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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朗闻言忽然张口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望着元姐的背影在快步远去。
他叹了口气,责怪地看了妹妹一眼,沉默不语。
戚棠又笑了:“哥哥这是怎么了?妹妹说错话了?”
“没有。”戚朗有些不快,干巴巴地回道,却也不再搭理戚棠,转身离开了。
戚棠歪了歪头,轻轻撇撇嘴,也带着丫鬟走开了。
元姐回到良芳院,看到徐纪文站在门前,对着她笑,心里又踏实了下来,一夜好梦。
第二日,浮云飘飘,夏风阵阵,元姐刚起身就有郡主的丫鬟传信过来,说请她用完早膳,去蒲九亭一聚。
元姐简单用了些送过来的早膳便出门去了,到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顿了脚步,歪着头想了想。
也许是有急事离开了吧,元姐琢磨着,四下看了看,还是没瞧见徐纪文,也不好耽误,便出了良芳院的门。
元姐住的良芳院和蒲九亭其实不算远,奈何中间有河流挡住了去路,只得自戚茉如的德馨院门前的石桥上绕行。
她刚到桥边,便听到一阵环珮叮当的声响从后面传来,元姐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谢家姐姐在那儿!”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大声嚷道。
正是宜春郡主眼尖,一下就瞧见了桥边柳下的元姐。
元姐迎面走了过去,才看见除了宜春郡主,戚茉如姑侄三人也都在。
她一一行礼问好,当问道戚朗的时候,却不意瞧见他眼下有些淤青,可精神确好,眼睛亮亮地瞧着自己,心中有些奇怪,倒也没多问,只行礼叫道:“戚公子。”
“谢姑娘。”戚朗拱手回了礼,声音里的隐隐欢喜不经意流露了出来。
“噫,这般客气做甚?”戚茉如听见他们客套,笑了出来:“朗儿比元姐大一岁吧,兄妹相称便是了。”
戚朗听见自己姑姑这样讲,更是喜不自胜了,轻声诺诺道:“谢妹妹。”
元姐刚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回他一句,就听戚棠在前面嚷道:“二姑姑,快走吧,听说蒲九亭风景特别好,我们快去看看。”
她这话自然招了宜春郡主的欢心,拉了戚茉如:“姨母,那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又转头招呼后面的戚朗和元姐:“表哥,谢姐姐,快走啦!”
郡主都喊了,一行人自不能慢了脚步,当下也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往蒲九亭走去。
丽姐和章琳琳住的近些,都已经在亭里候着了,众人又是一番见礼。
“好啦,今天日头不晒,郡主早就命人在园子里设了好几处玩乐,大家想玩什么,尽管去吧。”几个人吃着点心聊了一会儿,戚茉如便发了话。
元姐瞬时乐和了,能自由自在地逛逛园子多好,她可不想和丽姐共处一室,谁知道丽姐又打什么坏主意?
