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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冉氏的话让季箬回过神来。
季箬点点头,把之前临春送过来的那个包袱取出来,照例递给临春:“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不用去苗南了。”
临春却没有身手接,而是扭头看向季冉氏。
季冉氏笑道:“不管去不去苗南,给你了的东西就是你的。”
季箬有些讶异,男装也就罢了,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就这么给她了?
季冉氏道:“这笔钱你爹爹也是知道的,你身边有银钱,我和你爹爹也放心一些,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
“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季冉氏盯着季箬,眼睛里俱是信任。
季箬心里一热,然后果然把包袱收了回来……她虽然不缺钱花,可要做点什么,却是没钱的。
时辰已经不早,怕引起各房怀疑,季冉氏和季陵叮嘱了季箬好好休息之后,就带着灵海大师匆匆离去。
季陵和季冉氏都见过灵海大师的,他们已经确认这人是灵海,并且还活着。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季箬需要管的了。
回浣春院的路上,季冉氏苦笑着对季陵道:“我还说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现在看来,我已经是偏心了。”
“这不算偏心。”季陵回过神来,沉声道,“箮姐儿想做一个娇滴滴的相府小姐,阿箬有女诸葛之才,你事事给她们讲公平,这才是最大的偏心。”
“夫君说得有理。”季冉氏恍然。
让箮姐儿像阿箬一样事事操心,是对箮姐儿的不公平,让阿箬万事不问只做一个娇滴滴的相府小姐,是对阿箬不公平。
季冉氏心道,之前原是她想岔了。
冉殷出了相府,便看到相府拐角处停了一辆驴车。
他嘴角抽了抽,走了过去。
白翼赶着驴车往这边迎了几步:“马车都不好弄,这附近,李大人府上的下人每天早上都去市场买很多肉菜,这驴车便宜,也没人守着,我弄了来,你将就一下。”
冉殷翻身上车:“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白翼撇撇嘴:“将军,我的将军!你这可是有半个月的时间没睡过囫囵觉了吧,有车坐还不好?趁着巡街的守备没往这边来,咱们可赶紧回去吧!”
白翼一边赶车,一边问道:“季相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说?”冉殷皱眉。
白翼吃了一惊:“那和尚你不是给季相的?你把人弄哪儿去了?跟人说清楚这和尚干什么用的没?”
“我丢院子里了。”冉殷理直气壮,“把人找来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仇敌这人有什么用?”
冉殷又想起季箬来,他想,就算别人想不到,她知道了那和尚的身份,应当是能想得到的。
或许她已经猜到了那和尚的身份,不然她一个小娘子,为什么没有尖叫把人招来?
还有她那一身男装,定不是穿着玩的。她是要出去,还是出去之后回来了?
冉殷开口吩咐白翼:“回头查一下仙隐寺。”
“不是已经查过了?什么都没查出来啊,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吗?”白翼吃惊。
第一百零七章 天降灾祸太突然()
冉殷道:“查吧。”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闭目养神起来。
白翼想着这人实在是太累了,便不好再问,专心致志的赶起车来。
等到了冉殷住处,白翼停下车,转身正要叫醒冉殷,却见冉殷自己睁开了眼睛,下了车。
“给人家把驴车送回去。”
然后他直接一个鹞子起落,就越过围墙,进了府内。
白翼目瞪口呆,半晌,才赶着驴车转身。
也不知道季陵是怎么说服灵海和尚的,只过了两日功夫,灵海和尚就答应了进宫一趟。
他要进宫容易得很,本来就是前任护国寺住持,又打着感悟天机的旗号,没有人敢拦他。
明灯进宫见的是太妃们,灵海却是直接见了小皇帝和朝臣。
锦桐院里,锦桃跟季箬禀报:“现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灵海大师已经是活佛,本不欲再沾惹尘世琐事,可事关国运,他不得不进宫一趟。灵海活佛对大家说,紫微星式微,皇上病体久治不愈,不是因为被后星妨碍,而是因为至今还没有定下后星。三年后后星之争落下帷幕,万事皆会否极泰来。”
这话里的意思,竟是季家嫁剩下的女儿才是天命的后星!
