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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突然,沉闷的战鼓声从联军的营垒里传了过来,如同惊雷一般滚过大地,鼓槌的每次敲击都仿佛打在胸口上,使人气血翻涌,紧接着,十几道宽大的营门轰然倒地,数以万计的联军士兵,仿佛滚滚激流,向前喷涌而来,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是一面面猎猎的军旗和如林的刀枪!
队伍的最前面是三千余名凶悍的狼骑兵,在威尔珊迪统领的指挥下,排成三排,缓缓向前推进,五千名身高体壮的野蛮人战士紧随其后;第二阵是包括蜥蜴射手在内的数千名弓箭手,以二十米的距离跟在后面;第三阵是数量庞大的步兵,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阵,携带数量空前的投石机、云梯、攻城塔和破城槌,徐徐逼近;五千余名奥斯曼轻骑兵,一色黑衣弯刀,在两翼戒备。
望着不断接近的黑色浪潮,无边的杀气使守军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感正在越来越强,同时嘴唇发干、喉咙干燥、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异常紧张!
不过,由于传言中恐怖的飞龙和狮鹫都没有出现,使守军稍微恢复了些勇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清脆的龙吟和狮鹫犀利的啸声响彻云霄,数百道黑影从联军营垒内扶摇直上,然后在五百米的高度调整方向,向科纳克里俯冲过去!
突然,数十几束白光从尖塔和角城冲出,纵横交错、闪电般向飞禽们扫去。
刺耳的尖叫声中,最前面的十几只猛兽摇摇晃晃着飞开,其余的立刻向上攀升,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然后在半空中往来盘旋,伺机发动新的袭击。
凌子风、阿努比斯、托尔三位首领,并肩策马跑在军队的最前面,在他们的身后,是数百名护卫。地面在翻飞的马蹄下飞速向身后跑去,一道黑乎乎的城墙不可阻挡地迎面扑来,在瞳孔中的影像越来越大,直到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三人飞马跑上离城八百多米的一个土丘上,凝神打量对面的城池,在他们的脚下,联军正在展开队形,进行最后的准备。
“攻城最关键的是要把握好攻击的节奏!”奥斯曼军队在联军中占据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阿努比斯便理所当然地成为联军的最高指挥官,毫不客气地向两位盟友传授打仗的经验:“第一,步兵发起突击之前,投石车必须全部开始攻击,尽最大力量摧毁对方的投石车和防御设施,并压制对方的弓箭手;第二,步兵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越过守方弓箭的覆盖范围,推进到城墙下,然后再用弓箭手压制对方的弓箭手,掩护前锋登城;第三,前锋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但要武技强横,而且要悍不畏死,因为他们肯定要面对数倍于己的守军的疯狂反击;第四,军队的投入必须前后紧密衔接,万万不能出现停滞,哪怕是几分钟都是不可以的!”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阿努比斯特意加重了语气,“不要奢望一蹴而就!如果遇到意志顽强的对手,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将变成必然的结果!”
托尔望着迅速向两端扩展的黑色浪潮,沉声说道:“那就用人命来拼吧!无论是我们的,还是敌人的,都一样——这就是战争!”
凌子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希望我们的新式武器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把我军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
一个小时之后,联军部署完毕:数万名士兵排成数十个巨大而整齐的方阵,上方是如林的刀枪和飘扬的军旗,阳光从云层的间隙投射下来,反射出一片粉红色的光晕,冷眼望去,仿佛浸透了鲜血一般。
在方阵的前面,整齐地排放着数以百计的云梯、八座巨大的攻城塔和硕大无比的破城槌;攻击部队的后方,五十余架黑黝黝的投石机以二十米的间隔一字排开,旁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石弹,炮手们肃手立在两旁,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
“呜…”悠长的号角声骤然吹响,沉闷的战鼓声雷鸣般激荡而起,城墙下面的庞大方阵开始摇动,乍看上去,仿佛地面都晃动起来!
“目标,正前方;距离,八百米;小型石弹准备!”
“准备完毕!”
“放!”战刀迅猛挥下,伴随着刺耳的呼啸,数十公斤重的石弹从皮兜中腾空而起,瞬息之间就被抛射到几十米高的空中,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如同陨石般飞速坠落,在守军的眼中越来越大!
