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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草原上进行决战的计划,准备在君士坦丁堡城下与帝国军决一死战,然而,凌子风有种强烈的预感,敌人只是变得更加狡猾、更加坚韧了,他们肯定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目标,一旦对方露出破绽,立刻毫不留情地扑上来,用尖牙和利爪将撕成碎片!
自从被调集到前军之后,凌子风变得更加小心谨慎,采取一连串的手段来加强防御,避免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斥候的搜索范围增加到五十公里;用缴获的战马组建骑兵大队,在行军途中进行训练,从而具有了自己的机动部队;宿营的时候一律深沟高垒,营地四周方圆几平方公里内的野草全部清除掉,陷坑和绊马索的数量也大大增加。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预想中的袭击一直没有发生,于是塔斯曼全军上下都渐渐松懈下来,想当然地认为奥斯曼人已经撤退到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准备据城死守,最后连凌子风也动摇起来,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来。但是脑袋里装满的各种偷袭经典战例使他明白,表面上看起来越平静实际上也就越危险,因此丝毫不敢大意,依旧小心翼翼地处理好每个环节,甚至为此遭到了阿特麦拉的冷嘲热讽——这位为复仇而来的伯爵大人,在处心积虑准备暗算的同时,也不放过任何其他打击情敌的机会,只要对方出现哪怕针尖大的一点失误,都会摆出上司的架势来狠狠训诫一番。
此时的凌子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的这位新上司,阿特麦拉伯爵就是当初在帝都想制他于死地的幕后黑手,复仇的念头同样像毒蛇一样在舔噬他的心,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活过战争结束,无论是为了过去的仇恨,还是现在的生存,都必须作个了断!凌子风相信,在险恶无比的战场上,肯定能找到这样的机会,而且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七月的第四天,奥斯曼人的历书中,这天始终是与鲜血和死亡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被叫做“流血之日!”,就在这一天的中午,狂风军团来到普鲁斯河南岸,这里距离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只剩下不足三十公里的路程,队伍中开始弥漫着轻松、愉快的情绪。
“大人,河水最深处只有一米半,宽度在八十到两百米之间,可以徒涉。”
听了斥候的报告,凌子风没有立即下达渡河的命令,而是把目光投向上游四五公里外的几片树林:树林散乱地分布在河道两旁,面积都不是很大,但是足够掩藏上万人的部队,如果奥斯曼人在这里布下伏兵,等自己半渡的时候发起突袭,绝对抵挡不住!
“那几片树林侦察过了吗?有没有奥斯曼人的踪迹?”凌子风沉声问道。
“昨天下午刚刚看过,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多带些人,再过去仔细察看,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凌子***气凝重地吩咐道:“在大军开始渡河之前,你们必须确保那里没有敌军埋伏!”
“遵命!”
斥候刚刚翻身上马,准备离去,一匹快马越过士兵的行列,裹带着急风冲到凌子风面前,身着银甲的传令兵滚落下马,前行几步后单膝着地,大声喊道:“统领大人急令!”
“说!”
“尔部为三军前锋,为何裹足不前?陛下有令,全军务必于日落前抵达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狂风军团立即渡河建立防御阵地,搭建浮桥,掩护后军通过,不得有误!”
“知道了!”凌子风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冷笑,“你回去报告统领大人,我军立即开始渡河!”
传令兵离开之后,凌子风把正准备出发的斥候叫住,然后下达了渡河的命令:“骑兵大队马上渡河,抢占对岸土丘,步兵向两翼列阵,掩护辎重渡河,然后各部交替掩护,依次通过!”
“我们过河!”凌子风挥了挥手,率先冲进普鲁斯河,骑兵们高举战矛,紧跟上去,镜面般平静的河水立刻被踩得粉碎,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哗啦啦的破水声在半空中回荡了很久。
过河之后,骑兵队飞速冲上河道侧面的土丘,然后迅速排成圆弧阵型,将渡河点完全包围起来,这样一来,方圆十几公里的动静尽收眼底。
沉重的木桩被砸进河底的淤泥中,一块块木板不断向对岸延伸,木槌沉闷的响声在水面和草原上回荡着。
自从过河之后,凌子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远处的树林,而心里却在为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怕:奥斯曼人想赢得战争的胜利,就必须击败诺曼三世亲自率领的中军,如果袭击自己这支前锋的话,就会暴露目标,使整个计划全部泡汤,这样一来,即使最终能全歼自己的军团也影响不到大局,所以他相信,就算奥斯曼人真的埋伏在树林里,也不会对这区区几千人动手。但是,推测归推测,谁又能保证奥斯曼人按常理出牌呢?
