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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我记得,就是我在恍惚中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脸,用着姨妈红的口红,画着很浓的妆。一只手从镜子中伸了出来,带着同样暗红色的尖指甲,捂住了宗晟的口鼻,把他扣在镜子前,背靠着那碎镜子。
宗晟的手肘已经受伤了,有血滴下,而镜子上同样的位置也有着血迹。应该是宗晟用手肘向后击打,打碎了镜子的。如果他身后这么扣着他的是一个人的话,他这一击,肯定能让那人肋下内伤。但是他的身后是墙,受伤的只是他一个人。
宗晟没有穿鞋子的脚踩在地上的玻璃上,也被划伤了,而他却伸出自己的指甲,就朝着那扣着他的手腕上划去。
上一次,我看到他这么做的时候,是直接就把电梯里的那个鬼的手腕给抠下来了。而这一次,他的手指甲却穿过了那女人的手腕,生生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血从那女人是手掌下流出,滴在了地面上。口鼻被捂住了,宗晟就连说话都不行,所有的进攻都被限制住了。镜子中那张女人的脸低下来,从镜子中伸出了长长的同样暗红色的舌头,舔过他的脸颊,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宗晟无声的邪笑着。
突然,那只女鬼的手,一收,宗晟的后脑勺就狠狠撞在了碎玻璃上,还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女鬼的眼中多了一丝疑惑和不解,又一次收手,让宗晟的头又敲了墙。
终于她说话了,用的不是我们本地的口音说道:“怎么会进不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这么这么猛的男人,怎么进不来?”
宗晟的另一只手被她束缚了,只有一只手还能动。他用那只指甲里还带着自己的血的手掐着指觉,举手朝着后方印下,可是女鬼已经察觉到她的动作,头一歪,脑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退后了一步,转身靠在浴室门旁的墙上,不让他们看到我。同时也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咬咬唇,让痛的感觉提醒自己冷静!现在我必须要冷静!我要去救宗晟!
我要怎么办?
宗晟会功夫,那是针对大活人,再不行那也是针对沈继恩那样的尸体吧。就是有真实实体的人物。他还会道法,那个是针对鬼的,但是他现在全身赤果着,还是那姿势,他也尝试过了,根本就没有办法。
对了他的东西,他今天本来就是要来约沈继恩的。现在的沈继恩也就算是一个借尸还魂的怪物,要对付他,宗晟根本带了东西来的。
我顾不上身上的浴袍会走光,直接转身跑出了客厅去找他带来的东西。整个房间都有地毯加上我是光着脚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客厅里,我转了一圈,什么行李也没有。他今天是上班之后直接过来的,好像没拿着包什么的。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在哪!那些东西在哪?”热锅上的蚂蚁应该就是这种心情吧。我要是帮不到宗晟的话,他会不会有危险?
