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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玥眉头骤然皱起,难不成当年白泽还跟江调说了其他的事情,但是江调却只跟他说了昆仑会发生两大劫难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乍然出现还会显得有些奇怪,但是仔细想一想,昆玥居然感觉到会很合理,再仔细一想想,觉得白泽不会无缘无故告诉一个人他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者说是将来会发生雨这个人有关的什么事情,虽说白泽当年算的上是和昆仑山渊源颇深,但是因为后来苏心一事,是彻底闹僵,更何况不论是江调还是昆玥,都从未见过白泽,也根本跟白泽不熟。
那为什么白泽会这么告诉江调?除非他跟江调很熟悉,而江调……
昆玥蓦然间想到当初好奇问过师父既然他是从凡尘战乱之中捡回来的野孩子,那师兄又是从哪里来的?
师父那个时候似乎讲了一大堆,他都没有听懂,但是后来师父就不肯再讲了,那些当初他说了一大堆的话,昆玥到现在都想不起来。
但是后来他还去问过江调,江调倒是没有隐瞒,只不过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来自哪里,仿佛天生就那样大,就知道该怎么吃东西穿衣服,一个人生活很久,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把他带回昆仑,就成了他的师父。
看来还是当年师父不小心说漏嘴的那些话比较有价值,但是昆玥完完全记不清楚。
那么江调究竟是谁,居然会让白泽如此,那昆玥之前的推论是否还正确,江调或许不会就此死去?也许他的这个师兄,远比昆玥原本料想的要强大许多。
但是还没等昆玥把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新思想给想透彻,就是感受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在逐渐向这里靠近,而这个气息的出现,令得昆玥一怔,随即面色就是沉下来,虽然花以还没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在之前,其实昆玥久已经对林湖抱有不低的怀疑度了。
之前所猛然间感受到的那股气息,正是属于林湖的气息,只不过似乎是要比昆玥所熟悉的那个林湖修为还要更强大一些,她在这种时候既然回到了昆仑,那么必然应该晓得昆仑山之中的危机,而且不论如何,是绝对不会来到冰湖这里。
想到此处,昆玥瞧了那林湖一眼,是不动声色隐匿身迹,藏了起来。
“师伯是不是……”
竹词没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但是问了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一时间就是卡住。
而江调看着竹词,蓦的笑了笑,道:“你是想说,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想起了很多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情?”
竹词点了点头。
江调淡淡回道:“不错,我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在当年故绪那小子来到后山,九尾天狐过于强盛的灵力惊动了我体内一直在封印着的那股能量,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法子将之封印彻底破除。”
竹词略微有些诧异,江调体内原来也有着封印,她本以为自己体内有一道封印,跟旁人一样,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尽量想要跟别人一样。
似乎是知道竹词在想什么,江调蓦的抬手拍了拍竹词的脑袋,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词儿,你跟别人不一样不代表你就是另类,你只是很特别,跟别人注定不会走同样的一条路。”
如今的江调,言语之间即使能够听得出些许关怀和温柔,但是比较起以前的江调来说,还是多出了几分冷淡和疏离,不再如以往那般亲密,以前的江调虽然瞧起来淡漠,但其实为人很亲切,只是话少了点,脸上神色单一了些,但是总归你听他说话可以听得出他在关心人。
而如今……
江调说他跟竹词一样,想起了很多事情,而一个人的记忆之中一旦多出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对于性格有所改变,但是并不会改变特别多,但是江调,似乎他回忆起来的那些记忆,要远远超过他原本拥有的记忆,或者换种说法,这一生的记忆,对于他回忆起来的那些一开始被封存的记忆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十分渺小。
他只是恢复了原本的性格。
“师伯……”
竹词抬眼看了江调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调看了竹词一眼,是晓得她心中所想,只不过这并不算是什么特别值得让他在意的事情,反倒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许多放心不下的事情,得一次性全部尽自己所能安排好才是,也算的是不亏欠这一世。
“玄碧琴似乎是出现了问题一些问题?”