“轰隆,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接二连三地响起,浓密厚重的烟雾冲霄而起,破碎的人体、碎裂的石块、星星点点的鲜血漫天飞舞,凄厉的哀嚎和惊慌的尖叫响成一片——投石机仅仅发射了两轮,科纳克里北门正中的两座箭塔和城门楼就轰然倒塌,一片狼藉。
然而,对于守军来说,噩梦才刚刚开始!
对重式投石机的发射速度比老式的要快上好几倍,以每分钟一发的速度疯狂射击,而校准之后的轰击,也更加精准,从城头看去,只能望到满天的石弹,以雷霆万钧之力,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坚硬的条石应声而裂,石弹在城墙上翻滚跳跃,当者无比骨断筋折,血肉横飞!
联军投石机的凶猛远远超出了守军的想象,守军有的徒劳地举起盾牌,有的逃也似地躲进箭塔的底层和垛口下方,更有甚者,双手抱头跑下城墙。
“临阵退缩者,杀无赦!”塔斯曼军官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雪亮的锋刃在人群中带起一漫天血雨,十几颗犹自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连续被踢下城头,这才把行将失控的局面勉强稳住。紧接着,大批民壮手持皮垫、竹帘和草席等物出现在城头,冒着密集的石弹,匆忙把城墙和箭塔的外墙遮挡起来。
然而,往日应付投石机最有效的办法却突然失灵——石弹轻而易举击穿了保护物,余势未衰,在城头和墙体上留下一个个巨大的凹陷和窟窿!
“反击,反击!”守军指挥官方寸已乱,歇斯底里的狂呼乱叫起来,向部署在城墙内侧的投石机下达了压制射击的命令。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四五十块巨石腾空而起,越过高高的城墙,裹带着劲风,狠狠砸向联军方向,但是却无一例外地落在步兵方阵之前四五十米远的地方——投石机的射程太近,五百米已经是极限距离!
数十块巨石接二连三地落在空地上,联军阵营内立刻爆发出阵阵讥笑。
“换最小的石弹,给我狠狠打!”恼羞成怒的指挥官气急败坏地下达新的命令。
话音未落,一颗石弹越过城墙,准确地砸在投石车上,木制车身轰然倒地,碎裂的木屑冲天而起,炮手们顿时惊叫连连,乱作一团。
没等守军反应过来,无数二十公斤重的石弹以遮天蔽日之势,从城墙上方砸落下来,落点异常准确。守军的投石机还没来得及校准目标、更换石弹,就已经在对方的饱和轰击下灰飞烟灭,炮手们要么脑浆迸裂、骨肉如泥,要么拖着残肢断臂在密集的弹雨中哀嚎惨呼!
守军的反击非但没有起到压制对方的目的,反倒暴露了投石机的位置,以至于被摧毁无遗,没有了远程武器威胁的联军,肆无忌惮地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
步兵方阵缓缓蠕动,露出五十米宽的通道,投石车在马匹的拖曳下越众而出,前进两百多米,重新摆开阵型,准备发射,与前次不同的是,石弹的重量上升到一百公斤。
“放!”
数以百计的中型石弹腾空而起,急速向半空中飞去,在呼啸的劲风中迅速变小,顷刻间就越过数百米的距离,接着在城墙前百余米的地方攀升到最高点,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铺天盖地般向城内落去。
“轰隆!”“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此起彼伏,城墙在连续轰击下竟然摇晃起来,甚至数百米外的地面都微微颤抖,声势惊人!
城墙上下墙倒屋塌、尘土飞扬,惨叫声不绝于耳,地面上顿时铺满了碎石、木料和横七竖八的尸体,不少沾着血的手、脚从倒塌的房屋的横梁下伸出来,痛苦地抽搐着;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们还没来得及向内城逃跑,城外又响起了投石车抛射杆咯咯的声音!
“狂风,这,这真的是投石机吗?”阿努比斯被投石机齐射时的壮观场面和巨大的杀伤力所震撼,不由自主地感到嗓子有些发干,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凌子风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道:“这也是投石机,只是在结构上与你们惯常使用的有些不同而已!在我的家乡,人们把它叫做‘回回炮’,不过,我更喜欢叫它‘霹雳炮’!”
“霹雳炮!?”阿怒比斯低声重复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处不断压下、弹起的抛射杆,禁不住问道:“能把技术传授给我国工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