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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血,他下山去买个药回来的功夫都已经自然愈合了。
竹词抬眼看了看四周,却见周身乃是潺潺河流,怪不得之前曾听到淡淡水流声,而抬头望去,顶上则是绕着浓浓云雾,想必这便是那云渺山的山崖底,但是与外界入山口相隔甚远,所以从无人知晓,也没人来过。
她起身走到那河流边缘,蹲在河边兜了些水来洗手洗胳膊,不过很快就是回想到之前在云渺山上独孤恪的回复,而慕殷却仍旧在那山洞中等着独孤恪的赶来。
想着想着,竹词便是不觉叹了口气,随即起身甩了甩胳膊跟手上的水。
不觉此时身后却是传来一低沉声音,颇有些熟悉。
“姑娘为何在此叹息?”
竹词一怔,随即是转身看去,却见一男子从身后缓步走过来,正瞧着竹词,面上带着淡淡笑意,而此人着灰色外袍,纯白里衫,长发只随意扎在脑后,极有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清闲之气,但是这人的眉宇间则是带着淡淡威严与精明之气,即便是并未作态,却也如此。
只不过这人的面容比之之前不久在独孤府中所见之时,似乎是苍老了一些,但是却并不影响其面容得美观,独孤恪在幽州城中乃是有着花花公子的美名,本身的模样就是极为俊俏,天生一副好皮囊。
即便是如今年岁大了,却也仍旧不是很显老,却是更有气质了些。
“独孤大哥。。。。。。”
竹词联想到之前在独孤府中自己跟故绪联手将秦故魂魄斩杀的事情,此时再看到独孤恪时便是有些许局促,不知所措,湿哒哒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独孤恪原本并不想见竹词跟故绪,所为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心底过不去这道坎,秦故得魂魄的确是毁在两个人手中,但是那却是秦故为了救自己而专程请求竹词跟故绪两个人如此做,实在是怨不得谁。
说实在的,或许独孤恪只是在讨厌自己,过不去自己心中这道坎,而后来听到慕容氏说有故人来,他本是不想见的,即便是竹词跟故绪二人捎来了慕殷的消息。
他自己心中的那关还没过,如何再去关心他人?
但是在叫慕容氏去将两人赶走之后,独孤恪一人在屋中坐了很久很久,却觉得心底一直很不痛快,便是开门打算出去,却见慕容氏在门口,面色焦虑,似乎是站了很久不敢打搅,便是问她如何。
“那姑娘掉下悬崖了,那男子也是随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这话吓坏了独孤恪,即便是心中知道这两人不是寻常凡人,但是这云渺峰有多高,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独孤恪听罢便是穿上外衣跑了出去,沿着山路直到云渺山底,寻了许久,这才找到竹词的身影。
还亏得竹词喜穿红色衣衫,而不是绿色,不然这么会在这山青水绿的地方,还真难找到她。
独孤恪看着竹词,笑道:“你所阿殷还活着?”
竹词听得此言,忙不迭点头:“他还活着,就在那处荒谷之中,桓大哥留在那里照顾慕殷大哥,我与阿绪回来请你去见一见他,慕殷大哥他。。。。。。”
说到此处,竹词神色微微黯淡了些许:“他所剩余得寿命已然是不多了,独孤大哥,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人心中都留下遗憾,你的余生还很长,可是慕殷大哥只剩下一两天得时间了。”
独孤恪面色微变,但是很快恢复如初:“既然他活着,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回来看一看?”
竹词轻轻叹了口气,道:“慕殷大哥他的双腿经脉尽断,无法行动。。。。。。”
说着,便是把之前慕殷所给他们讲过的事情再度说了一遍,而独孤恪在听完这些话之后,面上是带了不少惊诧与心痛之意。
“其实慕殷大哥想请独孤前辈帮忙创建音绝谷,将他所创出的功法与心诀再度传承下去,但是这一点只是慕殷大哥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想见您一面,至于您同意不同意,都没有关系。。。。。。”
竹词有些急切。
而独孤恪却在听罢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而见此,竹词也不再多说,只等他慢慢思索。
“好罢,我去见见那臭小子,不知道他在那音绝谷中的何处?”