然而,大家却都没有离去,让元姐抬起的脚生生又原地放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像在王家花园那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接下来,元姐就知道答案了,原来郡主要去投壶了,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去。
元姐心中苦笑不已,郡主的身份高出她们太多,这注定她们都要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以郡主马首是瞻,尽管郡主还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姑娘罢了。
几乎整整一天,元姐都没能自由自在地玩耍一会儿,好在丽姐也没再借机为难她,只是总强迫自己和她扮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元姐虽然心里反感,却无济于事,只能陪着她演来演去,直让元姐觉得,自己比那青衣花旦都累。
除了丽姐之外,恐怕和她说话最多的人,就是戚朗了。
元姐想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和自己这个学了不过半年笛子的人交流经验。
起初,她还能兴致勃勃地向他讨教,可随着旁人似有若无的眼光落到自己身上,她越发地感到别扭,好多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之后,她便不想再跟戚朗过多交谈了,不过半天才回他一句。可那话头却像是断开的藕节,总有藕丝相连,让戚朗还能再接上去,说个不停。
一天下来,元姐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再看看戚朗那容光焕发的模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晚间回到良芳院,看到徐纪文磐石般的身形,元姐的心放了下来。
“四哥早间去哪了?我出门的时候都没瞧见你。”元姐问他。
徐纪文听到她叫自己“四哥”,心中一乐,又听她早间还关注了自己的去向,就更开心了,笑着解释道:“别院的侍卫不多,因此白间都在周边巡防,夜间才回到分派的院里来。”他说着,又添了一句,轻声道:“别担心。”
元姐点点头,没事就好,抬脚欲回到院里,好好歇歇。(。)
第一百零九章 生病()
元姐刚抬起一只脚欲迈进良芳院的大门,天空忽地炸开一道闪电,把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照得分外清晰,接着便是滚滚雷声呼啸而来,轰隆隆地响彻云霄。
元姐不意突然来了雷电,吓了一跳,抬起的那只脚一抖,咚地挡在了门槛上,一时间整个人重心不稳,竟向前栽了过去。
说来也巧,秋云和贵芜皆离得元姐两步之外,也被雷鸣电闪怔住了神,竟未发现元姐此时已是摇摇欲坠。
说时迟,那时快,徐纪文早在闪电划过时便警醒地向元姐看去,唯恐那闪电吓到了她,接着便看到了元姐几欲栽倒的一幕。
他一个机灵,大步上前,左手直往元姐左肩扳去,而右臂却大力向她腰间捞了过来。
下一刻,元姐毫无意外地被锁在了一个坚实的臂膀里,后背隔着薄薄的夏裳,紧紧的贴在了徐纪文的怀里,一时之间,二人的体温相互可感。
元姐下意识猛地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又一个闪电极速划过天空,又是一瞬白昼,把那人的眉目都照的一清二楚。
他绷紧的嘴角,微蹙的眉宇,削瘦的面颊,幽深的眸子,全都落入元姐的眼睛里,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将砖块投入了湖面,扑通地跳了一下。
“姑娘!”贵芜惊吓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元姐的心跳声盖了下去,而她也在下一息离开了那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好似方才一切的都不曾发生过。
元姐微微有些愣神,贵芜已是扑了过来,秋云也三步并做两步拉住了元姐的胳膊。
“我没事。”元姐回过神来,看着黑夜里紧张的二人,安慰道:“快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屋吧。”
秋云也醒悟了过来,顾不上方才看到的事了,快手快脚地拉着元姐回了房。
院门下,只剩徐纪文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元姐柔软的肩好似还在他的左手上,而那盈盈一握的腰也在他的臂弯里,她盘起的细发闹着他的下巴,她回眸的样子,却生生撞进了他的心底。
徐纪文缓缓地闭起了眼睛,雨滴噼里啪啦砸到地面的声音又把他惊地睁开了眼,他急急向院内看去,却见元姐已是稳稳地站在了屋檐下。
他松了一口气,嘴角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安心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晴空万里,元姐每日除了能午休半个时辰以外,其他时间都在陪着郡主玩乐。
她渐渐也习惯了丽姐的虚情假意,习惯了戚朗的没话找话,习惯了徐纪文的早出晚归。
七月初四这天,元姐起了身感觉右眼皮跳得厉害,想到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俗语,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外边的天气阴沉沉的,山雾很重,元姐站在窗前看院门前的花草,都有些看不清楚。今天约莫会在室内玩耍吧,元姐琢磨道。
她走到屋檐下舒活舒活筋骨,等着用过早膳再往郡主那里去,却看到郡主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过来传话了。
那小丫鬟走到院中,元姐便看见了她低沉的神色,不由先声问道:“怎么了?”
“谢姑娘。”那小丫鬟看到元姐连忙行礼,又回道:“回姑娘的话,郡主今早起来头疼得紧,已是请了大夫过来了,今日便不能与各位姑娘一起玩耍了,让姑娘用过早膳自己安排吧。”
元姐吃了一惊:“郡主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的?”
“郡主约莫是昨个晚上着凉了,大夫请了脉,说让躺着休息,再喝两服药看看情况,应是不重的,郡主这会儿又睡下了,姑娘且放心。”
元姐不由松了口气。且不说宜春郡主活泼可爱,天真烂漫,就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