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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沟通，霍优优走到他对面坐下，她伸出手指又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咚咚咚咚——”的清脆声，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监控室的几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审讯室里的情况，他们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却叫人紧张的不行。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左右，霍优优才缓缓开口，“在张忠国跟张忠义之间，你更恨张忠义吧？”
周鸣依旧没说话，眼神也没有波动。
“张忠义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小火一点点的炙烤而死，跟张忠国的死法比起来，他的更残忍的多，我猜猜你为什么会这恨他？因为夏小芸，你的未婚妻···”
在霍优优说到夏小芸的时候，周鸣的眼眸有了一些波动。
“夏小芸并不是失踪，她已经死了对不对？是张忠义害死的？你杀张忠义就是为了给夏小芸报仇？那么张忠国跟张忠民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会令你第一个杀害张忠国来刺激张忠义的恐惧？”霍优优一连串的逼问令周鸣的手掌死死的握紧。
“夏小芸死的时候很痛苦吧，在受到那样的遭遇之后还要承受那么多刀，一道道的割在身上，她一定很疼对不对···”
霍优优的话侵入了周鸣的神经系统，他猛的抬头看向她，那双眼睛深沉的有些吓人。
审讯室里还站着的一个审讯人员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好可怕，声音沉的犹如地狱中发出的一般，“闭嘴！”
霍优优不为所动，“因为张忠义残忍的伤害了并杀害了夏小芸，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手段杀了他，而张忠国，是帮凶吗？”
周鸣站起来，他猛的朝霍优优冲过去，一旁的审讯员吓了一跳，但是确实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摁住他，却在一伸手的时候隔空碰到了什么，就像是一块玻璃屏障，周鸣也是意识到了，明明就在咫尺，但是他却无法靠近，他用力的隔空敲击着什么。
面对他的疯魔，霍优优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已经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击碎，审讯员看着根本就无法靠近的周鸣，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他，就是监控室的朱秦以及几个警察也懵了，周鸣隔空在敲打着什么，是他们的错觉吗？他们觉得这好像都跟霍优优有关系，李道看着面带惊慌的几人，安慰道：“不用担心。”
“她···”
“大···你们忘了，我师姐是大师吗？有些事情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出来就成。”
几人被他这么一说，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狂躁过后，周鸣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死死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
“算？”
“你都敢跟那种东西合作，我为什么就算不出来呢？”
周鸣突然笑了一下，“好啊，我认罪，张忠国跟张忠民都是我杀的，他们是死有余辜，就像你说的，张忠民侮辱了小芸并残忍的刮花他的脸，身上捅了无数刀，你这个人最怕疼了，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而张忠国呢，他在知道自己的弟弟杀人刨尸之后，帮他处理了后面的事，抛尸荒野，山里的夜晚那么冷，小芸被抛下去的时候还有气息的，最后那十几分钟里，她真的好绝望，好绝望，连死都在喊着我的名字，你知道的感受吗？”
“他竟然还有还原现场的本领。”
“要是没有他，我怎么知道小芸在临死前这么的痛苦，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他们，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让他们死的更痛苦千倍万倍。”
“那张忠民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张忠国跟张忠义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张忠民在背后支持的，张忠义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着我的弟弟是C市首富，有钱有权，他张忠义可以在C市横着走，那我就杀了他的弟弟，没有了命我看他还怎么样有钱有权。”
听到这里，霍优优明白了，在他们兄弟三人中，只有张忠民是最无辜的，而张忠国跟张忠义都是死有余辜。
一旁的审讯员听到这里，不由的说道：“ 我知道你恨，但是为什么要选择将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搭进去，我们会给····”
“放屁！少跟我说这些！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警察局局长跟C市几个富人之间的关系，张家人杀了人，你们局长敢去抓人吗？什么法律，什么公平，什么公道，统统都是放屁，我们国家的法律都只是用来对付我们这种老百姓的而已，真正的有钱有权人，法律奈何的了吗？更可笑的是法律对他们那种人是保护，对我们不过都是厉器，你看看，多恶心啊，真是恶心透了，如果靠你们，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报仇，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就怕是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就是情杀
第61章 幕 后（）
周鸣平静地坐在地面上； 他低垂着脑袋，周遭是昏暗的，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过了一段时间； 他像是感知到什么；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的“人”。
“大人让你来的吗？”
“是的，仇已经替你报了； 你答应大人的也该奉上了。”是一道男声。
周鸣表现的很平静，“我知道了。”
那人看着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终究没有忍住，问他； “张忠民还没有死，甘心了吗？”
周鸣笑了一下，“甘心如何； 不甘心又如何？”
其实在杀了张忠国跟张忠义之后他对小芸的大仇就已经报了，至于张忠民不过是附赠的； 能杀了他最好； 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只要那两人死了，他便可以安心的下去见小芸了。
他的脑海里想到之前那男人，他便知道他恐怕跟他们一样，并不是人类； 他看向眼前的这人，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你回去告诉大人吧，他想要的我会信守承诺。”
“如此便好。”话音落了之后，周遭袭过一阵凉风，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小小的缝隙中消失一般，昏暗的牢房里恢复了平静。
周鸣看着满室的昏暗，他想起那年轻女孩说的话，她说他竟敢跟那样的东西合作，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跟那样的东西合作，但是在他作出选择之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与他的交易是灵魂，奉献出灵魂给他，他就会帮他报仇，事实证明，这场交易是值得的，没有了小芸之后，他的灵魂也将变的没有意义。
害怕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的心里烙下这么深的痕迹，这些痕迹让他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满心只剩下复仇，与恶鬼做交易的人最终都会变成恶鬼。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慢慢的抬头看着对面高墙上的那扇窗户，整个房间都是密闭的，只有些许光亮从那扇小小的窗户中透析进来，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没有伤痕，没有绝望，是温暖的，带着希望的，她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朝她伸出手，嘴里喃喃念着一个名字，“小芸。”
***
隔天一早，霍优优接到朱秦的电话，他第一句话是，“周鸣死了。”
霍优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她才问道：“怎么死的？”
“自杀。”
“还有，根据你提供的位置，我们也找到了夏小芸的尸体。”
经过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已经将近十个月，而夏小芸的失踪满打满算正好就是十个月，所以当时的夏小芸根本就是不是失踪，而是在当时就已经死了，并且在死前遭受过严重的殴打并还有性·侵。
“就像你说的，致命伤口在脖颈处····”朱秦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才二十六岁的姑娘，她脸部的骸骨上有着四道刀痕，足见凶手是这四刀用了多大的力气，深至刻骨，在那一刻，他身为一个警察竟有些能理解周鸣的心情。
挂了电话之后霍优优沉默了一阵，李道站在她的身后，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大人？”
“周鸣自杀了。”
“嗯，我听到了。”
“这就是他的交易吧？灵魂的交易。”
李道想起周鸣昨天晚上说的话，他微微蹙着眉头，“大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乌镇的事。”
霍优优看向他，“乌镇的事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柳源快要死的时候，柳茉枝当时在抱着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去找大人，大人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