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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种植,指的是种菜的泥土和地面隔离。另一种说法是空中菜园,和云岭村一样,还从婷玉那里取回很多珍贵的药材种子。
搭起坚固的棚架,尽量让鲜蔬绿色安全。
“喔,没想到宁家先祖也有巫师血脉,我太惊讶了!”秦小宝大惊小怪地说,“姨,你学历史的,记不记得哪个朝代有记载宁家巫师的事迹?野史也好。”
若能跟祖上是神秘种族的世家子弟为友,实乃三生有幸。
苏杏听得噗哧地笑了,觉得这孩子有点中二,不像他大哥那么成熟稳重。
“你自己就是神秘种族的子孙,用得着羡慕别人?”她笑斥,“你在那边凡事小心,对人对事不能百分百信任,起码要多长一分心眼,懂得自我保护。”
“我知道我知道,妈也这么说过我……”吧啦吧啦。
姨甥俩正聊着,小力士的温馨提示来了,“夫人,白女士她们从村办过来找您,要商量引进人才的问题。”
“哦,”苏杏意会地微微一笑,“让她们进来吧。”
最后叮嘱小宝几句,这才结束通话,下一楼客厅准备茶点。。。
不久,筱曼率先进屋,白兰等人跟随在后。
“苏姨,不打扰你吧?”
苏杏端着奶茶和糕点出来,笑吟吟地摆放在茶几上,说:“有点吧,我不喜欢跟人讨论同一个问题太多回,你们今天来是找我闲聊还是怎的?”
她说话向来直白,不怕得罪人。
筱曼心中好笑,“你们聊,我来蹭吃的。”说罢随手拿块点心,坐单独一个沙发。
她本来在休闲居和安德看店,接到村办的通知便跟来了瞧瞧。
苏杏说话虽直白,奈何她的语气与神态没什么杀伤力,柔弱的外表、温柔的语气给了大家自信。
“看来苏姨知道大家的来意,那我直说了,听说你同意让萧豆豆进村?”白兰单刀直入。
“对。”苏杏微微颔首,坦然承认。
“可村里的规定是准出不准进,”白兰十分冷静地注视她的表情,说,“况且她正在生病,万一是新病毒怎么办?我们大家的安危不重要吗?”
苏杏瞅她一眼,“萧豆豆昏迷,现在外边的人怕得要命嚷嚷要撵她走,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白兰的反应迅速,“其实我们住在同一个村,应该互相理解与尊重。就像我们恳求让外边的人进来避难,也要经过你们同意,不是吗?”
“嗯,所以,我要向你们道歉吗?或者赶她出去自生自灭?”苏杏垂下眼睑,喝了一口奶茶。
大家当然听得出她语气变了,互相对望几眼,白兰仍然据理力争:“那倒不必,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希望你们允许村外的年轻女孩一起进来避难。
“公平?”苏杏笑了下,“这里的安保系统与设施是我家造的,钱是我家出的,地是我家买的。我让一个人进来还要征求旁人的意见,这算哪门子公平?”
她瞧瞧在座有些尴尬的小媳妇们,温和地说:
“我不想让你们尴尬,但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村里的粮食怎么来的吗?是异能者在催长催熟,勉强应付日常消耗,不知你们哪来的自信养活一群闲人?”
云岭村就像一间温室,里边娇养着许多不知人间疾苦的花儿,屡屡给人添乱。
“可以让她们下地干活。”有小媳妇低声说。
“那你们干什么?”筱曼饶有兴致地问她们,“打算在家当老板娘?”
“不是,”白兰对筱曼的轻慢态度略不悦,“凡事总有解决的方法,需要时间想一想罢了。人命关天,做人不能太冷漠,尤其是上位者更要替底层民众着想。”
她顿了下,看着苏杏正色说:
“我们知道柏先生付出很多人力物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柏先生带领男人们在外开疆辟土,苏姨作为当家夫人更应该树立威信,让手下人信服才对,不是吗?”
