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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褚药却比他动作更快的拍了他两下肩,接着里维竟然感觉浑身一阵阴冷,霎时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张口结舌了好半天。
因为原本这空落落的墓园,不知何时竟然站满了人,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在飘。
那些行色各异的男男女女,无不面如死灰,神情呆滞,有的更甚至满身是血,身体分家,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活动自如。
“这……”里维环顾四周,那些不属于人的气息,令他感到有些压抑。
而坐在阮七七坟墓上的一个中年男鬼,正盘着腿若有所思的低头念叨,说着一堆的鬼话,随后慢悠悠的下沉到了墓中。
“你要下去做什么,不准动七七!”里维冲那男鬼吼道,接着那下沉的鬼,缓缓冒出了一个头,十分惊讶的看向了里维。
“你能看到我?太好了,兄弟谢谢你老是给我烧纸钱,不过你可不可把我的墓碑名字改一下,我叫做王天立。”中年男鬼对里维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
“你说什么?这是阮七七的墓。”
那中年男鬼打趣道,“我在这里躺了几年,老听你念叨阮七七,可是当年你葬的是我,我骨灰还在这下面埋着呢。”
里维仿佛遭了雷劈般,呆立在原地,这个消息太突然,以至于震慑的他难以平复。
“不过兄弟,今早上你在我坟下面又埋一个人,这可就不太好了吧。”王天立挠了挠头,给他蓬乱的头发抓了起来,“你要是真想给我埋个伴儿,可不可以埋个****稍微丰满一点的。”
这一句话,几乎让两个人同时震怒。
“我什么时候又埋人了?这种地方只能放的进去一个骨灰盒。”
而一言不发的褚药却黯下了眼眸,他锐利的视线射到了那坟墓上,“怪不得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原来是重丧。”
上坟压着下坟,下坟又怎么会好呢。
有人利用重丧想要隐藏可心的人,难道说……
可心的魂被勾走了!
“我要挖坟。”褚药抛给了里维四个字,根本就没有询问对方的意思,更是不打算等对方的同意。
而里维也没想阻止,他满脑子都是阮七七,祭了几年的心上人,突然被告知是个男鬼,他简直被打击到有些站不住脚。
难道阮七七没死吗?可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阮七七断气的时候他也在,被送去了殡仪馆,甚至于火化,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可是其中的环节,到底哪里出了错?
“过来帮忙。”褚药冷眼看向了里维,“可心被葬在了这里面,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
第596章 有人从中作梗()
刨开了坟,拿出了骨灰盒,这深埋在底下的一个人正被鲜红的布给层层裹住。
那受了潮的布有些湿润,当褚药给红布整个抱出,轻放在了地上后,那手感传来的僵硬程度让他脸色越发难看。
他已经感觉不到红布中的人有任何的气息可言,在几尺红布展开后,那面色灰白没有温度的徐可心,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她的衣服残破不堪,脸上手上满是赤红的擦痕,尤为触目惊心的便是她头上那道鼓起来的伤口,虽然看得出血已经止住了,可是那条口子却依然醒目。
褚药眉眼一横,看向了里维。
处于惊讶状态的里维,也是丝毫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可心要是救不回来,这笔账我一定算在你头上。”褚药说完便将那冻到发僵的人打横抱起,走前他并不忘拿回属于徐可心的伏魈。
一路驱车赶回了住所,褚药冷凝的脸看不出情绪,他没有回唐家,这件事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要赶紧给可心的魂召回来,若是让她过了望乡台,那就是想召都召不回来了。
只要可心现在还在那条黄泉路上,他就有把握给可心的魂喊回来。
——
洒满了米的床上,被热气熏染到逐渐软化身体的徐可心,躺在了床的正中央,她的身体两侧摆满了白色的蜡烛,那燃烧着的火焰像是一条通关道,给徐可心的身体围在了里面。
在床头的正上端贴着三道符,站在床尾的男人,手上的一根红线飞快的绕过了无名指,打上了一个结,而另一端则拉长系在了床上人的右手无名指上。
褚药咬下了舌尖血,滴在了红线之上,随即燃起了一道符,绕过红线一圈,将符一掌压灭,却不毁伤他分毫。
他沉下了双眸,静心凝神,嘴里低念道:“可心,回来,快回来……”
红绳瞬间跳跃了一下,感觉到了那个反应,褚药加重了语气,却在那一瞬间,红绳突然应声而断,崩裂的痕迹尤为的平整,像是被刀划断了一般。
“这不可能。”褚药上前一步,从床上将那断成两截的红绳拉起,“有人从中作梗!”
