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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睛眉毛上全是茶水,狼狈不堪,可他的话却如惊天霹雳。
“王爷,有水匪凿了我军运粮的大船,船翻了!”
吴王一怔,口中却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楚王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却不禁疑惑,直接问了出来:“这消息来的倒正是时候,难道是天意,二位先生如何以为?”
下座的青崖先生和林书岚也闹不清楚,他们正为流言一事欲再添把火,想让他烧的更旺些,却没想到吴王的运粮船竟然在此时翻了。如此一来,由不得吴王不为了稳定军心,亲自出征了。
“这事倒是巧得很,难道果真有哪股势利在背后操控那些水匪?若真的有,看这情形,是友非敌。”青崖先生捋着胡子笑道。
林书岚倒仔细琢磨了一番,才道:“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们火烧吴王粮仓时发生的一件事?”
楚王想了想,道:“卿是说,那日有流窜的盗匪劫杀吴王粮仓报信人之事吧,难道卿以为这二者有关联?”
林书岚沉吟了一下,道:“若说证据,那确实没有,不过这两次皆是匪患所为,倒像是同一手笔,王爷不妨派人小心查探,若能知道是何人所为,不妨拉拢。”
楚王点了点头:“卿所言极是,所果真有人操纵,怕也不是小股势利。就看这情报到位,行动精准便可知道其手段了……”
三人皆面露喜意,而同在京城的吴王却在床榻上缓缓睁开了眼。
“父王醒了!”吴王世子复琛惊喜地叫道。
有太医闻言急急围上前来,连忙为吴王把脉问诊。
“孤如何了?”吴王问道。
太医素知吴王脾性,不敢胡言乱语,也不敢实话实说,只掂量道:“王爷觉得如何?只看脉象的话,若能安心静养几日,应是无碍的。”
吴王闻言松了口气,道了句:“那便好。”
那太医也跟着松了口气。
对他而言,每一次和吴王对话,生死都在一线之间,一家老小脑袋都悬在吴王的一句话上。有三分病情,他只敢吐露一份,有三分喜讯,他只当了十分去说。
何况今日吴王之病情并不算紧急,不说也是无妨,并且,之前还有人悄悄去他府上送了一包市面上罕见的好品相的天山雪莲,让他与吴王瞧病时尽量捡了好话说来。
他虽不知是何人所谓,可对他来说,也不算难,如此,他自然报喜不报忧了。
吴王听闻自家没有大事,心中大定,更了衣,领了世子往幕僚处去了。
他刚一坐定,便开门见山道:“孤决定要领兵出京了,诸公以为如何?”
他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王爷,不可,应坐镇京城,守住根基呀!”吴王第一谋士薄先生道。
众人皆出声附和。
吴王有些不悦,还是解释道:“淮楚二人皆领兵出战,势不可挡,我军本不如他们人多势众,如今又连连损失粮草,若是势气萎靡,该当如何?”
他这话说的自然在理,倒让薄先生等人一时无话。
众人后面有个去岁末才投靠过来的文士,名唤陈鸽。他方才一直不动声色,如今见众幕僚与吴王各执一词,倒是眼里射出一道精光,着意干咳了两声。
厅内颇为寂静,有人咳嗽倒引了些许目光投过来,其中一人见是陈鸽,心中冷哼一声。
那人与陈鸽同住一屋檐之下,素日里只觉得他不过是个吃干饭之人,从来都是随声附和,并无自己主见,毫无才学,甚是瞧他不上。
如今见他此时竟然出声,灵机一动,欲摆他一道,便出口说道:“我看陈先生有不同见解,不妨说来?”
陈鸽心中一声冷笑,面上不露,还做了怯懦模样,摆手道:“呃……不说也罢……”
吴王听说他有不同见解,来了兴致,又见他吞吞吐吐,知他果然另有说法,便点他道:“为何不说?快速说来!”
陈鸽闻言面上踌躇。
方才那人见吴王果然盯上了陈鸽,催他道:“王爷命令,岂能不从,快说!”
