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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紧攥着身子拼命扭曲,尾巴疯狂抽打的菜花蛇,心想:老子正想搞点野味来滋补身体,你自个儿送上门来,真叫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邓建国抽出刺刀,嚓的一刀,削掉蛇头,在蛇颈处割开一条血口子,挑起小块蛇皮,而后左手握紧蛇身,右手中食二指捻住挑起的小块蛇皮,就像扒丝棉树皮一样,兹慈的剥掉了蛇皮,露出新鲜白嫩的肌肉。
邓建国舔了舔嘴唇,用刺刀割下一块鲜嫩的蛇肉,蘸上一点白盐,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蛇肉非常绵软,生吃的话,短时间内很难嚼烂,故而他就地寻得一块山石,坐在上面,细嚼慢咽,品尝吃生肉的乐趣。味道虽然不敢恭维,但挡饥却绰绰有余。 突然间,一阵沙沙之声,遥遥破传入耳鼓。
邓建国耳明心亮,立时辨明声音传自东首,似是数十双解放鞋在踢踏地面,急促而富有节奏,虽然特别细微,但是在清幽的山谷里,听来却分外清晰。
邓建国心头巨震,循声凝眸察视,见右侧山谷转弯处,人影幢幢,几十顶丛林阔边帽晃来晃去。
第96章 解决小股敌军〔一〕()
邓建国一看便知,东首山谷忽然出现的那些人影是敌军,是专门前来搜剿自己的,由于距离较远,加之地物遮挡,无法看清具体人数,但粗率地估摸,绝不低于三四十人。
邓建国无暇细想太多,赶忙起身,将蛇肉扔进深草里,箭步蹿进山坡上的草丛里藏匿起来。因为敌军还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就地隐藏着不动会更加安全。
他侧耳细听,脚步声渐渐迫近,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声,金属物件相互碰擦声,衣襟和弹药装具拂草弄叶声,侵扰着他的听觉神经。
敌军已经迫近至二十米远的距离范围内,邓建国心头一动,透过草叶缝隙向外张望。
一个个身着草绿色小翻领军服,头戴丛林阔边帽,脚蹬低腰解放鞋,裤腿扎得严实的敌军士兵,从他眼前十多米外经过,正急匆匆地往山谷深处奔去,人数约摸有四十多人,装备有ak…47冲锋枪、p的编制。
邓建国倒抽一口凉气,庆幸自己的藏身之术超绝,敌人没能发现自己,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倏忽间,他心念疾转,暗忖:从这彪敌人的举动上来看,明显不是冲自己而来的,他们的形态极为匆促,而且一个劲儿地往西首山谷深处奔袭,目标相当明确,根本就不像是来寻索自己行踪的架势,难道他们是去执行别的紧急军事任务?
邓建国这么一想,如坠五里迷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得这彪敌军从眼前全部经过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透过草叶缝隙,向西首山谷深处察看,敌军很快就消失在百米外的山嘴背后
。
邓建国猎奇之念甚浓,晃了晃左手臂,感觉到左臂的伤口痛楚已然隐退大半,忍住想悄然尾随在敌军背后,摸进山谷深处去一探究竟。
计议已定,邓建国正要起身钻出草丛,突然之间,东首脚步声骤起,数双皮靴踢蹬地面,声音急促而响亮。
邓建国心头惕然,疾忙缩身回去,隐藏在草丛里纹丝不动,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近,忽然在他刚才吃蛇肉的位置嘎然而止,接着传来几句叽哩呱啦的小声对话。
邓建国虽然没有听清敌人对话的内容,但知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藏在草丛里的蛇皮和蛇肉。
邓建国很是叹羡敌人敏锐异常的嗅觉,也很抱怨自己行事有失谨慎。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拉枪栓上膛的咔嚓声响。
邓建国耳明心亮,通过敌人拉枪栓的金属摩擦声,准确地判断出,外面有三名敌人,而且全部来自敌军最精锐的特工部队。
敌人开始在周遭的草丛搜索邓建国的踪迹。
