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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杏等人遇到的那辆车是自驾游的,另一辆面包车是周国兵开的,他在梅林村接了一批散客进云岭村。他们边走边玩,在小峡谷一带有个小孩要下车便溺,大人们索性下来逛逛。
山洪来得很快很突然,他们被吓呆了来不及跑,然后给冲散了。
婷玉医术好,将那没了气的老大娘救活了。可惜那少年不是他们家的,老人口中的孙女仍下落不明,有关部门正在打捞中,两老及其儿媳妇在医院里抱头痛哭。
他们的儿子跟着搜救大队去救女儿。
山洪来得快,去得也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没了。可是人没找到,现在搜救大队沿着山洪的流向一直回到东江河里捞。情形不乐观,因为通往东江河的缺口有很多不规则的山石矗立。
别说一个小姑娘,哪怕是成年人也无法承受那种撞击力度。而被救起来的女青年伤得不重,男青年胸骨断了,少年受惊不浅暂时说不出话来,安德他们救起来的一名初中生是皮外伤。
可以想象,等一切平静下来周家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游客以及家属们的愤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平熄的。
客人是何玲在梅林村截的,让周国兵带路进村。
她家的新屋盖好了,证照齐全,就等客人入住,不料祸从天降。
“哗,好痛好痛……没有止痛药吗?”
休闲居的二楼客厅,苏杏痛得满头大汗不敢看自己的伤口,倚在沙发上脸往落地窗外看。救了人之后,她们被陆易带回休闲居,婷玉给她清理伤口和包扎。
“没必要浪费,才破一点点皮。”
婷玉毫无同情心地说,手里端着一小瓶黑漆漆的药膏,一勺一勺地往她伤口上涂抹。看得旁人牙酸+心塞,这样真能治病吗?他们很怀疑。
苏杏听了她的话,险些泪流满面。
“什么才破一点皮?我明明看到肉翻出来了!”
“我给你整理好才抹药膏的,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婷玉抬手又是一小勺抹上去。
噫~,看不下去了。
安德见状,站在一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对心仪女子的这种原始治疗法不忍直视。
“你们先忙,我下去给你们做吃的。”赶紧下楼去了餐厅。
陆易正在忙着,苏杏信赖婷玉用不着他上场。
“亭飞,你这样真的可以消毒?”柏少君坐在旁边看得很仔细,心惊肉跳地看着婷玉的一举一动,“小心破伤风。”
“我去,”苏杏随手甩了他一个抱枕,“别咒我。”
“我是关心你。”柏少君嘻笑着接住。
众人身上的衣物全部换过了,苏杏的伤口在现场被婷玉用药粉止了血。一回到休闲居就用金鸡独立的姿势先洗了一个澡和头,把自己清理干净才出来接受治疗。
门口处传来笃笃声,柏少华拄着拐杖过来了。他温文尔雅,神采依旧,肩上还趴着一坨黄色的物体。
柏少君见罢,往他身后瞧瞧,“诶?小福它们呢?怎么没带上来?”
“陆易在餐厅,她们还伤着,改天再见也不迟。”柏少华笑说,这猫还是趁对方转身取食材时偷渡进来的呢。
反正要住一段时间,急什么?
柏少君一跃而起冲下楼,“不行,我去看看。”等它们主人一好他就没戏了。
见他过来,婷玉站起向他行了一礼,然后继续给苏杏敷药包扎。
“少华,好久不见。”在他面前不好放肆,苏杏调整姿势坐得一本正经,望望对方肩上那一坨,“小吉?”
“喵?”一坨黄色动了动,回头瞄她一眼。
仅仅是一眼,然后毫无动静。
苏杏欢喜的眼神顿时一变,成了斜睨蔑视,“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枉我特地回来看你们。”还受了伤。
柏少华嘴角动了动,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刹时一股好闻的气息慢慢渗染开来。他把肩上那坨黄色面团拎下来,放在苏杏怀里,小吉乖乖地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第194回()
“少君说你在城里找到住处了?”柏少华问她。
“差不多吧,”苏杏不太有把握,软软香香的小吉摸着特别舒服,心神宁静,“三天后我回去看看。”事不过三,选择对她来说很困难,但有些事不必选择。
“恐怕不行。”不等少华开口,婷玉已经接过话头,“前三天的愈合期不便舟车劳顿,以免伤口恶化。”
“啊?”苏杏微怔,“要很久吗?”
