并不怎么担心。
“那可有人见到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能到这阴间司来到道士,除了你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何人。”说着他顿了顿,站在一旁看我,“翎儿可有什么印象?”
道士模样的人……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前在三生路上看见的萧寒。
而且这阴间司里,我所知道的道士也就只有他一个。可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他现在依旧在帮着清寂做事,打算趁我不在的时候带走糖糕,然后又用一些别的事来威胁我?
“就算我没有办法进入轮回,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要不是看在你一直照顾楚翎的份上,我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
我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萧寒的这句话,于是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也不对,真是这样的话,他那时候就没有必要和小绿说那番话。而且从小绿并不怎么样的撒谎技术来看,萧寒应该是告诉了小绿很多关于我的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萧寒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这些有关于我的消息?先前我以为这些应该都是清寂告诉他的,可是后来想一想,又感觉清寂似乎并没有理由给他说这些。
说到底还是清寂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和别人聊心事的人。
再说了,我们明明不久之前还是对立的状态,他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托小绿照顾我?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萧寒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之前做的事表示忏悔?
大概是见我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江楚城又压低嗓子喊了我一声:“翎儿?”
“啊?”
我扭头看他。
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同你说话,你又在想些什么?”
“哦哦。”我有些窘迫,赶忙说道,“没有啦,我就是在想你说的那个道士会是什么人。”
“哦?那你可是想到了?”
我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没有。”
脚下的清水倒映着我此刻的样子,晃眼间我同样也看见了江楚城探究的眼神。
这段时间只要我和他说话,总能不经意的发现他这样的目光,可当我抬头正视他的时候,他又会变成那个看起来十分爱我的样子。
他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我再一次这么想着。
鬼母没有骗我,他的确已经被鬼邪之气控制。
先前他就同我说过,当他彻底被鬼邪之气控制住的的时候,就会忘记我,甚至有可能还会对做出一些伤害我的事。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似乎还能够保持理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但越是这样,我就越发的感觉到不安。
就像是他在暗地里编造着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