属于昆玥的那些事情大部分江调已经做好了准备,是把自己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最主要就是竹词的事,他这个师弟,连同他自己,收的几个徒弟之中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小丫头。
竹词听得江调的话,蓦然间想起玄碧琴断裂一事,想到花以说江调师伯可能会对此有些法子,是赶忙把玄碧琴从乾坤袋中取了出来。
玄碧琴断了,就无法继续背在背上,只能把它装进乾坤袋中保管。
“当初在月森,玄碧琴为了阻拦一个凶兽,前去抵挡,但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何突然断裂,连其中的灵识都似乎一同被泯灭不复存在,我一直联系不到他。”
想到阿玄,竹词心里又是泛起一丝难过。
江调接过那两截断琴,运转体内灵力仔细查看了一个一遍,后而又是沉默半晌,才低低道:“这玄碧琴之中已然是不存在任何灵力,而且断裂的痕迹感觉很难补回来,这不像是外力之故而断裂,倒像是玄碧琴自己……”
说到此处,他看到竹词两眼之中似乎是猛的亮了一下,便是停下来,看着她片刻,低低道:“怎么了?”
竹词摇摇头:“玄碧琴绝对不会自己在那个时候选择自我灭亡的。”
“哦?”
江调略微有些诧异得挑了挑眉,思索片刻,是继续说道:“那便是外力作用,使得玄碧琴自身的灵识发生了错乱,才使得玄碧琴断裂。”
说到此处,江调停下来,转而又是看向竹词:“玄碧琴当初是否与你签订了灵器与主人之间的灵契?”
竹词一怔,后而点了点头:“嗯嗯。”
“既然是如此……那你在玄碧琴断了之后,可是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感觉?”
“似乎……似乎没有……”
当初玄碧琴断裂的时候,竹词想到的都是当初跟阿玄之间的各种对话和承诺,她一直无法相信那么一个就在不久前还跟她说话的人,下一刻就消失了,而且她也无法相信曾经承诺过不会无缘无故不告别就消失的阿玄,会突然自我毁灭,还连带着玄碧琴一起。
“不对。”
江调突兀得说了一句。
竹词一怔:“师伯怎么了?”
江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截断琴,低声道:“这玄碧琴上蒙着一层特殊的力量,和灵力很像,但是并不属于灵力,似乎就是这种力量将玄碧琴之中的灵识灵力与外界统统隔绝。”
竹词眼睛一亮:“师伯的意思是……”
江调摇了摇头:“我不能肯定玄碧琴之中的灵识是否还存在,但是这笼罩在玄碧琴之上的那层奇怪的力量,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照着师伯这样说,我该怎么办?”
看了竹词一眼,江调低低道:“玄碧琴就先放在我那里吧,一切等你日后体内那道禁制完全解除之后再考虑,而在此之前,不能再动玄碧琴了,也不能让别人碰它。”
竹词抬眼看向江调:“那师叔在昆仑此劫过后,还会继续待在昆仑吗?”
江调摇摇头,很是真实得说道:“那尸种不好对付,我只能跟他同归于尽,但是在我死后我那里的灵力都不会有任何松动,后山禁地依旧是禁地,寻常人无法进去,你们日后若是有什么对之没办法的东西,都可以放到我那里,等到你们实力到了,自然会得知那些东西的真正用途。”
大概意思就是,虽然我人死了,但是我原本住的地方依旧会有我以前布下的灵气存在,禁制也依旧存在,但是说话太过平淡,好歹说的是自己的生死,这么说出来,即使是竹词面对着他站着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江调说他依旧还是会死的是。
她足足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江调说的,是他会跟赵祎同归于尽,他终究还是会死的。
只是竹词不明白,阿玄也好,江调也好,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谈论生死的问题上如此淡然,似乎一点儿也担心自己生命将尽,再也看不到原本在意的人和事,对此一直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