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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和周小梅对各位师姐百般相让,饶是如此,曹丽娟还是不把她们当成自己人,尤其是阿宁,简直就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
“你们可听好了,师父让我来监督大家,若是谁练得不好呢,我可是有权力对她进行处罚的。”曹丽娟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面踱去,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绕来绕去,曹丽娟还是绕到了阿宁的身旁,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师姐的臭架子多了去了,反正从一开始就不和,她对自己的成见有多深,阿宁又不是不知道。此刻,她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宁选择完全无视,因为就算自己做得再好,她也总能挑出毛病来。
“小师妹,还挺沉得住气的嘛,怎么,今天不跟我顶嘴了?”曹丽娟见她不理自己,总得找点什么话题牵个头。
无聊,每天整人就那么好玩吗,阿宁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我也真是好奇,太华山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留恋,即便是你的师姐们都嫌弃你、打压你,变着法儿地折腾你,你都不肯走。如果你像谌莎莎那样,受不了跑了,岂不是不用天天在这里受罪,于你于我都有好处。”曹丽娟嗤笑一声,她还就不信了,这个小贱人能一直憋下去,不说一句话。
呵,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说,阿宁睬了她一眼,有些人呢,就是这么厚脸皮,又有什么办法呢!
拽,给我拽,反正师父此去空桑,没有大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曹丽娟要把素日以来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谁让她占据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阿宁感觉她与之前不一样,好像突然猖狂了许多。
“小师妹,你这动作可不对哟,还是让师姐来教教你吧。”曹丽娟瞟了她一眼,佯笑说道。
“不用,谢谢!”阿宁不领情,最主要的是,她连挨都不想挨一下这个师姐。
“哟哟哟,这么大声干吗,师姐也是关心你嘛,若是师父回来,发现我没有把你们带好,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曹丽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说着,曹丽娟主动打起辅助来,愣是扶着阿宁的胳膊和她一起比划,起初还好,等阿宁稍微放松了点警惕,她就冷不丁来个大反转,咯吱一声扭得阿宁手臂关节剧痛,剑也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咬着牙,阿宁抱着受伤的胳膊,破口大骂道:“神经病吧你,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我从来不相信有这么一说,那都是你们这些无用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真正强大的人从来都只相信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曹丽娟是万分激动的,眼睛里放着凶狠的光,脸上青筋暴起,巴不得将她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这样她就再无法修炼了。
她恨她,恨到骨子里,恨她夺取了自己的一切。
她也恨她,从来没让自己过过一天安宁日子,她说过,一定会让师姐后悔的,以往种种,她都会让师姐加倍地还回来。
“像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就算没人管得了,也自有上天来收你!”她以为她是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很忍让了,她为什么还要步步相逼,阿宁实在是忍无可忍,索性把话敞开了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做师姐没有个做师姐的样子,我早就对你非常不满了,你可千万别等到我出头的那天,不然我非得把你往死里整不可。”
呵,你对我不满,我还对你不满呢,放心,只要有我曹丽娟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出头,你想整死我,那我现在就弄死你。曹丽娟已是满目凶光,御起佩剑便朝阿宁刺去。
风吹得红衣飘飘,阿宁大义凛然地站在那里,大笑道:“来呀,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你以为我不敢吗,顶多师父回来了我就说小师妹失足掉下了山崖,摔死了,到时候人都入土了,难道师父她老人家还要挖出来看看不成,曹丽娟并无后顾之忧。
“师姐,使不得!”泰燕和小梦赶紧拉住曹丽娟,虽然她们不喜欢阿宁,但也不至杀人灭口吧。
“你们拉我干吗,让我除了这下作的小贱人,放手,放开我。”曹丽娟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师姐,千万别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秦燕和小梦不成想她会变得如此可怕。
拉扯了好一阵,曹丽娟才稍稍消了消气,命人把阿宁关在后山的歇雨房,还用法术将整个房间封住,不准人靠近,也不谁人给她送东西吃。
此时的阿宁,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求求掌门,让她把自己换到别峰去。她曾一度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曹师姐就不会来找麻烦,可结果呢?
