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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麻烦人家也不是事儿啊。”
阮奶奶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浑浊昏暗的眼睛中闪烁着期许的光亮:“你只管好好读书,至于生活上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奶奶能照顾好自己。你只要好好上学,将来有一天能够出任头地,奶奶就知足了。”
阮清恬也握紧奶奶的手:“放心吧奶奶,我以后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我明天去报到的时候,就去找老师,看看能不能申请走读。”
“好,好。”阮奶奶笑着应承。
学校行政楼教务处的办公室内,阮清恬正和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老师据理力争。
“为什么不可以办走读?”阮清恬漂亮的脸因为隐忍的怒气,显得有些僵硬。
坐在她对面的老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微胖,透明镜片下的一双丹凤眼有些轻蔑地望着面前这个五官精致的女孩儿。
她扶了扶眼睛,将一张录取通知书甩到了她面前:“这不是我说的,录取通知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大一新生必须在学校住满一年,否则按校规处理。”
“是,但是后面也写了,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根据学生的具体原因,酌情处理。”她看都没看,便一字不落地回道。
女老师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怔了一下,微愠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特殊情况。”
“因为我家里的原因,我每天必须回家。”她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出奇地坚定。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女老师继续问,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低着头,不说话。
她可以说是为了照顾年迈失明的奶奶,或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吧,她已经是特招进来的了。她不觉得贫困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也并不像所有的人都对她的遭遇指指点点。
在很小的时候,阮清恬就明白自己心里的苦,不一定非得和别人说,他们未必能够明白,还要冒着被嘲笑的风险。所以她已经习惯了沉默着面对所有困境难关。
“你看你,刚刚报到就要求办走读,问你什么原因你也不说,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但是据我所知,学校有些学生,从来都没有住过校。”说白了,还是一句话,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恰恰她是没有钱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老师拍了桌子,站起身,怒视着她,“我告诉你,学校的校规可不是我一个人订的,也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要么你就说你的具体原因,要不你就乖乖地住校!”
她慌了,现在还是把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心先放下吧,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连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都可以算作奢侈品。她想到了奶奶,她那双目失明,却对她百般疼爱的奶奶。
“我是因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老师愤怒地打断:“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先回去办入学手续,至于其他的先回去整理一份材料交上来再说。”
那位女老师有几分得意地瞅着她,仿佛在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眼下,这位老师火冒三丈,想必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她只好默默收起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证件资料,说了一句“那王老师,我先走了,麻烦您了。”便低着头往外走去。
心里闷闷的,好难受。
在办公室门口,她和一个正往进走的女孩儿撞了个满怀,差点把她手中的资料碰掉了,还好女孩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阮清恬连忙道歉。
“没关系。”女孩儿豁达地笑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女孩儿整理好手中的资料,便往办公室走去。周小乔走到刚才那个女老师面前,笑容满面地把一张a4纸递给她:“王老师,这是开学典礼的节目单,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王老师看到来人是周小乔,立刻换了一张脸,眉开眼笑地接过,匆匆扫了一眼,便放在手边,笑着对她说道:“不必了,小乔你办事,我放心,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得很好。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儿,不辛苦不辛苦。您有什么事儿再叫我。”周小乔大大咧咧地一挥手,笑着回道。
“嗯,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女老师笑道。
“好嘞,那我就先走了。”
女老师笑着望着周小乔的背影,藏不住的喜爱之情。这孩子生得俏气,明眸皓齿,笑起来尤其漂亮。
谁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刚才的那个女孩儿,虽然模样长得不错,甚至比小乔还要更胜一些。
但是冷言冷语,像陀冰似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完全没有小乔的亲切随和,叫人越看越喜欢。
女老师不由地敛起笑意,默默地摇头叹气了一会儿。
唉,虽说是同样的年纪,但是这本质上却是天壤之别啊。
她拿起刚才的那个单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用黑色粗体字写着每个时间段的表演节目,其中排在最后的是一个独舞的节目。
舞蹈:《殇》。表演者:阮清恬。
老师突然想起,阮清恬这个名字,好像是最近爱奇艺热播剧《白衣校花与大长腿》的女主角,难道是,巧合?
第六章、任氏兄弟()
九月的a市,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尤其是对于皇家艺术学院这样一个以复古奢华的学校建筑和环境静幽惬意著称的艺术院校来说。
因为学校内遍植梧桐的关系,每到这个时节,枝叶繁茂的梧桐叶由青翠变为金黄,偶尔有风吹过,金黄色的叶子轻轻飘落,踩在上面,听着清脆的“咔咔”声,心情都会莫名地轻快起来。
说到在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任浩铭,虽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无往不利,但是迄今为止,只有一个让他头痛不已的问题,那就是他的胞弟——任浩杰。
眼瞅着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任家的二公子任浩杰还流连于夏威夷的阳光和海滩,日日过着乐不思蜀的逍遥日子。多人规劝未果,最后还是任家的大公子亲自飞了一趟,这才用私人飞机将任浩杰带了回来。
皇家艺术学院校门口偌大的停车处,宝马、奔驰、凯迪拉克、劳斯莱斯一字排开,场面尤其壮观,不过对于皇家艺术学院这样以80%的学生均为贵族子弟的学校来说,这样的场面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
一辆黑色的卡宴内,任浩铭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右下角印有任氏集团的专属徽章。他将信封递给任浩杰:“把这个交给你们系主任,学校修建图书馆的尾款。”
任浩杰瞟了一眼西装革履的哥哥,那张冷毅的面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任浩杰和任浩铭虽是一母同胞,但是任浩铭长得更像他们的父亲,浓眉剑目,薄唇、高鼻,方下巴,尤其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森然气质,与任父最为相像。
而任浩杰则完美地继承了任母身上的优点,他的五官比任浩铭更为精致,尖尖的下巴,与任浩铭如出一辙的高挺鼻梁,却更为秀气,眼窝深陷,第一眼望过去,会错认为他是中欧的混血儿。
而最让人无法抗拒的是,他生得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偏偏时常蒙着一层狂妄不羁的傲然之气,说话的语气也常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甚至是和他的亲哥哥说话的时候,又或者是说,尤其是和他的亲哥哥说话的时候。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那闲工夫。”任浩杰撇撇嘴,帅气的脸上满是不屑。
说完便把手放在门把上,准备开门下车。
“站住。”任浩铭声音不大,却出奇地威严,“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座楼根本没有必要捐。你知道这笔钱如果用作投资,会给任氏带来多大的收益吗?”
任浩铭面无表情,语气冷硬。
任浩杰嘲讽地勾唇:“果然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这些人?”任浩铭略带讥讽地反问,“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上也流着任家的血,你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任家给你。”
“是啊,我的一切都是任家给的。可是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姓任。”可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自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