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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死婴的尸体显然也和樱花林里面的一样被做成了标本,浑身泛着种邪恶的死灰颜色。它的眼睛紧闭,身上的皱纹被福尔马林浸泡时间过久,已经有些膨胀。
它跟警方在樱花林现场发掘的那些具婴儿标本几乎一模一样。
我想起了马副院长的话,实验素材?临床经验?难道说?
我恐惧地踉跄后退,那婴儿标本好似有魔力的一般,让我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动分毫。我全身的血液都似被寒冰凝固了,那些寒意让我的嘴唇开始颤动。奔涌到喉头的力量又往上涌,我知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就要转身拉开房门逃出去,直奔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去呕吐。
我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能。
我要从马副院长手里保护石苓人,就像他保护我一样。
可是我做到的吗?
和姐姐比起来笨手笨脚的我。
一而再再而三给别人带来不幸的我。
已经迷失在现实与虚幻之间了的我。
到底哪些才是真的,哪些发生在梦里?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来?
我捂着嘴,无声无息的吐到胃里一片虚空,吐到满嘴都是苦涩的滋味。泪水流了出来,和那些呕吐的*一块沾满我的脸颊。那种极度恐惧让我有了被淘空的感觉。
不知道呕吐了多长时间,我再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我双手撑着密集架站起来,蹒跚地移到一堆文书旁。我把头伸到书籍下面,胡乱用书页在脸上抹了几把,然后抬起头来,盯着外面的动静。
没声音,太好了。
宛如打破我拼了命的祈祷,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事出突然,我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下意识按下通话键,切断铃声。
一片死寂——糟糕,应该用静音的!我赶紧切换,编辑短信。
太好了,好像没被发现。
”水月、小石头,你们现在在哪里?”
短信没编辑完,我将手机拿到耳边,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张的情绪一口气松懈了下来,泪腺顿时崩溃,我勉强忍住差点决堤的泪水。
”校医院三楼的档案室,拜托你们快一点。”
我用手掩住嘴,小心翼翼不让声音传出去。
”刚才被保安拦住,现在我们已经到首都大学大门了,现在马上过去。”
电话切断了。
得救了,警方终于来了。
我松懈下来的心却被立刻敲碎,另一边的门被拉开了。
马副院长的身影窥探着密集架的隙缝,步履蹒跚走了过来。
明明再等一下警方就要来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被发现。
陷入昏迷的石苓人不停颤抖。看着他的身影,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情之所钟,舍生忘死,这就是真爱吗?
真是不可思议,心里一点也不犹豫。
穆彤彤,拜托,再给我一点勇气吧。
”石苓人,支援马上就会来了,在那之前要躲好喔。”
我抚摸石苓人的头,突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不等他苏醒就从密集架后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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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副院长扭曲的脸近在眼前。
远比预想中的还要更贴近,我惊讶到呼吸都快停住了。
我向后退保持距离。
正当马副院长伸手打算抓住我之时,我弯下身子绕到密集架对面,逃到马副院长的身后。马副院长立刻转过身来追赶我。
我和马副院长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边往门口移动。
还不够,得想办法把他引到更远的地方——
我背着手拉开档案室的门,来到走廊上。
我开门的时候忽然悚然一惊,我记得来的时候校医院并没有关灯,为什么现在眼前会一片漆黑?难道是灯出了故障,又或者是朱琦在懵懂的状态下关了灯?
我摸到门边,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开关。晕黄的光线一下子驱散了黑暗,我一颗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呜噢!”马副院长大叫扑了过来。
我转身拔腿就跑。
回头一看,尽管马副院长步履蹒跚,依旧声势惊人的追了上来。
看来很顺利,得尽量让那个疯狂的马副院长远离石苓人。
我竭尽全力跑下楼梯,电梯不能用,校医院只有南北两侧设有楼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碰到正往上爬的我他们。
可是来到二楼的时候这份希望就破灭了。
如果我他们跟我走同一边的楼梯,应该早就碰面了。不过快要到一楼了,只要逃出校医院外应该会有办法。
得快点逃——脚下一滑,我身体摇摇晃晃失去平衡,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扑倒在走廊上。
正当我用双手撑住地上打算爬起来的时候,头发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
”放手!”
我扭动身体,但是却敌不过对方,被拖倒在走廊上。
我好像不行了——
马副院长高举手术刀。
完蛋了——
我全身紧绷,用力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感到痛也没受到撞击。
我战战兢兢把眼睛张开。
马副院长翻白眼站着,手术刀从他的手滑落下来,贴近了我的颈动脉。“别担心,小鬼,我的刀法可是有口皆碑!现在,去和你的男朋友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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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落跑吧,爱情恐怖分子()
为什么事情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和石苓人一起被纱布捆着手脚,扔在副院长办公室的地上。心里唯独牵挂着一件事——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找到朱琦。
一番峰回路转的逃亡之后,我被马副院长拎小鸡一样带回来办公室,和做了简易包扎的石苓人拷在一起,无疑手铐也是朱琦准备的。朱琦却已经不见了,从副院长的骂骂咧咧中,我知道她已经趁乱逃走了。
这个女人!我在后悔的情绪波浪里载沉载浮,马副院长也就算了,我和朱琦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却没有发现她的本性,甚至还被耍得团团转。
如果在接到于祖佳打来的电话时就马上逃出去的话,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
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捅出篓子,代价却要用石苓人的命来偿还。我无法忍受发生这种事。我快要迷失自己了。
手铐只有一副,是为马副院长一个人准备的,现在未免捉襟见肘,所以马副院长把我们一人一只手拷在一起,中间连着固定在地上的床架。那是马副院长曾经被五花大绑的病床。
我使劲拉扯铐上手铐的左手,不断尝试了好几次。
每拉扯一次,手铐就越深陷,手腕里传来疼痛,但是手铐和床架依旧不动如山。
即使想求救,离自己最近的手机却被扔在桌上。
就算快把手扯断尽力把手伸长,却连指尖也构不到,这个方法行不通——
倒在地上的石苓人,从刚才开始就完全不动了。
方才马副院长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个长方形的罐子,把里面的液体泼在地板上,同时也淋在石苓人和我身上。
就算不用他说,从味道也闻得出来那是什么。
是医用酒精——高浓度的易燃物!
我想通了马副院长打算做什么后,简直就像被泼了一头冷水。
他恐怕打算在警方冲进来之前,把我和石苓人、连同整座校医院一起烧毁。
我心里甚至直接跳过恐惧,反而更接近放弃的感觉。
身旁的石苓人不断扭动身体,拼命想要脱逃。
不过立刻被那个马副院长发现了。
马副院长毫不犹豫一脚踩在石苓人的伤口上踹了好几次,直到他不再动为止。
以前在筒子楼也曾经像这样被人袭击,当时是石苓人救了我一命。
不过,或许这次真的不行了——
石苓人,他的出血量非常大,从轻微起伏的胸膛才看得出来他勉强还算活着。
再继续放着不管,想必撑不久了……
我内心不由得产生了无力感,只能蹲下身子抓花地板。
浑身不停颤抖,无法止住眼泪。
——我怎么这么没用。
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