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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炅接过箱子,掂了掂分量,便一抬手将箱子使劲儿向身后抛去。
女孩儿失神叫道:“哎--”便要甩手回去捡,却不想手被攥得紧紧的,她顿时大怒,抬腿踢在男孩身上:“放手!你这个骗子!”
男孩吃痛,接下另一脚进攻:“你倒是也会些功夫,但对我来说还差太多了。你倒说说?我好心救你,怎么成骗子了?”
“那箱子里都是我师傅要用的头面,如今弄丢了,我该怎么办?如果被师傅逐出师门,还不如回丐帮任他们处置好了。”女孩儿见自己的进攻无效,只得哭道。
柳如炅失笑道:“你这个笨蛋!命比钱财重要!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再说,你这会儿就算回去,那些东西也是抢不回来了。”他瞥了一眼身后,冷笑一声。果然那些丐众看见抛下的财物,都一窝蜂地挤在一起你抢我夺,距离已经拉开了不少。
女孩儿一见,知道他说得不假,一时悲从心来,不知道回去会受到什么处罚,因为这箱子头面都是师傅今日唱堂会要用的。她嘤嘤地哭着,任柳如炅拉着向前跑。
柳如炅拉着她转过几个路口,便推开贴地开一扇小门,让她先钻进去。
女孩儿睁开迷离的泪眼,看了一眼道:“你!我不钻狗洞。”她赌气背过身子。
“你不钻?这里可没有第二条道了,一会儿他们可就追上来了。”柳如炅心里也有些着急,低声劝着,见她不动心,又蛊惑着,“你就委屈将就一下,只要钻过去,我们就安全了。”
女孩儿咬着嘴唇,一跺脚,便俯身钻过去,谁知一抬脸,正好看见一只大黑狗对着她的脸吐舌头,她立时吓得面无血色,尖叫一声。
柳如炅在墙的另一面听她叫得凄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着急:“怎么了?怎么了?”连叫几声却没有回应,只得也钻过去瞧个究竟。
他看到那只黑狗正在女孩儿脸上蹭着,呵呵地笑了。女孩儿不敢乱动,只能气愤地拿眼瞪他。他点点头示意她安心,便笑着从袖笼里掏出一只肉包子,丢给那狗。狗丢下女孩儿,兴奋地扑过去大嚼起来。他伸手在黑狗脖颈上挠了几下:“将军乖,做得好。”
黑狗仰头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女孩儿睁大眼睛:“你认识它?”
“它可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是我的‘骠骑将军’,我让他在这里看门的。”柳如炅得意地一指刚才钻过来的洞口,笑着回答,“看来它挺喜欢你的呢。”
“这里,是你家?”女孩儿醒悟得很快,紧紧绷着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一些。原本她还想着擅闯私宅又会惹来另一桩麻烦的事。
“那还是当然了。”柳如炅嘻嘻地笑着。
“等等,既然是你自己家,为什么不从正门进,反而要钻这狗洞呢?”女孩儿疑惑着。
“你傻啊,我是在逃学,当然要找个一般人找不到的出口喽。”
“但,但是……”女孩儿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柳如炅拉到一旁假山下。
“嘘--,你刚叫的那声把我家侍卫召来了。被他们发现你就麻烦了。”
“我看,是你麻烦吧?”女孩儿没好气地说,只道自己遇到了个有钱家的浪荡小子,“哼,我那箱子东西可是被你扔了的。你得赔我。”
“哎呀,真是好心没好报。我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柳如炅瞧她的表情有趣,心中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小红……不,是千鸟。”说起名字,女孩儿就一阵感伤。
“千鸟?”柳如炅不禁笑起来,“一千只小鸟飞来飞去,嗯,倒也壮观!这名字挺好记的。”
千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是那种千鸟!有种花叫做千鸟草!”
