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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人会平白对你好。她微笑,“多谢殿下,下女与殿下不同路的。”
太子笑了,笑容那么和煦,好似一抹暖阳射向人间,“那楚画师,咱们来日再谈。”
那么暖的笑容,青天白日的竟让楚韵打了个寒战,她摸摸脸,心中暗道。莫不是她精神太过紧张,这么温文儒雅的太子怎么会可怕?
太子车架过去,跪地的宫人也爬起来,不知多少人对楚韵投来羡慕的眼光,刚才那个拽她衣服的宫女笑道:“楚姐姐,我是菱翔苑的,姐姐若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
楚韵回了一笑,她没功夫跟他们在这儿拉扯近乎,匆匆出了宫坐上马车走了。
上回见颜煞,他说自己被王后接出宫。现在在哪儿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先去宁静院吧。
宁静院是齐王在宫外特别建的别院,说是别院却很少有人来住,只是偶尔关一些犯了罪的王亲贵胄。没有官兵看守,可以随时出入,但你若以为很自由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不管做什么,很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禀报大王了。
楚韵站在离院门很远的地方,犹豫着怎么过去,她法术被禁。想施展隐身术怕不是那么容易。
正附近游离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低叫道:“怎么?忽然想起这里了?”
楚韵回头,不远处站着一个锦衣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楚韵一呆,随后想起这个人她该是见过的。
“齐胡微……”冲口叫出来。
齐胡微笑得好似朵鲜花,“没想到你还记着我,你既记得我,为何不记得颜煞?”
楚韵不解,“你说什么?”
“颜煞,你当真不记得他了吗?在芙蓉镇,那土地庙,你一点没印象了吗?”
芙蓉镇她记得,土地庙她也记得,但颜煞……他在土地庙出现过吗?她所认识他的记忆只是在天清宫,难道在那之前她还见过他吗?
齐胡微伸手在她头顶摸了一下,他封了她的记忆,但显然被人打开了,可为什么单单关于只有颜煞那一段记不起来了?
颜煞不让他解了她封印的记忆,可两人现在这样子让旁人看着很难受,当然最重要的是颜煞那小子心里不舒服,也不让他舒服。为今之计,还是把他们的问题,交给他们自己吧。
伸掌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楚韵呼痛一声,随后慢慢的那一点点记忆回到脑中,在土地庙门前她遇上了他,他说要留在庙里,要包她伙食。他做的饭很好吃,每天差着样的给她做,若没有仇恨,那段日子应该是过的最好的。可她急于报仇,她毁了自己的身体,练功走火入魔,是他救了她。
那一夜在自己房里,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大声喊叫着,她能感觉到他的伤心,一滴清泪滴在她手背,也滴进了她心里。她一直以为他们是陌路,他们没什么关系,但那一刻却深深的感到,原来她早已在她心里。
在那一夜她闭上了眼,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听到他跟齐胡微说,抹了有关她的记忆,让她不要想起报仇。当时的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才下了这种命令?
心里如被什么东西堵着,楚韵吸了口气,“他在哪儿?”
“颜煞吗?这会儿八成在太庙里当成献祭的牛羊供人宰割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若不去,怕是他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这话太严重,楚韵没多想立刻吩咐车夫去太庙,难道颜煞得罪齐王,要被杀了吗?
齐胡微望着她的背影,笑得满脸奸意,他把人送过去,两人能不能和好就看颜煞的了。
※
自古太庙就是各国祭祀祖先的宗庙,一般设立在宫殿的东面因为古代以东为尊。每一个国家的太庙都建的差不多,宏伟庄重,只是比起楚国的太庙,这里更像是用大石头堆起来的。
从马车下来远远的看见庙门,那里站着一排排守卫,显然大王已经驾临了。
皇帝并不是人人死后都能进太庙的,只有那种有大功大德的皇帝死后才可以被授予庙号,然后入太庙供后人参拜。
以楚韵一个画师,根本不可能进到太庙,她跳下马车,忽然为自己的莽撞后悔。自己到这儿是干什么?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更何况颜煞需要她救吗?他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他?
