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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冲子和李心白都是识货之人,宝剑在手,反复赏玩,眼中都不由得露出了赞赏之色。
萧道衡一手持着酒杯,静静观看无冲子和李心白的神色,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等把宝剑放回托盘中时,李心白和无冲子脸上似是都有不舍之意。
萧道衡这才轻声一笑,说道:“这两把仙剑,一名金漓,一名赤濂,实乃剑中上品。说起来,这两把剑过去还曾是你们真武宗的宝物呢。”
在座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无冲子拱手问道:“敢问开元公,这两把仙剑与我们真武宗还有什么渊源?”
萧道衡依旧面带笑意,说道:“此剑乃是三代前的元国先王六十寿诞时,真武宗的大宗师道天真人赠与先王作礼物的。此后数百余年,此物与元国重器元狰剑一起,被誉为大元国三大名剑。先王念在先父有功,故而将这两剑赐给了先父。到今天,已经有三百余年了吧。”
说到这里,萧道衡自己似是也有些感慨。
金漓剑的剑光如水,映得无冲子的脸一片灿烂。他眼中某种神色一闪而逝,却被萧道衡尽收眼内。无冲子将那托盘推回萧道衡面前,微笑道:“开元公家世儒雅,没想到除文采风liu外,萧家竟还是这样一个名剑世家,当真令人佩服!”
萧道衡摇头而笑,神色愈发的温和。“无冲子真人谬赞了。说到名剑,本公怎敢在真武宗的剑侠面前卖弄?”
他停了一停,含笑的眼光在无冲子和李心白脸上轻轻扫过,又说道:“本公见二位剑侠年少英武,大有行侠江湖的傲骨仙风,与这两把名剑实在是天造地设般的相衬。本公向来喜读诗书,不懂兵戎刀剑之事,这两把宝剑长留家中,实在是暴殄天物。如果二位少侠不嫌弃,不若一人一把仙剑,行侠天下,仗剑迎风,岂不快哉?”
无冲子的眼中蓦地闪出一道神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萧道衡却已看得清清楚楚。李心白虽然也是满脸诧异之色,但心中却别是另一番想法。
他们与这萧道衡萍水相逢,今日只是初次谋面,他为什么如此慷慨,竟将如此贵重之物当作见面礼?
即便是席中的萧忆玉,听说父亲竟然有意将家传宝剑赠与二人,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和心痛之色。只是她知道父亲做事向来有分寸,当下也不敢出言劝阻。
无冲子正在沉默不语之时,李心白却忽然开口道:“开元公一番美意,心白与师兄感激不尽。只是我等道行浅薄,两把真武古剑,我们又如何能驾驭?开元公倘有其他的吩咐,我们自然万死不辞。至于这两把宝剑,我们师兄弟实在是不敢收下。”
于是,李心白便捧起面前的仙剑,双手呈还给了萧道衡。无冲子见是如此,虽然眼中还有一分不舍之色,但也是双手将剑呈还给了萧道衡。
萧道衡却又是一笑,竟似对于李心白的推辞丝毫也不感到意外。他左手握住李心白的手,右手握住了无冲子的手,脸上的神色看似更加的诚恳。
“二位剑侠实乃世间罕见的少年英雄,这宝剑赠英雄,正好是绝配,二位又何必推辞?本公虽然身在庙堂之上,但心中却一直仰慕昆仑仙山上的飞剑仙侠。如能与二位结为忘年之交,本公哪怕弃去一身功名也心甘情愿。区区宝剑,何足挂齿?”
说话之时,萧道衡的眼睛正看着李心白与无冲子,那神色愈发的从容温厚。但李心白见萧道衡那双眼仿如无底深潭一般,看不清内里波澜,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惊!
此人心机之深,实在是难以猜测!
无冲子的脸上已出现了犹豫之色,似是已被萧道衡的话所打动。李心白见状,急忙弯腰谢道:“开元公厚爱,我们师兄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这宝剑过于贵重,我们实在是受之不起!倘若收了开元公的宝剑,只怕大宗师会责怪弟子不识大体,还望开元公见谅!”
无冲子这时也似是猛然惊醒过来,也欠身谢道:“开元公既然视我们两人为忘年交,却又何必见外?如此厚礼,还是请开元公收回罢!”
