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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厄跪在她身前,在屡试无果之后,已然放弃想要触碰她的念头,只静静跪着,低头看她,一言不语,他瞧得出来,此时的林染,说话都是有些费力。
那些呈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全都是真的,是那把琴给他带来的,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但似乎也正是这些真相,将林染最后存于世的这一点灵识给完全剥离而去。
“他们这些年,定然是积累了很雄厚的势力,不然。。。。。。不可能会将林家整个吞噬,你切记。。。。。。不可贸然行事,他们此举不中,定然后招就是要引诱你去寻他们复仇,那时孤身一人的你,必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染一字一句,颇是费力,她说罢,抬眼瞧了姜厄片刻,笑笑:“你应该都看到了,他们不敢伤害我们的茗儿和菜菜,也不敢伤害我的父母,只是你的那些朋友。。。。。。还有我们院中的人。。。。。。”
她长叹一口气:“是我们连累了他们,你一定要把他们好好安葬,寻得他们的家人亲人,定要安妥好后事。。。。。。”
“阿染。。。。。。阿染。。。。。。”
姜厄两眼通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他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一声一声唤着林染的名字。
“早年我在这苍枫山。。。。。。布下阵法,寻常人若是硬闯,决计闯不进来。。。。。。但我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阵法是林家世代相传,萧罗虽然在林家地位地下。。。。。。可也必然是识得的。。。。。。”
此时林染的一双手已然是变得十分透明,几乎要消失不见,姜厄见此,瞪大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拉,一按却是两手实打实按在地上。
“我还留下一张阵法图解。。。。。。在那张手帕上。。。。。。你一定要找到它。。。。。。”
林染说话变得极为吃力。
“还有密室里的。。。。。。那本书,两者结合起来看。。。。。。可以在这苍枫山,布下新的阵法,陷阱层出不穷,他们就算有萧罗也必然无法攻进来,你。。。。。。小厄。。。。。。你必须听我的话。。。。。。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离开苍枫山。。。。。。”
她费力说出这些,却见眼前地上有两滴泪滴下,她抬眼看到满面泪痕的姜厄,眼中闪过几丝痛色。
姜厄一生没流过几次泪,坚强的不像话,少有的几次伤痛,林染都在姜厄身边,她见到这泪,就晓得姜厄心里在想什么。
而此时林染的躯体,已是变得更为透明了一些。
“我快没时间了,小厄,你必须在我面前发誓,你不会去寻仇。”
姜厄低头看着林染,突然低低道了一句:“我答应你,我不去找他们。”
“那就。。。。。。”
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林染的身躯已经是完全消失殆尽,声音也随之没去,随着那星点白光,透过墙壁飘到屋外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厄一生有仇必报,如此深仇大恨,怎会轻易放下,林染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没有更多时间去劝慰他,只能拼力换来这一个承诺,毕竟姜厄这一辈子,最注重的就是承诺和约定,即使有时候明知要吃亏,但答应就是答应了,绝不反悔。
可林染又如何想得到,凡事也还有着一个破例的说法呢。
玄碧琴看着竹词,低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竹词回答:“我好像看到几句话,还有,我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是玄碧琴告诉我的。”
“那你可理解了那话中的意思,还有这曲名的含义?”
