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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用这砚台调朱砂吧……”
满军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一方砚台,他这屋里别的东西不敢说一定有,但文房四宝却是不缺的,前几年宣纸产量高价格低迷的时候,满军连宣纸都储藏了不少,这几年宣纸价格上涨,他将宣纸卖给了美术学院的学生,还小赚了一笔。
“不用,满哥,找个破碗就行了……”
看着满军拿过来的那砚台,方逸摇了摇头,虽然朱砂也被称之为朱墨,但很难清洗,如果用这砚台的话,以后就不能使用黑墨,未免有点可惜了。
“那成,你等着……”满军点了点头,跑到院子里鼓捣了一会,还真是拿了个破碗进来,开口说道:“这是以前喂狗的碗,我给洗了一下,你看能不能用?”
“可以,我来调吧……”
方逸点了点头,将朱砂都放了进去,然后加了些水,用满军递过来的筷子搅拌了起来,直到朱砂粘稠程度和墨汁差不多的时候,方逸才停下了手,这用于画符的朱砂已然是做好了。
“怎么着,方逸,这就开始了吗?”
满军兴奋的看着方逸调合好了朱砂,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紧张的表情,画符对于常人来说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满军自然是想见识一下了,至于这符箓管不管用,满军这会压根就没有考虑。
“满哥,等会要保持安静啊,我有些时日没制作过符箓了,要是打断掉就要重来……”方逸点了点头,却是并没有下笔,而是将毛笔又放了回去,端坐在桌前深深的吸了口气。
符箓,在道家是很常见的,作用也是非常的广泛,有用于为人治病者,有用于驱鬼镇邪者,有用于救灾止害者,在以前的农村逢年过节的时候,除了张贴年画,往往还会在家里贴上一张符箓。
至于道士作斋醮法事,更离不开符箓,或书符于章表,上奏天神,或用符召将请神,令其杀鬼,或用符关照冥府,炼度亡魂,整个坛场内外,张贴、悬挂各式符箓。
不过这年头科学昌明,在城市里能见到符箓的地方已经是非常的少了,不仅如此,就连道观里会制作符箓的道士都已经是不多见了,大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有很多对外出售的符箓,甚至都只是一些印刷品。
而方逸制作的符箓,和普通的符箓却是大有不同,他所制作的符箓,在道门被称之为道符,是真正具有法力的符箓,真正能起到镇邪避凶作用的。
虽然有些道观的道士,依然能画出符箓来,但是那些符箓和方逸制作的也有不同,因为从方法上就不一样,方逸制作符箓,是需要灌输他所修炼的道家真气的,只有如此,才能让符箓具备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神奇妙用。
道书所谓“符无正形,以气而灵”,方逸制作符箓,首先要运行功法向符内封注灵气。
曾经有国外的科学家研究过国内的气功,经过长时间的研究之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气功会产生人体磁场,气功治病就是用这种磁场来治疗病人,从而产生疗效。
方逸的这种做法,用现代的说法就是通过修炼出真气的人用自身产生的磁场将墨汁和朱砂磁化,在符上形成一个微小的磁场,来诱导天地元气的业力变化,使得符箓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不过想要用这种办法制作符箓,首先就需要修炼出有真气也就是内气的人,现在佛道衰败,真正的有道之士可谓是少之又少,所以具备法力的道符在现代已经是极为少见的了。
第32章 符箓(下)()
方逸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被老道士教着画符,但那时他身上尚未修炼出真气,画出来的符箓只是徒有其表,一点法力都没有,更是称不上什么道符了。
如此练习了两年画符之后,再复杂的符箓,方逸都能信手画来,那时年幼的方逸感觉画符就像是涂鸦一样很是好玩,老道士也是任凭他将道观的各处墙壁上都画满了符箓。
不过就在方逸十岁完成了百日筑基,体内产生了一丝真气后,老道士就要求他每次画符的时候,必须将这丝真气灌输到符笔之中,使得符箓产生灵性,从而成为真正的道符。
在老道士如此要求之后,方逸才真正认识到了制作符箓的难处,因为以他那时体内所蕴含的真气,别说制作一个完整的符箓了,他那点真气甚至连一个字都写不下来。