男主外,女主内不是没道理的。
“所以我这个当家夫人让一个人进来,你们就要反我了么?”苏杏静静看了大家一眼,温声道,“萧豆豆进村的事不必再说,你们若没别的事就回去吧。天冷,小心着凉。”
见她神色淡了下来,以白兰为首的小媳妇们自知多说无益,便纷纷告辞了。
等她们悻悻地走了,筱曼好笑地望过来,“其实白兰说得对,身为老板娘确实要树立威信才能让人信服。”
苏杏叹气,“我是没享过老板娘的福,却要受老板娘的苦。”
先把桌上多余的杯子收走,清洗干净才有心思和筱曼闲聊。
“对了,萧阳就这么死了?”重新坐回沙发上,苏杏缩起双脚,吃着小馒头,“你那天看见他没有?他的命运怎样?还是祸害吗?”
筱曼撇着嘴角摇摇头,“他死不了,但废了,翻不起浪。”
自从那夜的一战,让萧阳对人生充满绝望,了无生趣。
严华华虽恨极了萧炫,但与儿女血浓于水,不可能见死不救。她恳求余岚向丁鹏讨一个人情,帮忙把萧阳送到梧桐边界。
远远扔下便可,不会引起冲突。
而筱曼今天在视频里看到余岚了,发现是她跟车送萧阳走的,而且看着他被萧炫的人救走。
第977回()
那天的一场谈话之后,云岭村里有两户人家搬了出去。
一户是白兰家,另一户是与她有共同语言的小姑全家。她俩认为这个村不够民主,当家的视人命如草芥,蔑视人权。
她们要走,家人不可能不跟着走。
临走前,她俩给不想走的其他小媳妇们留下一句话:“这里是资本家的一言堂,在她眼里你们现在是员工,将来是奴隶,好自为之吧。”
消除她们对村里的环境记忆,人和事依然清晰,一家老小在隔日清早搬了出去。
朱大叔、财叔与家人相送到松溪桥头,干脆坐在岸边闲聊。
“唉,程老、钱老糊涂了啊!”看着相处多年的老邻居离开,朱大叔万分感叹。
财叔心有戚戚然,“还好他们的儿孙孝顺。”不然,凭他们两家的老弱妇孺可怎么过?
程老是名商人,在国外被生意对手构陷他利用生意之便向华夏传递情报,这无妄之灾差点令他家破人亡。。。
以前连累儿孙受苦,如今又要看女主人的脸色,他深感愧疚,言听计从。
他还有两个儿孙在柏少华的手下做事,平时颇为看重。
男人注重大局,若知道村里发生的事定会派人接他们回来。还会训斥女人任性胡闹,让她吃个教训。
所以,对孙辈们的决定,程老欣然配合。
而另一户搬出去的人姓钱,钱老以前在国外是生物学教授,与程家是亲家。
他们在国外追求的是精神质量,不追求物质享受不求大富大贵,儿女工作、家庭稳定就行。后来得知程老回国定居,他和老伴一时兴起便辞工跟回来了。
如今正逢乱世,两家约定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全家都是普通人,到了外边压力可不小。”财婶反驳说,“小苏这次的处理方法欠妥,白兰她们年轻气盛,作为长辈的给句软话安抚一下就好了,何必伤人自尊心?
再者说,程老、钱老的房子是自己出钱盖的,不花少华分毫。只是借用他的名号罢了,平时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她这么说话就过分了。”
朱阿姨分外赞同,“小苏以前不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刻薄了?”
“人是会变的,哎,你们说她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待我们?那可怎么办啊?”财婶说着说着,略忧心。
通俗地说一句,如今村里当家的就是柏少华,苏杏自然是当家夫人。当家夫人好说话倒没什么,就怕她把全村人当成她家的财产。
世俗讲究夫贵妻荣,一旦男人得势,很多女人就不晓得自己是几斤几两了。
“她们女人看问题真简单。”朱大叔笑呵呵地对财叔说。
财叔叹气摇摇头,但笑不语。
“简单?”朱阿姨瞟他一眼,“那你们说说怎么个复杂法?”
“我先问你,”既然老伴这么问了,朱大叔也不矫情,“小苏为什么同意接小豆豆进村?”
“邻居呗,再说她哥做了那么多坏事,外边的人肯定容不下她。”朱姨不假思索地说,“她还染了病,话说小苏就不怕她传染给我们?”
“传染不传染的谁知道?总不能拒收吧?这话连白兰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