邓建国屏息静气,凝神细听,别说是脚步声,甚至连衣袂拂带草叶的细微响动都没有传出。
敌军特工队员并非一群贩夫走卒,牛鬼蛇神,他们自小在丛林里长大成人,丛林追踪和搜寻的本事确实不容置疑。邓建国不由得微微震惊,他们尽管都脚穿相对笨重的作战皮靴,但只要他一旦进入战斗侦察搜索状态,行进时几乎不发出的丝毫声响,轻灵便捷得像赤脚行军。
邓建国缓缓地直起上身,竖起双耳,提足目力,侦听并巡视周遭地物的异常变化。倏忽间,东南角不断地传来茅草极其细微的呼哧声,一下一下的节奏感甚是鲜明,显然有人在压倒呼吸。
邓建国目光似箭,转头透过叶隙察看三点钟方位,忽地瞥见十米以外的一片茅草正在慢慢朝两边分开,逢中犁开一条裂缝,径直向近处延伸而来。
邓建国不禁再次被敌人高超的嗅觉能力所深深地震惊,对方竟然能在十多米外,通过自己伤口散发出的血腥气,身上的汗臭味,寻摸到自己藏身的准确方位,这等功夫当真令人侧目。
邓建国心想既然行藏已经暴露,那就没得必要藏头露尾了,索性放手一搏,来个痛快。
他决计先下手为强,猝然发难,展开致命攻击。
只见他腾地抬起81…1突击步枪,迅疾往来敌方向一转枪口。
哒哒哒的十发长点射,山谷刚刚恢复冷寂气氛,这一下又被邓建国的枪声撕破。
哇呀的几声悠长惨曝声过处,东南角的茅草一阵胡乱摆荡,溅出一大片猩红血浆,洒在青嫩的茅草间,绽放出一朵朵眩目而凄艳的血花。
腾的一下沉响,那个敌人摇晃着身子,颓然倾倒下去,压得茅草东倒西歪。
邓建国无暇察看结果,低头缩身,疾如星驰电掣。
啾啾的几下破空尖啸声,几颗子弹夹风带火地扑到,擦过他头顶钢盔掠过,打断了好几根茅草,弹头高温烫得草叶发出焦臭味来
。
邓建国通过枪声和弹头飞过头顶刮起的气浪,判断出第二个敌人在左首八点钟方向。他灵机一动,便即俯伏在地面,手脚并用,向山坡上方高姿匍匐前进七八米远,而后猛然长身,随即转头扭腰,双脚狠蹬,一个鱼跃,快逾击电奔星,向右首纵出近两米远。
一拨弹雨追着他身形凌空划出的半圆弧线,打得草叶飞舞,他伺机断定第三个敌人处在南首,山坡下方。
他身子落地,又是一个利索的前滚翻,腰身四肢猛地展开,双手扒两脚蹬,向右爬出一段距离。
山坡下方的敌人端着ak…74u短管冲锋枪,娴熟地变换着三发短点射,五发长点射,不间断地朝邓建国藏身的位置倾泻弹药,掩护另外一名敌军士兵向邓建国包抄过去。
邓建国通过敌人极富节奏感的射击声,默算着敌人的弹药消耗量。当对方打完子弹,换弹药重新上膛的当口,他迅疾长身,刚欲向对方射出愤怒的子弹,忽然间,他眼角余光瞥见空中落下一颗手榴弹,咚的一声,掉进他附近的草丛里。
他几乎没有来得及转念,条件反射地来了个侧身后倒,双手抱头,身子蜷缩成团。
轰的一声炸响,俄制防御性破片手榴弹释放出可怕的毁灭力量,瞬间覆盖了爆炸点周围半径五米范围。气浪冲击波似狂风巨浪,卷得成片茅草连根拔起,掀到半空乱飞乱舞,而数不清的锋利破片朝四下高速散射,呜呜作响,像一双恶魔巨爪,将大片茅草撕烂揉得粉碎。
山坡下方的敌人望着漫天飞舞的草叶,心想怎么不见有残肢断体,显然没有炸到对方。
他心头大骇,赶紧换弹匣。
就在这时,邓建国不顾被零星弹片击中的危险,也不理微微晕昏的脑袋,提足一口气,乍猛地一跃起身,一个鱼跃,飞身向山坡下方扑出。
身子飙升到空中,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出枪瞄准的战术动作。凌空飞扑的动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力,很快就转化为下坠的势能,他身子急速落地,但81…1步枪却吹响收割敌人生命的死亡号角。
山坡下方的敌人刚刚完成重新上膛,索魂夺命的钢铁洪流势如飙举电至,他发出尖厉刺耳的长声惨嗥,抛掉ak…74u冲锋枪,双手捧住肚腹,连连打着转子,向一旁抢出几步,大股猩红血浆从他体内飙射而出。当他歪倒下地的时候,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花花绿绿的肚肠从他腹部的伤口里流出来,而他的身躯也像触电一样抽搐个不停,嘴巴歪曲得变了原样,挤出一股股带着肉糜的血沫子,他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堪比地狱里饱受酷刑煎熬的厉鬼,当真好不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