季家的小娘子们都到了说亲的年纪,除了季湘以外,若是不想做皇后,都能在三年之内嫁掉。至于季湘,她的年纪太小了,当今圣上想亲政,不可能等季湘这么久的。
季箬皱了皱眉,她没想到季陵会让灵海这般说。
“接着说。”
锦桃继续道:“这种事情,天家不可能认了的。临安王作为圣上的亲叔叔,立马就站了出来,呵斥说灵海大师是被季家收买了。这话灵海大师是不认的,咱们老爷自然也是不认的。”
“据说老爷当时就怒发冲冠,指责临安王心怀鬼胎,先是往小姐您身边安插眼线,接着又污蔑老爷谋反。老爷与人为善,所以忍了,如今临安王又说老爷跟灵海活佛勾结,事不过三,泥人也有三分的性子。老爷当着文武百官喊冤,要临安王给个说法。”
“临安王不认这话,可老爷有三房投靠临安王府的证据。于是临安王便不止那些个罪名了,还有挑拨人家兄弟的过错。”
季箬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季陵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我到底是太嫩了,做事顾虑太多,如此只能自保,难有寸进,应当像爹爹这样,方能成就大事。季箬心里这般想着。
季陵铁证如山,当今圣上和太后又想保住临安王,只好拿三房下手。判的是流放闽南,锦桃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圣旨已经到了屏临院,无比迅速。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三房的人连惶惶不安都不曾有,就直接绝望了。
好在季相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三房求了情,所以禁卫军给了三房些许时间收拾两套衣裳。
不过毕竟是流放,除了衣裳,别的东西都不能拿的。
季箬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三老爷已经被投入了大牢,三夫人等人此次也是要投入京兆尹的大牢里去的,五日后再启程前往闽南。
只有五天时间,想救三房的人连个走关系的时间都没有。慕容阑和太后娘娘这是铁了心要摘清临安王的了。
季陵心里并不遗憾,若是临安王这么好掰倒,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他只是想替季箬要个公道,给他们留了一条性命,已经是仁慈了。
季箬却是到这时才知道季陵选的那个人竟然是季三老爷。
以后季府要冷清很多了,也不会有人敢来惹大房了。季箬心里想。
而常寿院里,二老夫人却是气得摔了一个粉彩的邓窑梅花落水盏,脸色铁青的对方云家的道:“老大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现在就把季冉氏给我叫来!”
“真是反了天了,他一个做兄长的,就不能大度一点吗?非要跟老三计较什么!我看他一定是早就看老三不顺眼了,所以趁机下了毒手。”
“不,老大素来不管家里面的事,一定是季冉氏那个毒妇教唆的!三房走了,她心里可算是高兴了!”
“也就她那样的人,能把四娘子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养得那么恐怖……”
二老夫人心里气得不行,三夫人自作主张同秦许知家以及瞿娘娘来往,她虽然对三夫人心里很不满,可三老爷是她儿子啊!三夫人被千刀万剐,她也不会不高兴,只会给三老爷另娶一门好媳妇,可如今连三老爷都一起被流放了,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老三媳妇也是个不懂事的,就知道往临安王府身上贴,那就是滚烫的铁水,能贴上去吗?如今害了我的儿子……真是丧门星!”
二老夫人一个一个的骂着,方云家的叫了丫鬟去请季冉氏,自己留在房间内陪着二老夫人一起骂。
前去请人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
“大夫人不在浣春院,在常福院陪大老夫人一起说话,听说老夫人您请,大夫人自己是想来的,可大老夫人拦着不让。”
“这个老疯婆子又发疯了!”二老夫人咬牙切齿。
方云家的摆摆手让那丫鬟下去,开口道:“老夫人,现在不是责问大房的时候。”
她刚刚就想说这话的,可二老夫人气头上,根本不可能听得下去,只好陪着二老夫人一起骂,让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