想想这些遭遇,阿宁就觉得心寒,打小,她便是父母掌心里的宝,从来没人敢对自己做出无礼之事,可在这里,却受尽了屈辱,受尽了折磨。她不甘,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她一定要让所有对自己不好的人全都下地狱!
055:第一场雪()
她就静静地坐在屋里,也不像其它人一样,一遇到这种情况就哭天抢地地要去求人。
整个司幽峰都是曹师姐的势力,她知道,没有人会来帮自己,更何况,这歇雨房只是山中避雨的破烂小茅屋,平日里就鲜有人到访。
下午已经风云变色,到了晚上更甚,风吹得呼呼作响,简陋的窗户板歪歪地挂着,摇摇欲坠,快要朽烂的木门也这被初冬的雨打得啪啪作响。
因年久失修,屋子里到处都漏水,阿宁好不容易翻到件旧蓑衣,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就着披在身上。
好冷啊,又冷又饿的,阿宁抱着身子蜷在那张快要散架的松木摇椅上,把脚也收了上来,因为地上已经积满了水。
不知何时起,雨停了,天上下起雪子来,到后来越下越大,竟落起鸡蛋大的雹子,打在屋顶上,一砸一个窟窿。
阿宁双手抱着头,再也找不到其它东西可以遮挡,冰凉刺骨的雹子,就这么打在她的手上,落在她的蓑衣上,化成冰冷的雪水,簌簌地往下滴落。
下着下着,雹子停了,风声也缓和了些,洁白的雪花落了下来,此刻的世界无比安静。
阿宁伸手接住那一片片从屋顶的缝隙里飘落下来的雪花,就像是一个个迷幻的、凄凉的——梦。
踩着雪水,阿宁将摇椅拖到了角落里,那一块的屋顶没有被打烂,是唯一一块好的了,她瑟缩着疲惫的身子,睡下了。
一夜北风紧,满地雪花白。
推开窗,几个鸟雀在枝头嬉着雪,打闹得很有意思。
哈气暖着手,青离看了一阵,忙把无霜揪了起来,要去外面玩。雪她是见过的,但这么大的雪,还是头一回见到,高山之上果然比平地要寒冷许多。
古桃树最高处的树屋里,悠悠的琴声响起,连同着桃树枝上时不时落下来一团雪,发出咯吱的声响。青离趴在窗子上听了一阵,起身披好衣服,便往师父那边去了。
从门缝里往里边瞧去,师父正提着笔,描绘这雪中的太华盛景,那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由得神思起来。她并没有打扰师父,只是安静地站在外边。
唧唧……
本来万籁俱寂的月崖,被无霜轻声的叫唤给打破了。卞招摇瞧见门外有人,便放下手中纸笔,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雪光清亮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卞招摇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小离在门前站着,应该是站了有好一会吧,她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
“傻徒儿,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屋里来。”卞招摇伸手替她拨去发丝和衣服上的雪花,揽她进来。
嘻嘻,青离淡淡地笑着,围到了书桌旁,目光看向那幅山水图卷,竟跟眼前的景致分毫无差。这画工了不得,师父可真是个多才多艺的,若是不修仙,在凡间恐怕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吧。
“师父,您画得真好,我屋里那幅山水花鸟图也是您给画的吧?”青离忽然想起树屋板壁上的那幅画,亦是精工细描,栩栩如生,若说是陆师兄做的,她是万万不信的,也只有师父这种文才武略之人才配得上拥用这么好的手笔。
“喜欢吗,若是喜欢,等我画完了送给你,可好?”卞招摇反正也是无聊画着玩的,全当是打发时间。
“好啊!”青离高兴得应着,只要是师父的东西,哪怕是送的一个普通茶叶包,随意给她擦手的一块用过的旧帕子,她都当宝似地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