当第一辆大车摇摇晃晃地驶上浮桥之后,缓慢而坚定地走到这边之后,凌子风心里开始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赌对了!
车队井然有序地渡过河道,在土丘脚下围成一个坚实的圆阵,后面跟进的步兵立刻在外面挖掘壕沟、构筑胸墙,不多会儿,营垒就初具规模。
狂风军团全部渡河之后,阿特麦拉亲自率领的两个军团先后赶到,乱哄哄地开始渡河,在他们身后十几公里远处,中军和左右军的大队人马如同翻腾的巨浪,滚滚而来,队伍上空飘扬着难以计数的旗帜,除了塔斯曼帝国的大旗之外,还有无数的贵族私旗,花花绿绿地遮蔽了半边天空。
阿特麦拉确实不是个领军打仗的材料——他既没有在渡口两侧部署警戒部队,也没有去约束部下以加快渡河的速度,而是带着十几名亲兵,早早地过了河,在狂风军团的营地里指手画脚,显示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一个小时之后,日头开始西斜,可是阿特麦拉的部队居然还没有全部过河,而后续部队却已经赶到河边,远远望去,到处都是飘扬的旗帜和攒动的人头,显得拥挤不堪,直到这个时候,伯爵大人才意识到自己犯下非常严重的错误,慌忙快马跑到浮桥边,企图恢复这里的秩序。
诺曼三世显然对目前的状况非常不满意,在派出大量的人手架设新桥的同时,命令骑兵和步兵开始徒涉。
在烈日下跋涉了整整一天的士兵们早就想跳进河里洗个痛快,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原本整齐的队列顿时散乱开来,最前面的千余名骑兵立刻策马跳入普鲁斯河,在他们的身后,数以千计的步兵高举盾牌和武器,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哗啦啦的水声立刻回荡在河道上空。
第十九章 决战(中)
“杀啊…!!!”
突然,惊天动地的怒吼从远处传来,仿佛一股从地狱里冲出来的狂风,带着扫荡一切的气势,震动着凌子风的耳膜,数以千计的战马感受到这种惊吓,顿时前腿腾空,后腿人立而起,高声长嘶!
虽然早有预感,凌子风还是被吓了一跳,稳住战马之后,他凝神向西面望去,此时,西斜的日头已经
下将到只有一竿子高,阳光依然强烈的刺眼,好一会儿才看清东西——无数骑兵从稀疏的林木间钻了出来,如同涨潮的海水般向前滚滚而去,呈扇形扩散开,黑色的铠甲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血样的红色。
伴随着雷霆般的怒吼,骑兵们一个个雷奔电走,快马如龙,转瞬之间就覆盖了好几平方公里的草原,然后以散乱的队形向塔斯曼军队的背后包抄过去,在他们的身后,密如蝗虫般的身影仍然接连不断地从树林里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普鲁斯河上游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凌子风手搭凉棚眺望过去,只见水天相接处出现一道淡淡的黑线,正在以惊人的高速向下游推进,此时,河道弯曲处的河水和浮桥上还满是惊恐万状的士兵!
“水攻!”这两个字浮现在凌子风脑海的同时,他立刻运足斗气,高声喊道:“弟兄们,马上离开河滩,向上走!”
话音刚落,在土丘下面布防的狂风军团士兵就毫不犹豫地撒腿狂奔,因为在他们对自己的指挥官非常信任,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虽然部分先期过河的阿特麦拉的部下也听到了凌子风发出的警报,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在河滩上根本看不到上游的动静!
瞬息之间,奥斯曼骑兵和河水就呈现并驾齐驱之势,狂猛地向塔斯曼军队席卷过来。
诺曼三世率领的中军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在经历了最初短暂的混乱之后,迅速恢复了秩序:没有渡河的骑兵们端起长矛,飞速向西面集结,步兵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向南移动,然后在距离河道五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