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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从邓建国身边溜走,雾气愈来愈稀薄,阳光越来越强烈,阵地里的气温也在慢慢地升高。虽然他的狙击阵位在山冈背阴面,植被也比较深,瞄准镜的镜片极难反光,但观察的时间太长的话,他的眼睛非常难受,血丝悄悄地蔓延开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军营里的敌军士兵已经停止苦练刺杀、越障、体能、投弹等军事技能,正分批赶往饭堂里吃饭。
邓建国事先食用过异常能挡饥的压缩干粮,并不感到饥饿,只是觉得口干舌燥,非常焦渴。
士兵们用过午饭后,陆续地回到宿舍进行午息。
时针指向中午1点钟,邓建国发现除那些站岗值勤和外出巡游的士兵以外,军营里已经看不见随意走动的人了,偌大的操场更是空无一人。
邓建国把目光转向公路,空荡荡的,杳无人迹。
又将军营外围观察了个遍,毫无新奇的发现,邓建国的眼皮开始发胀发痒,全身的肌肉开始僵硬,血液渐渐变得流通不畅,四肢有些麻木。
他轻轻地抬了抬腿,扭了扭脖子,索性翻转身体,仰卧在掩体壕里,闭目养神。
赤日炎炎,火云如烧。
邓建国位于山冈的背阴面,未有遭到烈阳的凶猛炙烤,只不过闷热难当。
亚热带雨林的气候当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昼夜温差相当悬殊,晚上冷得让人磕牙巴,白天太阳一出来就晒得叫人流油。
闷热倒容易克服,枯等却让邓建国的精神和毅力倍受煎熬,口渴更令他唇干舌燥,水壶里的清水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决不能喝,因为潜伏是没有机会去寻找水源的。
左手伸过去碰了碰水壶,立马又缩了回来,邓建国迫切想喝上两口清水,尽管在平时的生活当中,他特喜欢饮桔子汁,可是现在他却分外珍惜这平淡无味的清水,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恐怕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条件和环境下,才能够让他彻底领悟深刻。
第89章 目标出现了()
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他恢复起正确姿势,眼睛凑拢瞄准镜,继续全神贯注地监视着那条公路。
突然之间,山头上刮下来一阵狂风,树木草丛顿时东倒西歪。
邓建国顿时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心下明白,要下雨了。
烈阳隐没,天黑如炭,乌云犹如狂波巨浪一样滚过山头。
不大工夫,邓建国的耳际响起一大片哗哗啦啦的声音,黄豆大的雨珠子就像瓢泼一般从九天银河里倾泻下来。
一道蛇电划过极西天际,旋即便是隆然一声霹雳炸雷,直震得邓建国耳鼓嗡嗡乱响,整座山冈几欲战栗。
雨雾如纱,天地浑浊。
邓建国的视线登时遭到遮蔽,索性侧过身子,休憩一下。
刚才他被闷热折磨得透不过气来,如今能有这么一场急时雨清热消暑,简直求之不得。
由于他的狙击阵位在石缝之下,事先挖有排水沟,即便眼前大雨倾注,掩体壕里也照常干爽。
邓建国乘机拧开水壶,狂饮一通,以解难耐的焦渴,然后他摸出防水地图,伸手到阵地外面接雨水,再把雨水灌进水壶里面。
他知道雨水通常都很干净,不必消毒,是极其卫生,极为环保的绿色饮用水。
雷声渐隐,风雨式微。
邓建国敛住心神,瞥眼之间,见山梁上的草木被雨水清洗得涣然一新,心境顿时惬意无比。
雨止雾散,夕阳斜照,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邓建国又恢复起卧姿据枪,眼睛凑到枪瞄镜前,察看军营里的动向。
沉寂已久的军营开始活跃起来,因雷雨而休息整整五个多小时的士兵们,在官长们的催督之下,有些不情愿地走到操场上,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例行训练。
那些士兵普遍生得黝黑而瘦小,但战术动作相当利索,明显有中**队的影子,可是在邓建国这样勇贯三军,所向无敌的绝顶高手看来,却是兴味索然,倒是操场东头观礼台旁,一根旗杆颇为吸引他的眼球。
旗杆上挂着一面敌军的军旗,迎着微风高高飘扬。