***
望乡台前泪两行,这里是鬼魂探首遥望家乡的地方,然而唯一能看到家里情况的望乡台,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多加定足,因为阴兵不会允许鬼魂耽误半点时间。
卢庆元看了一眼挤满了魂的望乡台,给我拉了拉紧,“我们得加快脚步,这望乡台留不得。”
“可是,我想看一眼家里面。”
卢庆元不允,“丫头,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我埋下头,被卢庆元呵斥了一声后,他拽着我走得更快,过了望乡台之后,我便听到了一阵狗吠声,其中还夹杂着幽绵凄厉的鬼嚎。
那撕裂的叫声,听的我一颤一颤的。
“前面是恶狗岭,能全身而过恶狗岭的寥寥无几,不过你不用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卢庆元对我安慰了一句,叫我放心。
可等我真看到了恶狗岭那情形,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想从那里走过。
那尸横遍野,满地的残肢破体,污血淋淋,宛如堆砌的血海。
只见一群群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像钢铁一般坚硬。
它们凶神恶煞的朝着各种经过的灵魂疯咬,不撕扯掉腿脚都不松口。
而那些嚎叫的声音便是从那些鬼魂身上发出的,可即便叫的那般揪心,也难逃恶狗的铁嘴钢牙。
被扯断腿,咬掉臂,拖着残破的身体惨兮兮的继续前行。
卢庆元扯了扯被吓到停滞不前的我,“你别看那群狗凶,他们咬的都是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吃狗肉杀过狗不爱狗的屠夫,若是你心善或者是属狗,从这里走过那就跟走平地一样。”
我怀着忐忑的心跟随在卢庆元的身边,一路走过了恶狗岭,它们就像是把我们当做了空气,除了给咬掉的残臂不小心甩到了我的腿上,我还真没受到丁点的伤。
可随之而来的两道笔直山峰,矗立在我们的面前,生生的隔绝掉了山那头惨绝人寰的叫声,和与恶狗岭相匹敌的凶残情形。
“这是金鸡山,两道山峰就像是从鸡背爬到鸡冠上,只有过了这里才能到酆都城。”卢庆元说罢,便领着我爬山。
到了山窝窝,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待宰的羔羊。
一群群的公鸡迎面扑来,那铁嘴跟秃鹫的嘴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一下下戳着灵魂的双眼,捯瞎的眼珠都爆出了一滩血水。
这些聚在一起的鬼魂,只能任由公鸡飞腾,张开锐利的爪子,像抓魂钩似的抓的他们皮开肉绽,深入五脏六腑,不抓出心肝都不算完事。
“恶狗岭和金鸡山之所以会成为鬼魂们闻风丧胆,却又不得不过的两道坎,那是因为万物生灵都有自己的规律法则,狗和鸡是阳间和阴间沟通的两个很重要的媒介,狗可以看到阴间的灵魂而发出狗吠,金鸡报晓鬼魂就必须避让阳光以免魂飞魄散。”卢庆元拉着我的手穿过了这些残破不全的鬼魂中央。
“卢爷爷,那这些鬼成这样了还能投胎吗?”如果一个人的灵魂不完整,那就算能投胎估计也会是个身体不健全的人。
“能啊,因为到了野**那些肢体不全,受到过恶狗啃噬,公鸡戳眼的鬼无法前进,只能滞留在那里,等到灵魂健全的鬼魂从那里经过后,要是受不住他们的诱惑,就会被他们生生撕扯分解,然后缺胳膊的就会把胳膊按在自己的身上继续前行。”
在卢庆元的解说下,那远处突然锣鼓喧天,放眼望去彩旗飘飘,人山人海中像是在开聚会,热闹非凡。
走近后一看,这些舞龙舞狮,跳花鼓,扭秧歌的人,脸上那洋溢着的笑脸,着为的感染,这个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