见玄碧琴如此说,竹词摇摇头:“隐约晓得,但似乎又不晓得。”
她本以为玄碧琴会告诉她其中含义,但玄碧琴只是笑了笑,再没有多说。
“你。。。。。。”
竹词刚刚开口,还没有说出话,就被玄碧琴开口打断。
“你一直你啊你啊的叫我,又是不好意思唤我玄碧琴免得和琴混淆,不如日后你同他一般,唤我一声阿玄,总好得过无名无姓,只是一个代称。”
竹词一怔,随即道:“只是觉得阿玄是当年玄碧尊者所称呼,你又和尊者感情甚好,怕你想起来心里不高兴罢了。”
那人笑了笑:“你倒是想得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看开了。”
他扭头看着竹词,正打算说些什么,身形微顿,就是转身去看那玄碧琴,竹词被他吸引去了目光,也不由得一怔。
玄碧琴此时通体为白光笼罩,而沾染在琴弦之上的血液,竟是在那白光沐浴下,渐渐开始脱离琴弦,转而汇聚成一个小血珠,玄于玄碧琴上空。
这是该是曲终的意思。
第73章 深情不负(下)()
姜厄站在院子里,神色呆滞,他怔怔瞧着那些不断飘离的白光,那些白光所达之处,就是竹词先前进去的房间。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转身朝自己房间背后跑去,消失不见。
竹词见那玄碧琴只态,发觉曲终,姜厄之事已然有了定论,只是这一次似乎跟上次严卿那一事有所不同,因为严卿本就是个死人,而胤湮又是个无魂之人,但这姜厄林染二人,可是真正的生离死别。
但之前玄碧琴传说中,也并未有会凝聚死人魂魄,使之再现于世的说法。
阿玄只说此事终了,她是时候推开门出去看一看了,转而就化作碧光返回玄碧琴之中。
而竹词把玄碧琴包好背起,推开门,见院中无人,就四处走动瞧了瞧,正好瞧见不远处手里提着食盒的故绪,他面上忧虑重重,抬眼就是看到站在房门口的竹词,脚下步子快了不少。
“阿词,没事吧?”
转眼故绪就是跑到她身旁,竹词想到在屋里的那些事,自觉不该跟故绪多说,只笑笑:“我没事,玄碧琴一首曲子已经弹罢,姜大哥应该已经是得偿所愿,只是我出门来却未见他的人。。。。。。”
故绪不着痕迹将竹词全身瞧了一遍,见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就跟之前那玄碧琴所说,竹词只不过是多失了些血。
他把手中食盒递给竹词,道:“你将这些吃了,我去找姜前辈,你莫要随意走动。”
竹词满脸诧异接过食盒,下意识点了点头,见得故绪转身离去,她掀开那食盒盖子,香气登时逸散出来,虽然本不是很饿,但玄碧琴吸食了她那么多血,又闻到香气,竹词倒是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乌鸡汤,红枣桂圆,拌炒猪肝。。。。。。全都是补血养气的食物,虽说的确对症下药,可这小子莫不是把你当猪了,竟买一整只鸡,那粥也是大碗,还有制成蜜饯的红枣桂圆,莫不是一家家铺子挨个过去,一家买了些。”
玄碧琴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竹词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刚拿起筷子和勺子舀了一勺鸡汤夹了块肉,混在一起,还没送进嘴里,就听到玄碧琴的声音。
“我觉得我现在很饿,说不定这些还不够我吃呢。”
没有理会竹词的回答,玄碧琴的声音充满惊叹:“啧啧,这小子看起来处事有头脑,不想竟会被人家饭馆小贩给坑了,指不定还多花了不少钱。。。。。。”
姜厄从房子后,一直找到半山腰,房子后是一段陡坡,上边长满枫树,寻常时候这里就不是一条路,姜厄找到那条手帕的时候,已经快走到山地,一路不是被树枝挂,就是被石子绊倒,或是遇上一些松土,一脚踩空还会摔倒。
在这陡坡上摔倒,不滚上几滚,是根本停不下来的。
而他蓬头垢面,风度尽失,后而瞧见那火红枫叶之中的一团娟白,疯了一样蹿上树去将之取下,下树时神情恍惚还摔了一跤,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拿着那方帕子的手不住颤抖。
这手帕上绘着阵法机关图解,另外还有几个娟秀小字,全部又血液绘制,就是按几个小字,显得尤为力不从心,想必是林染在最后时刻,才缓缓写下,写完之后就是倒下。
而姜厄正是看到那手帕角上绘着的几个字,才会愈发心神不宁,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猛然决堤。
“望深情不负。”
短短五个字。
却戳在姜厄心坎上。
之前一见她,就知道她心中绝对不怀好意,或者说是不是纯粹的如同他所看到的那样的身世,林染有目的得靠近他,姜厄看破没有戳破,只是装作平常态度相待。
竟没有想到之后同生共死,他也看不懂林染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了,直到某一日夜里梦回,突然间梦到以前姜家还在的时候,他偶然间发现的一个女孩,那女孩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