本以为自己已经锻炼的很冷静了,却原来为了他还会如此冲动。
转回身正要离开,却见一辆马车远远向这边而来,车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个高贵皇子,正是太子殿下。
他一眼瞧见楚韵,“楚画师,原来你跟本宫是同路,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楚韵虚虚一笑,“我就是路过,想瞧瞧太庙什么样。”
“那正好,本宫带你进去了。”
太子下令,那是仅次于圣旨的,楚韵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心中暗道,她一个画
天花板及廊柱皆贴赤金花,制作精细,装饰豪华。大殿两侧各有配殿十五间,东配殿供奉着历代的有功皇族神位,西配殿供奉异姓功臣神位。大殿之后的中殿和后殿都是黄琉璃瓦庑殿顶的九间大殿,中殿称寝殿,后殿称祧庙。此外还有神厨、神库、宰牲亭、治牲房等建筑。
大殿内齐王和王后正在祈福,在他们身后跪着颜煞,他一身红衣无论站在什么地方,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他。
他嘴角微微含笑,目视着跪下去的齐王和王后,瞧那模样似乎一点没有要被砍头的意思。
楚韵微微一叹,都怪她关心则乱,都没听出来齐胡微是在骗她呢。关心?她真的关心他吗?
或者感应到她的存在,颜煞突然回过头来,与她视线相对,他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中隐隐透着一丝暖意,这笑与太子的笑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和煦的笑,
她怔神的功夫,太子已经走到近前,跪在颜煞身边,对他轻轻一笑道:“四弟,你也在啊,好像父王对你下了禁足令了吧。”
“祭祀先祖,我既然身为王室一员,自也该当该份。”
“王弟所言甚是。”脸上虽笑着,那表情明显有些阴翳。
“太子殿下怎的来迟了吗?”
“路上遇了些事。”他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搭话。兄弟两个原本就不亲密,亲热的话说个一两句就罢了,说多了容易恶心。
齐王叩拜完毕,站起身,捻了一根香递给太子,“辉儿,你也上一炷香吧。”
“是,父王。”齐韵辉恭恭敬敬接过,跪在佛堂前。
在齐国除了大王、王后和太子之外,别人是连上香的资格都没有的,只能远远跪着,看着这三位正宫正主在那儿表演。
楚韵进不去大殿,只能在外面跪着,她远远看着里面齐国王室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若楚国没灭,她该也会和她的父母一起,在楚国的太庙一起叩拜祖先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太子心思()
“就是路上遇了点小事,一匹疯马冲出来,冲散了车架,些微受了点小伤。孩儿怕失了礼数,回去更衣,因此来得迟了。”他说着下意识抓着自己胳膊,显然那个地方是受伤的。
“可伤得重吗?叫太医看过了吗?”一连串的问话,显示出齐王难得的关心,那表情一丝不像装的。
“回父王,孩儿没事,孩儿自幼跟随父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衣襟上隐隐沾了丝血迹,没有包扎的伤口似是绽开了,秦贵妃心疼扑了过来,“我的儿啊,你身子一直不好,还带伤参加祭拜,这若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这孩子也是,既然受了伤,怎么先前不说,偏要忍到现在。”
齐王本来满是怒气,看他这样子立时心疼起来,吩咐人赶紧送太子回宫。
被这一搅,王后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都没来得及说,齐王就已经匆匆回宫看儿子去了。她精心计划了许久,就是为了让儿子重回朝堂,齐王俨然也要松口,只要今日太子不到,她就能如愿以偿。可惜天不从人愿,出了这等纰漏,看来今日混乱制造的太轻,竟然没留住太子。
秦贵妃一脸得意的看着王后,示威之意不言而喻,齐王后恨的咬牙切齿。两人对面笑得灿烂,背过身去个个面露狰狞。
楚韵是太子亲自带进来的,跪的位置靠前,刚才她亲眼看见齐韵辉在跪下时狠狠掐自己手臂,那会儿还奇怪是在干什么,现在想来不过是要上面见更多血而已。王位之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