萧道衡见李心白多番推托,脸色虽然未变,但眼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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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元王
李心白又举酒说道:“今日的开元公和昨日的大将军都对我等礼遇有加,我们师兄弟无德无能,不敢接受二位大人的赏赐,还望开元公谅解。wwW;这一杯酒,就当我们向开元公赔罪好了!”
无冲子也举起了酒杯,两人同时一饮为尽。
萧道衡这才笑道:“二位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本公也免了这些俗礼了!今晚,我们便不醉无归!”。
于是,众人便继续开怀畅饮。萧道衡看似十分开心,但心里作如何想,却是没人知道的了。
李心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提到他们也拒绝了元英杰的礼物,只怕这萧道衡还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夜深了,李心白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外头大将军府的人又上门来催,萧道衡这才亲自将二人送出门来。一路之上,他神色似是十分不舍。虽然只是初见,但看他那模样,却似是要与相识数十年的旧友出门一般。
马蹄声嘀哒,在空廓的大街上远远回响。等马车走远,李心白才一改满脸的醉意,在马车中坐直了身子。
夜色深处的开元公府大门处,萧道衡目送几辆马车远去,脸上忽然浮出了一丝冷笑。
回到书房,里头却已早有两个年轻人在等着萧道衡。一人身穿银灰色长衫,身材微胖,头上发髻上插着一把银色的小飞剑,正是蜀门剑派掌门之子——燕九舜。
另一人身穿淡褐色长衫,身材魁梧,一条疤痕斜斜划断他的右眉,直抵眼角一侧。腰间的佩剑剑鞘上,印着一片青桑木叶。这个人,赫然是青桑剑派的大弟子严峒来。
两人单独相处时,彼此间都是一副冷淡之色,眼中还隐约带有几分提防之意。萧道衡一进来,两人却同时站起来,神色变得恭敬了许多。
萧道衡面上又充满了笑容,似是看见了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招呼两人坐下后,萧道衡忽然一声轻叹,说道:“如今大元国处于多事之秋。王陵被盗之事,多有妖异之象。二位少侠名动东陆,此事就拜托二位了。”
燕九舜和严峒来同时弯腰行礼,说道:“开元公请放心,斩妖除魔,我等万死不辞!”萧道衡呵呵笑道:“有二位剑侠在,本公自然放心。来人。”
书房外,立刻便走了几个下人进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
萧道衡又呵呵一笑,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他轻一扬手,那几个下人便揭去了托盘上的红布。一阵宝光灿烂,映亮了燕九舜与严峒来眼中的激动贪婪之色。
等燕九舜和严峒来领了礼物退下之后,书房里便只剩下了萧道衡一人。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哼,这个李心白……当真不是寻常人物了?”
回到大将军府之后,王天煞将李心白安顿好,自己便一个人去拜见元英杰了。李心白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若有所思。
无冲子望了李心白一眼,彼此心中会意。这个王天煞,自然是去汇报开元公与李心白等人接触之事了。
一夜无话。
但到了半夜,一个李心白意料不到的人却悄悄来到了他的房外——张三虚。那个无冲子,此刻也站在了张三虚的身后。
“三虚老头子,是你?”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张三虚,李心白不由得大喜过望!不料张三虚一见他,便示意他不要出声,举止极为神秘。
李心白一头雾水地问道:“老头子,你做什么?”张三虚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将他带出了大将军府。三人同时御剑飞到半空时,张三虚才对他们说:“我要带你们俩去见一个人。”
李心白看了看地下那飞快地往后逝去的雄伟的宫殿,又看了看张三虚,问道:“你要带我们去见国王?”
张三虚点了点头。李心白皱皱眉头,说道:“见就见呗,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的?”
张三虚不出声,脸上的神色却微微变了一变。一时无话,三人飞快地掠过雄伟中州的夜空,到了一大片恢弘壮伟的宫殿群的上空。
张三虚带着他俩落在了一座城堡似的的高楼顶上。他们穿过楼上的长廊,一路上小心翼翼,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
元国国王元嘉就在密室之中召见了李心白与无冲子。元嘉年近六十,须发花白,容颜枯瘦。虽然年纪已大,但这人的目光炯炯有神,身上的那种那种王者之气丝毫也没有减弱。
简单地见过面之后,元嘉亲自扶起李心白与无冲子,感慨地说道:“二位剑侠剑仙双iu,实乃天下奇人。也难怪大将军和开元公都极力想提拔二位了。”
李心白心中噔的一声,又惊又疑地偷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