这里唯一出现的,宗晟的东西就是他刚才站在那温泉池子前,脱裤子的时候,先丢出来的钱包。这个钱包那么小,能装什么呢,但是我却抱着一丝希望,扑倒那,拉开了钱包。老天啊。除了卡和钱,真的就没别的了。宗晟是来见沈继恩的,怎么就没有带法器来呢?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一次,我是真的哭出来了。那边浴室中再一次传来了嘭的撞墙声。我咬咬唇,想着,我就这么冲进去,就算作用不大,至少能制造混乱,让宗晟有想办法的机会。
就在我打定主意,不在延迟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丢在沙发边上随身的小包。要不是走到池子这边来我也不会看到被沙发挡住的那小包。
我冲了过去,拉过我的小包,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那支宗晟给我的雷击木簪子。那簪子上还有着很明显的雷纹,不大,拿在我手里也嫌小了点,但是现在,我们能用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个到底对那女鬼有没有用,反正我现在就要冲进去了,就算会死,至少能让宗晟有逃出来的机会。
我拿着那簪子,直接冲进了浴室中,一脚踢开门,就用簪子扑向了那碎镜子。本来以为,木头扎在镜子上,会是硬碰硬的感觉,但是手中的那簪子竟然陷进了镜子中,就扎在了那女鬼的一边眼睛上,从那镜子中,流出了暗红色,就跟黑色差不多的血液。她惊叫着,浴室中的灯也跟着闪烁了起来。原来还贴在墙上的碎镜子,一下全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宗晟记仇()
镜子的裂缝,从雷击木上裂开,落下来。我的簪子就抵在了墙上。那只手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宗晟有些无力的向前走了几步,光着的脚直接踩着了那些玻璃碎片上。
我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息着,手上的动作还僵着。
直到宗晟拉着我的手,让我把手放下来,我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他。
他的脖子上有伤,还在流血。手肘上,脚上全是伤。我赶紧扯过那边洗澡的浴巾,给他先围上腰间的重点部位,然后就又拿着毛巾,给他压着脖子上的伤口。
我知道那雷击木的簪子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在我做这些的时候,都没有松开手里的那簪子,让簪子上都染上了血迹了。
“别哭!优璇。”宗晟终于说话了,从他的话里能听到他疲惫的声音,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想着安慰我。
“我没事,你,你的伤。”
“没事,小伤,一会就能好了。脚上有玻璃,我们要去医院。”
“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我慌着,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握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出了浴室。地毯上,留下了我们两的一个个血脚印。这一次,不只是他的,还有我的,我在冲进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回避那已经是满地的玻璃渣子了。
走到客房,宗晟给服务总台打了电话,说需要送医院。而同时也给牛力帆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找两套衣服来,直接送到医院。具体是哪个医院,听电话通知,现在我们也还在等着被送去医院。
牛力帆似乎并没有睡觉,对我们这么大晚上的给他打电话没有一点怨言。那时候,我们也没办法多想这么叫他帮忙合不合适,他一个单身大男人,还是在这大半夜的,去哪去找一套女人的衣服给我呢。
为了隐瞒宗晟那本来就恢复很快的伤口,我还是用酒店里是毛巾给他做了包扎。用剪出来的毛巾绳子,绑在了脖子的毛巾上,让它压迫伤口。而脚上的玻璃,我们能自己拔出来的,就先自己拔出来了。
在酒店派车过来之前,我还给宗晟换了浴袍,至少穿着浴袍比围个毛巾来。
车子到了,服务员直接用房卡打开了门。不愧是五星级的服务啊,能在这里花两千六百八来住一个晚上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赔偿他们的那块玻璃的。而且我们两也受伤成了这样,他们没有多问,就先把我们安排上了车子,还是穿着酒店的拖鞋上车的。当然在上车之前,我把我的包和宗晟的钱包都带上了。
在酒店的车子上,酒店的人似乎比我们更急。宗晟给牛力帆打了电话,让他把衣服送到市一医院急诊那。
大半夜的,又是后半夜,急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在诊疗室里,护士分别给我们两拨着脚底的碎玻璃,宗晟比我严重,说是有不少碎玻璃很小,很细,根本看不到,让医生亲自来,还带着个显微镜来找玻璃。那脚底板被弄得一片的血肉模糊。
宗晟是躺在诊疗床上,而我是坐在高凳子上。他伸过手来,摸摸我的手,我才发现,我手里还一直拿着那雷击木簪子呢。在这里,有着明亮的光线,有着医生,护士,外面还有着叫号的声音,不时还能听到孩子在哭的声音。这才是现实,已经没有危险了吧。我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放松了下来。转着手中的那簪子,回想着刚才我冲进去看到的那画面,长长吐了口气,把那簪子放回了钱包中。
在包扎的时候,医生还说道:“这脚,估计一个两三天不能走路了,没事,好了就没事了。”
护士低着头,羞红着脸,笑着。看我们两这样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在浴室中做那种事情,打碎了玻璃,结果自己踩到了。
对于宗晟脖子上的伤,医生倒是挺谨慎的。他一边帮宗晟清洗伤口一边问道:“先生,需要我帮忙报警吗?你这个伤,应该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