陈鸽这才迟迟开口道:“回王爷,在下以为,王爷亲自出兵乃是上策。”
吴王一听,眼睛一亮,示意他继续说来。
“如今天下,能与王爷相争之人不外乎楚淮二人。他二人自知各自为营,实力皆与我军相去甚远,于是联起手来。如此一来,对我军确实算是威胁,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却是把他二人之力都集中在了战场之上,京都之事倒是无人可以插手,因此王爷亲征也不必有后顾之忧,只着力攻打淮楚大军便是。”
“说的好!卿之高见正合孤意!”吴王一听,心中所想越发坚定。
“那京城谁来坐镇?还请王爷三思。”薄先生等人还是犹疑不定。
陈鸽见状又开口说话了:“贵妃娘娘坐镇宫中,世子代父督事,有何不可?”
这话说的薄先生等人辩无可辨,而吴王听了更是喜不自胜。
“正是。”他拍拍身旁的世子复琛,赞赏道:“我儿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慢慢独当一面了。”
有人看这情形,心中略一思量,便转了话峰,夸起复琛来,这倒让复琛不得不应了:“儿臣定不负父王所望!”
吴王听了这话,必胜的雄心又涨了一截,出征的决心也越发坚定了。
薄先生一看,暗自叹了口气,遂表示愿意倾力辅佐世子,让吴王无后顾之忧。
吴王心中大定,三日后领兵出战。
消息传至辽王府上,众人皆拍手叫好。
吴王风光出战,辽王府上派出调查两处匪患背后之人的探子也转了回来。
那探子面有难色,跪下便是请罪。
“怎么回事?”辽王先声问道
。
此探子乃是他极为看中一人,名唤平武,素日派他之事无一不出色完成,却不成想竟在他脸上看到这般颜色,辽王心中惊异不已。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见面()
那平武自然不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他们分了两头打探,一伙人去查探火灾那日流寇的去向,一伙由着平武亲自带着去了翻船之地,问询水匪。
待平武他们过去没多久,便有了线索。有村民指路,说村里前两日夜里来了一伙人,个个五大三粗的,找了个庄子投宿。
那庄子是京里一处大户人家的田庄,平日里也留着这几房人家打理。他们半夜投宿,只说是山西一带镖局的人。
那庄上人家看这架势,也不敢不收,想着第二日再报了主家知道。却没想到,不过寅初那些人便走了,接着便听说吴王的运粮船行在此地翻了,说到水匪的模样,可不就是那十几个半夜投宿的人。
平武赶紧往那庄子上去了,上门问询,才知道是兵部尚书李旁凉的叔父家的庄子。
这可有意思了。
李旁凉和吴王同穿一条裤子,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然而平武几个的探寻却陷入了困境,正值一筹莫展之际,平武却无意中听一个挑夫说他在附近的山上瞧见了有人生火的痕迹。
平武可不能错过了这个缥缈的信息,早已果真是那伙人留下的,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别的。
他们连忙往挑夫指的山上去了,刚进了林子,便被人悄没声地给围了起来。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平武想死的心都有了几分。他意会了身边几个弟兄,与其被人拷打审问,不如死了痛快。
然而那伙人却并无逼迫之意。
领头的黑面巾遮脸,见平武立时有了必死之意,心中不由佩服,连忙朗声问道:“认识此人否?”
说着从身后扔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平武大惊,定睛看去,却见那人似乎是吴王手下一名侍卫,平武无意中见过一次。
他惊疑不定,却老实道出了心中猜测。
领头哈哈大笑,又道:“他可是吴王的走狗,坏事作尽,理应千刀万剐,你呢,是不是也同他一样?”
这话说的颇为含糊,可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那意思却是明确。
倘若平武也是吴王之人,自然同前面掉了脑袋的侍卫并无不同,同样落到合伙人手里,该受此刑。因而惊恐之下,要么拼死一博,要么自杀身亡。
可平武当然不是吴王走狗,怎能和那侍卫相提并论。
他听了这话,反倒放心。他一放松,那领头之人果然看了出来,心下微定。
果然平武道:“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