邓建国心头一动,当即决定以这面风动的旗帜为测距的参照物。
身为天才级侦察兵高手的邓建国当然知道,在众多影响射击精确度的因素当中,测距是最为关键的。倘若测距出现差错的话,即使其它环节操作得再精确,子弹也不可能击中目标。
邓建国现在距离军营很远,测距不准必然导致偏差过大。因为弹头在空中飞行的轨迹是抛物线而非直线,重心作用会使弹头逐渐下降,尤其是在超过三百米以外的距离上,弹头的动能会迅速衰竭,下降非常明显。
利用枪瞄镜测量了一下参照物,距离为七百零五米,邓建国心想自己是从高处俯视,测量时显得比实际距离要近。
他便釆用跳眼测距法,反复目测几次,而后取平均值,距离亦为七百零五米,便放下心来
。
由于缺乏观察手,邓建国只能事必恭亲,确定好距离后,正要凭经验修正风偏,忽地听见远处响起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心弦一颤,他抓过望远镜循声察看,公路上出现了安南军队的车队。
两辆三轮摩托车为前导车,随后是一辆俄制军用吉普车,再往后则是一辆载满士兵的敞篷军用卡车,卡车驾驶室的顶上架着两挺pk班用轻机枪,士兵们手持ak…47冲锋枪或pg…7火箭筒,清一色的俄制步兵轻武器。
车轮碾得路面上泥浆飞溅,车队越过石拱桥,呼呼轰轰地驶到军营正门前的哨亭旁边,停了下来。
值勤的一个哨兵走到吉普车跟前,例行检查后,连忙举手敬礼,显得极其恭敬。
邓建国的脑际闪过一个意念,那辆吉普车里定然坐着举足轻重的人物,至于是不是目标人物,暂时不能确定,待进一步观察。
门口的哨兵检查完毕后,车队大大咧咧地驶进军营之内。
军营的地面上积满了污浊的泥水,车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最前边开道的一辆三轮摩托车辗过地面之时,溅起一大蓬泥浆,泼向一名正从其旁路过的士兵。
那士兵撩了撩满是泥淖的裤腿,瞪视了一眼摩托车上的驾驶员。
等车队走过之后,他冲着车队气恼地啐了一口唾沫,似乎看不惯车上那些士兵的傲慢劲头。
车队盛气凌人地冲进了军营的操场,停在东北角的停车场上。
三轮摩托车上的士兵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争着用抹布擦拭着腿脚上的稀泥巴。
邓建国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那辆吉普车。
几个官长模样的人物从办公楼内跑出来,其中一名肩扛上校衔的军官抢步欺到吉普车旁边,伸手打开车门,退后一步,恭迎车内之人。
车内钻出一个体态健壮的人物,官长们连忙向他举手敬礼。
那人和蔼可亲地向前来恭迎他的众位官长还礼,满面堆笑地和他们逐个打招呼并握手,而后大步流星地往操场走去。
远处,邓建国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
咔啦一声响,邓建国拉动枪栓,推上子弹,食指开始预压扳机,目光中隐隐现露出杀机。
那人的脑袋在他眼里的十字分划线内晃来晃去,他一时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面目,脑海里闪过一个问号,心忖:来者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人物吗?自己从未看过胡国伦的照片,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模样,在没有确认眼前那个人是胡国伦之前,自己务必要沉住气,千万不能开枪,因为形迹一旦败露,光军营里的那架大口径高射机枪就有得自己受。
邓建国兀自愣神的当儿,训练场上那些练得满头大汗的士兵们,在官长们地吆喝之下,全都停止了动作。
他们一个个的胶鞋上,裤腿上敷满了泥浆,但他们却一齐把目光投向那个大人物
。
邓建国忽然看到那人肩扛安南陆军少将军衔,灵机一动,忖道:胡国伦不正是安南第二军区参谋部少将参谋长吗?眼前那厮肩扛安南陆军少将军衔,军营里的那些军官又对他极为尊崇,不容置疑,那厮肯定就是胡国伦。
只见胡国伦阔步走到训练场上,不住地向恭迎他的士兵们挥手致意,脸上笑容可掬。
士兵们怀着无比崇敬和拥戴的心情,向他敬出庄重的军礼。
有十几个士兵竟然拥了上去,胡国伦也满面春风地同他们握手,满面春风地向他们问好。
邓建国见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