一笔就将体内真气消耗一空,方逸只能是一边修炼一边制作符箓,但无法一气呵成使得灵力灌输均匀的话,在这个过程中间就会经常出现意外。
有时候方逸写完第一个字,等到他恢复了真气再书写第二字的时候,往往就会因为两个字符无法沟通而导致制作符箓失败,甚至有时候方逸写到整张符箓的最后一个笔画的时候,也会出现失败的现象。
方逸从十岁一直到十五岁,几乎每天都是勤练不缀,整整用了五年的时间,方逸才一气呵成制作出了自己的第一张完整的符箓,可见符箓制作之难,远非电影上所演的那样随手就能画出来的。
即使到现在,方逸制作符箓的时候,仍然需要调动全身真气并且在心无旁骛之下,才能制作出道符来,这其中仍然难免会有失败的几率。
所以在准备制作符箓之前,方逸必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否则要是出现呼吸紊乱就会导致真气不继,那画出来的符箓就等于是一张废纸了。
胖子和三炮都是经常见方逸画符的,对于他现在的样子是见怪不怪,不过满老板是第一次见,在一旁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几次想张嘴提醒方逸开始,看了一眼另外两人的表情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在闭目养神差不多有十分钟之后,方逸终于用右手抬手提起了毛笔,将毛笔蘸满了朱砂后,方逸深深吸了口气,手上的毛笔犹如重达千钧一般,在那张裁剪好的黄裱纸上书写了起来。
“五丁都司,高刁北公,吞魔食鬼,横身饮风,辟尸千里,祛却不祥,急急如太上帝君律……”
方逸在黄裱纸上写的字,并不像很多符箓上的字歪扭七八不好辨认,而是一笔一画些的非常认真,他没写一个字,旁边的满军都能认出来,而且嘴唇蠕动,在无声的念着。
不过就在方逸书写最后一个“令”字的时候,满军却是有些兴奋的念出了声音,却是让方逸在按下最后一点的时候笔锋一颤,那个令字的一点拉的有些过长。
“满哥,不是不让你说话的吗?”
看着那张完全没有灵力波动的驱秽符,方逸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其实他今儿画符时的状态很好,本以为能一气呵成的制作出一张符箓来的,没成想最后被满军惊扰,在最后一笔时出了差错。
“我……我没说话啊……”满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方逸,说道:“我就是猜到了你最后一个字是令字,发出一点声音而已……”
对于方逸所写的驱秽符,满军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贯起来却是不知道什么意思,难得最后一句急急如太上帝君律令这几个字他在电影上看到过,这才一时兴奋的给读出了声音。
“一点声音?”
方逸苦笑了一声,他在山中那如此静寂的地方画符,还会有失败的机率,此刻在满军这处在居民区的屋子里能画到最后一笔没出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方逸,我看你这符上的字写的挺好啊,难道没用了吗?”满军是做古玩生意的,虽然自己不会书法,但是却懂得欣赏,方逸所写的那一手小篆就他看来,没个一二十年的功底很难做得到。
“徒有其表罢了……”方逸摇了摇头,说道:“满哥,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修为不够,等我休息一下接着写……”
方逸的确没有责怪满军的意思,因为他曾经见过师父在一次雨天制作符箓,任凭外面大雨倾盆雷声震耳,师父所画的符箓都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真正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惊。
“自己距离师父的那种心境还差得远啊……”
方逸知道,他和师父的差距不是体内真气的多寡,也不是修为境界上的差距,而是心境的历练,什么时候自己能在外界有诸多干扰的情况下成功制作符箓,那心境才算是能小有成就。
好在方逸此时的修为,和十岁那年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以他现在的体内真气,足可以支撑方逸连续制作三次符箓,所以在休息了十多分钟之后,方逸洗净了毛笔上的朱砂,又重新蘸墨开始第二次制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