“哎,千鸟,你要是真没地方可去,就在我家做个丫头也行啊,不用担心了。只要我跟管家说一声……”
“呸!你想的美!想让我伺候你?!我宁愿被我师傅打一顿算了。我将来可是要像我师傅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千鸟说起师傅便悠然神往。
“‘巾帼不让须眉’?好大的口气,你师傅是谁?”柳如炅有些不屑,却仍不免好奇。
“玉玲珑!”千鸟乐呵呵地道,抬出师傅的大名,一种自豪感便油然而生,“喂,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玉玲珑是谁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是谁?我在江湖上也认识些朋友,没听说有这个名号的啊?”柳如炅故意开玩笑。
千鸟气极,道:“我不管,我师傅正在柳府唱堂会呢。你知道柳府吧?那柳府可比你这府上大多了,也漂亮多了。我师傅还在等我呢,你得送我过去,就当做你丢了我的箱子的赔罪。”
柳如炅强忍住笑,道:“那你就不怕外面那些丐帮的人?在我家乖乖呆着,要不然我可保不了你,我是有些功夫,但是对付那么一群人还是不行。”
“呸,尽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说你的功夫不到家不就行了?你要做缩头乌龟,我可不陪你,我师傅真的等我呢。我刚才那箱东西都是师傅一会儿要用的,被你弄丢了,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开演呢,我必须马上回去说清楚,耽误了柳家的正事,你这小门小户的人家可担待不起。”
“那可怎么办呢?那我更不能去了,回头我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把我活活打死?”柳如炅半真半假地说着,唬得千鸟一愣一愣的。其实,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让老爹柳子让知道自己又偷偷溜出去玩的事,心道:自己这出英雄救美可玩得有些过火,少不得要惹火烧身了。
第010节 满月劫(上)
柳府正堂彩棚前,众宾客皆已经入座,好整以暇,就等着戏台上“四喜社”的锣声一响,看一场好戏。
后台内,却是一片焦急之色。
“玉姐,千鸟还没回来。柳府的管家已经催了我们两次了,说是宾客已经齐了。”
“好,我们不等了。”
“玉姐,那你的头面首饰怎么办?”
“我自有法子,先让雪若报幕吧。星叶,你也准备出场,记得是演我们排的新剧《木兰从军记》,别搞错了!”
“玉姐,我知道了。”
台下,众宾客皆是好奇,这等了半天了,也不见台上出现半个人,凭着柳府的面子,也不好太过喧哗,只是私下里地交流着。
“今天的‘四喜社’不对味儿啊?”
“怎么了?”
“‘四喜社’的准时是出了名的,今天却让我们等了这许久。”
“或许名头响亮了,这架子也就大了呗?”
“听说今天是要演新戏呢,说不定是因为来柳家有些紧张?”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爱开玩笑,会溜须拍马的人物。
“我可听说那玉玲珑把你魂儿都快勾跑了,你跑到人家府上送了几次拜帖都吃了闭门羹呢。”
“怪不得……呵呵。”
“哪有这等事?你不要胡说。”
“也是,也是,你家那头母老虎在旁边呢,怎好让她知道?做兄弟的,不能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放心,我也不会告诉你夫人的,这就是义气。”
“……”
“嘘--锣声响了,安心看戏吧。”
就听三声锣响过后,一位姑娘款款走出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鹅黄色衫子,在清风中衣袂蹁跹,显得清而不俗,秀而不妖。她走到台前,向众人福了一福,便开始自报家门。
“诸位看官,今日‘四喜社’演出的是一出新剧,讲的是古代一位奇女子,她虽为女儿身却志比男儿高,代父从军、拼搏沙场,最终喜得良缘、荣归故里的故事。”她一边用深沉的语调讲解着,一边玩了几个变脸的花活。
台下众人看得呆了,叫好之声轰然雷动。便见她取下最后一张面具,款款一笑,便退下台去。
这时,舞台后的弦子、小鼓、笛、锣、钹、板一起“锵锵锵锵”地奏起来,众人皆屏息凝神。
柳如玉被聂小茜抱着坐在正前主座上。她听了这戏的名字和简介,一开始对这戏期待的心思也就减了七八分,这故事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情节略有不同,但那主线也不可能改变太多。让她好奇的却是另外的事:这木兰的故事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还是有像她这样的穿越者带来的?若是的话,那么和这个“四喜社”有什么关系呢?若没有关系,她们偶尔听到这个故事,便拿来改编成戏剧?那么,这个给她讲故事的人又从何而来?如果有关系,那这“四喜社”里或许就有穿越而来的人。她想:认真听戏,说不定能从戏文里找到些线索呢。这么想着,便不由得兴奋起来。
聂小茜看大小姐听了锣鼓之声,在怀中蠢蠢欲动,道她是欢喜这样的热闹场景,不做他想,也认真地投入戏剧的剧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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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柳如炅带着千鸟躲在假山后等侍卫们走后,便出来往自己的屋子走。谁知半道上就遇到了方嬷嬷,千鸟忙甩开柳如炅的手,低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