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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感觉不到云韵任何的情绪。好像,眼前的她,只是一个无可紧要的陌生人。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还是抛弃我,对于你的人生旅途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胡奥才能够嘴里出来,云和好像才反应过来,尴尬之后,脸上有着少见的倔强。
这是她想问的。
“你要跟着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况且,跟我在一起,掩埋在仇恨里,你就快乐吗?”云韵绝美的容颜勾起了笑容,那令煦阳失色的容貌此刻却让云和如同吃下了半截虫子一般恶心。
想过,云韵有自己的理由,苦衷,不得已。却没想过,她面也不见,抛下她的理由,这么简单。
因为她是母亲,所以能代替自己决定,怎么样才是快乐吗?
可是,她这十五年却无法按照她的安排去走。艰辛依旧,仇恨依然。
“你今天站在这里,证明你还记着当年的仇。可是,孩子,这不是我的初衷。我只希望你能快乐的活下去,仇恨是我的事。你父亲的仇,我总会报。”
或许是看到云和的情绪不太对,云韵突然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温柔语气。渐渐同记忆中的温柔重合起来。
“不,你是觉得,我没用,我是累赘。所以,宁愿把我托付给皓渊尊者,也不愿带着我。”冷清的话语没有换来云和的泪水。
云韵温柔的语气却让云和的泪水开始肆意流淌。不过刹那就被泪水沾湿的衣襟,微红的眼眶,让那九天仙子落入了凡尘,变成了楚楚可怜的人间尤物。
“乔云和,留着云家的血脉,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简直堕了云家的气势。”柔和的声音,却不怒而威。云和倒今天才知道,原来,温柔中也能透漏出这么多的情绪。
“所以?我改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云和不想问,身边没有长辈的教导,她应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生活。
猛然见到了母亲,见到了期盼已久的母亲,却连话语间的都不能示弱。她的确活了两辈子,课她盼望母爱也盼了两辈子。
皓渊只说不能怯弱,可是,云韵是她的母亲,二十年后的见面。她从当年的五岁女孩,长成今天这副模样,云韵不问她好不好,不问她有没有受苦。却只是一味的指责。
云韵显然没有想到云和的反应这么大,整个人愣了一下。
“不论你处于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应该有这样消极的想法。”温柔不变,只是那眉宇紧锁。云韵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云和。做为修士,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同云和站在一起,便说她们是双生姐妹,也无人有话可说。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云和的眼神凝了一下,旋即低头。
“无事,到底是我做得不到位,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只是云和,你要知道,我这样做,必然都是为了你好。”云韵伸手想要摸摸云和的头,却不想她下意识的就躲开了。
云韵如同玉雕的素手转了弯,挽起了自己的头发,那一绾头发间流露的风情,远不是云和所能比拟的。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顿了顿,云和低头转移了话题。
指了指小溪边的茅草亭,云和提步往那边走去。接下来的问题,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
走在前面,云和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样一种状态,让母不母,女不女?
记忆中那个疼宠她的母亲,就好像只是她臆想中的人物。
云韵在她身后,眼中闪过强烈的挣扎,而后压了压眉心,跟着云和往茅草亭那边走去。
“你想问什么?”云韵同云和对坐,她看着云和,眼底有一些看不清的东西。
“母亲有没有看到同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个女孩?”云和问道,又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的伤势比你重,大概还没醒。”云韵看了她一眼。
不等云和回答,云韵又解释了云和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却原来是因为十日之期已到,云韵没有等到云和。这才用短笛去寻找,却发现了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说完这些,云韵便不再说话,没有问云和的身体有没有受伤,也没有问云和他们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昏迷在烟云后山。
听到苏沐玥只是还没醒,到也放下了提起的心,云和抬头,眸光冷凝,却是看向虚空。并不计较云韵为什么没有嘘寒问暖。
“丹方是怎么回事?”单刀直入,云和声音也是冷清得紧。
“丹方?大概是你父亲从大俸渊带回来的。我并没有见过。至于当初哪些人说的杀人夺宝,更不可能。”云韵也低着头,似乎因为提起了乔扬而伤心。
既然是这样,丹方的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为什么一个外人都知道他们家有古丹方,而作为乔扬最爱的云韵却不知道?
云和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时间也理不清。耳边突然想起当初祁鸢所说的话。
“那么师兄他们知道丹方的事情吗?”云和又问。这样其实有些过分了,可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当年的真想。
“我不清楚。”云韵冷冷的皱眉,看向云和的眼神里带着不赞同。
“你的师兄们,自有你的父亲教导,我又如何清楚他们是否知道。”云韵温柔的声音却清晰的透露出她的不满。
“可是,我听到大师兄说,当初他看到小师兄在父亲的丹炉房里寻找被父亲放置的丹方。”云和疑惑。
祁鸢跟穆曦光两人,容貌都有了变幻,可是云和却知道他们就是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死的两位师兄。就算不是,也必然认识。
“不可能!”云韵回答得很坚定。
“穆曦光说,当年他流落异域。现在回来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云和却不管云韵的反应,低头继续说道。
“你见到他,他是怎么说的?”云韵看着低头的云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并没有说,只是让我离祁鸢远一点。对了祁鸢就是大师兄了。”云和倒是配合的说了出来。
“当年,大俸渊秘境是我同你父亲定情的地方。”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里,云韵竟是开始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
乔扬做为琦南派的掌教之子,又是整个无意大陆难的天才,各种资源自然是不缺。类似大俸渊这样的秘境资源,莫说他的实力到了,就算实力差那么一点,陌上尊者大概也会想办法让他进去。
好在,乔扬非常出色,做为无意大陆上最年轻的金丹真人,大俸渊之行自然是理所当然。
他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云韵做为云家这一代的历练者,本身的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在秘境入口的相见,乔扬目不斜视的等待着秘境的开启反而让云韵感兴趣了起来。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容颜有多出色。可是,这个低等大陆的男子,却对自己视而不见。难的新奇感成了两人命运转变的开始。
其实,在乔扬离开之后,云韵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当年,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意气风发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接下来就是进入秘境了。从相遇,到云韵故意找茬,到后来两心相系,他们的感情来得太快。
一路同行,乔扬在秘境中得到了什么,云韵可以说得上是一清二楚。她能肯定的说乔扬在秘境中得到的或许有天材地宝,却绝对没有那些人所寻找的古丹方。
云和听着,却心下怀疑,那么那封丹卷是哪里来的?
“母亲,你见过父亲纳物袋中的那卷淡黄色的古朴兽皮卷吗?”云和问道。
“云和,你要知道,纳物袋是属于你自己的,就算是日后找了伴侣,纳物袋也不是能分享的东西。”云韵说道,这就是在教导云和夫妻相处之道了。
云和想了想,大概明白,云韵应该没有看过乔扬的纳物袋。
也就是说,乔扬有可能在大俸渊得到了封丹卷,却是在云韵不注意的情况下。毕竟男女之隔,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可是,连云和都不知道的古丹方存在,为什么会被传出去,甚至迎来的杀身之祸呢?
云韵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也没必要。
“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父亲?”说完这些,云韵好像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心情,站起身来,对云和说道。
“当然。”她在看到云韵的时候就想问云韵,乔扬的墓在哪里。只是因为云韵的表情,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和和”母女站了起来,却听得耳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