竹词正待说她可以带他前去,身后不远处就是传来故绪的声音:“前辈跟着这纸鹤走,便是可以找到慕殷前辈所在之处了。”
故绪的话音将落,一只灰色得小纸盒便是扑扇着翅膀飞到了独孤恪的身旁,停在他的肩头处,似是在那里栖息。
竹词转身看去,却见故绪自水面上闪掠而来,停在自己身旁,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不能再去了。”
听得此话,竹词本还想问为何,但是转而想到自己如今似乎心绪极为不稳,最不适合见到那般分别场景,此行再度去见慕殷,还不知道他可以撑着多久,万一自己去了见到慕殷的死,心中难过,又被那封印所趁虚而入了该怎么办。
只是她却又真的还想再去见慕殷的最后一面。
抬眼看了故绪一眼,却见其面色坚定,竹词仔细想想,权衡了一下也只得作罢。
如今慕殷所需要的,并不是她的道别和关心,而是桓佑跟独孤恪都在身边,交代他死后,他们所可以为他完成的想法与大计,这才是慕殷此时最需要的,她跟故绪能够把独孤恪请过去,就已然是对慕殷最大得关心了。
独孤恪见此,一方面有些好奇这两个人竟然不跟着一同去,不过很快就是释然,旁人自然有旁人的缘由,自己不便多问,便是抬手微微抱拳,郑重道:“那么独孤某便是与两位在此相别,后会有期。”
故绪点点头:“后会有期。”
竹词也颇是不舍得点点头,还挥了挥手。
独孤恪看着她微微一笑,便是转身朝着远处闪掠而去,速度极快。
竹词转而笑道:“看来这凡人的武学之道中身法也不比我们的身法之诀慢多少。”
说罢,看着故绪的眼睛,竹词却终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红:“我不想慕殷大哥死。”
故绪见此,轻轻抱着竹词,拍了拍她的背,却并未多说什么。
如果可以,他愿意让竹词所会感觉到不开心感觉到难受的那些东西都不发生,但是竹词却必须成长,这一切竹词都必须亲身经历,而后变得淡然。
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第261章 将军府之变(上)()
“词儿莫要轻举妄动,我瞧这眼前的女子,不一定便是我们当初遇见得那个水妖璧月。”
“眼中无瞳,唇发皆白,她早已死去多时,词儿!你先后退!”
。。。。。。
这洛州城算得上是整个十二州域最为繁盛的几个州域之一了,处中端地位,不上不下,也不接近中心四方城,经济外贸没那么繁荣,不过却是以美食闻名,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做人要活下去最基本的东西,就是不能缺少吃的东西。
但现在基本随着政策的实行,吃不上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大多数人开始追求吃的好,美食这种东西,人人喜欢,所以洛州每年都不缺少来人。
而在洛州城中,曾有这么一个骁勇善战的家族,那边是洛家。
沈家本是洛州的一个大家族,跟王室关系紧密,而且沈家多出兵将之才,沈府原本在洛州的声望极为强盛,甚至隐隐有要盖过洛州王室的风头。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即使沈家跟洛州王室有些关系,不管多么紧密,都无法掩盖他们的声望即将超越王室的事实,而换成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下属出现,所以自一年前起,沈家的一些人都是被派出去征战,甚至是许多必输的战场。
沈府家主沈周在六十大寿之际,接收到命令,捏着一把老骨头出征疆域,疆域和十二州域的恩怨,算是个世代恩怨,不过在几百年前是被四方城的苏城苏将军给镇压,后来不过是几十年,疆域又开始打十二州域的主意。
而这个时候却是洛州的沈家,给出了雷霆一击,沈周巧用兵法计谋,足足让疆域中人吃了四个败仗,且是彻彻底底的败仗,疆域元气大伤,战乱就此暂歇,沈周和他身旁的几个尚还年轻的儿子,因这一大战役而闻名十二州域。
甚至得到四方城皇室的嘉奖,也因此,才传出沈家声望极盛,功高盖主的消息。
身为兵家,最为可悲的事情,莫过于一家人一生一世忠心耿耿为了自己的国家和城池,却最终因为一次出色的战役而惹得自己本该效忠之人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