“当然,你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要有一个过程。”
这点伤势不必动用巫术,按正常程序进行医治即可,吃几天苦头在所难免的。
“这几天你们哪儿也别去,安心住下,别让伤口恶化。”柏少华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心劝她,目光下意识地瞧瞧婷玉手中黑乎乎的药膏,不禁挑了挑眉头,“正好陆易也是医生,如果亭飞有事走开他可以帮忙。”
对那盒东方草药膏,他始终不敢恭维。
人家的表情语言很明显,苏杏看得出来。
“呵呵,谢谢。”虽然不肯给麻。药,对婷玉的医术她还是有信心的。
婷玉礼貌道:“劳大家费心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医术,说句不好听的,他的意思是一旦苏杏的伤口恶化正好让陆易补救。
终究是一番好意,不必强辩。
而柏少华一心二用,一边皱着眉头看婷玉的动作,一边告诉苏杏:“对了,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先听哪个?”
又选?
苏杏默默瞅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的脚伤,估计是无心之言。
“坏的。”
“你交给我的六只猫少了五只。”他十分坦然。
哈?!苏杏一脸惊诧瞪着他,有负所托还能这么淡定,她该夸他还是该独自憋屈?
她谴责的目光十分明显,他无声地笑了笑,望她一眼,“它们可能嫌我侍候不周,自己在外边找了合适的猫奴。只有它还在等你。”伸手过来揉揉小吉的脑袋。
小吉抬头望他一眼,喵了声。
嗤,对别人那么热情,对她那么冷淡。
苏杏忍不住吃醋,双手揪揪小吉的耳朵,“只怕它不是等我,而是更喜欢你。”
“喵——”小吉抖抖脑袋,从她怀中跳落地板。
“哎,哎,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苏杏忙叫它。
可惜太晚了,高傲的大橘猫尾巴一摇一摇姿势十分优雅地走了,头也不回。
不管周边发生什么事,婷玉一概不理。她放下药瓶,取出一块膏药贴在苏杏的伤口处,然后在某人不赞同的目光注视下取过陆易给的干净纱布开始包扎。
看在西方人眼里,那种过程酸爽得无法直视。不缝线不消毒,只有海底泥一样的膏药糊着。脏吗?会不会感染?发炎了怎么办?重新清理伤口再来一次?痛不死她。
柏少华看看苏杏,见她额上微渗汗渍,眼里不禁充满了同情,“感觉如何?”
苏杏正一脸失意地目送小吉离开,听罢一愣,“什么?”恰巧婷玉打结稍微用力,“哎妈……”一丝尖锐刺痛令她五官皱成一团。
短短的一声闷哼,听得旁人心里一紧。
别开眼,俊逸清冷的脸庞难得地掠过一丝无奈。华夏的古武古医术真是让人大(触)开(目)眼(惊)界(心),他觉得有必要叫陆易准备一下,或许这两三天里用得着。
“啊,糟了,小吉是不是下楼了?陆易要是看见它就完了。”柏少华忽然想起这件事来,拿过拐杖正想起身。
“我去吧,你们先聊。”婷玉说,将剩下的纱布、药瓶放进自己的小药箱,翩翩然地离开了。
两个都是瘸子,还是好好待着吧。
“易哥既然对猫狗过敏,你把小吉带进来他看不见难道感觉不到?”苏杏问出自己的疑惑。不是过敏吗?一定要眼睛看到才有效?猫毛飘在空中不易发现,对过敏的人依旧能造成伤害。
“他是对猫心理过敏,看不见的话自然无效。”别人的私事他不便多说,“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小福它们四个当父母了,家里添了四只小狼狗。
“啊?!”苏杏受惊不浅,“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它们孩子的爹妈是谁?!”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交。配的,什么时候怀的,更甭提什么时候生了。
柏少华满头黑线,“……你这主人是怎么当的?”
而且这姑娘貌似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