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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季冉氏跟她说可以离开,她却不愿离开。
“是我想岔了。”冉殷说道。
他是关心则乱,听说季家要把季箬送到庄子去了,就着急忙慌的追了过来。
“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不必担心我这边。”季箬说道。
冉殷却有些不想走。
“我送你到庄子。”他闷声闷气的说道。
季箬失笑,说道:“你送我到庄子,荀大将军可要哭了!”
自从知道了冉殷的身份,与其说冉殷是荀错的嫡系,不如说荀错是冉殷的心腹。
在如今这种情势下,冉殷必须在自己的地盘压阵的。
“那好,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冉殷妥协,说道,“到时候你做什么决定,一定不能瞒着我。”
他这要求有些逾越。
可他想着季箬开口让季冉氏追回了送去何家的庚帖,所以心中生出了一些希望来。
“你若是来找我,我就不瞒着你。”季箬没有把话说太满。
冉殷却觉得这话算是板上钉钉了。
他心满意足的解开了三个丫鬟的穴道,离开了马车。
锦杏会功夫,身体底子好,她是最先醒过来的。
她摸了摸被银裸子打中的穴道,警惕的看向季箬。
季箬不等她问,开口说道:“是冉殷,他已经走掉了。”
临夏也醒了过来,神色紧张的看向季箬。
“别这么看着我。”季箬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他要来。”
临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到了庄子,这边已经安排好了。
因为是在季箬跟季冉氏坦白之前安排的,所以一应规格,完全是按照丞相千金来的。大家都怕委屈了这位丞相千金。
季箬下了马车之后就近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间里面看书,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倒也应了她来庄子养病的说法。
锦桃等人本不信她甘愿被软禁,如今见她这般配合,都默默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天色转暗,家家户户点上了油灯,结束了一天的喧闹。
对于庄子里的人家来说,这一夜平静的过去了,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对于皇城权力中心的人们来说,这一夜,风潮涌动。
先是傍晚的时候,小皇帝当着季丞相的面摔了折子,然后入了夜,宫里便传出小皇帝病重的消息来,急急忙忙送去了十二楼。
十二楼有三个长老,之前撞死了一个,这一夜,又撞死了一个。
到凌晨的时候,十二楼里面抓到一个换掉安神香的人,送去给临安王审问,不出一个一个时辰,那人的身份就被拷问了出来,是隐藏在十二楼打杂的筇都遗客。
小皇帝吸了毒香。
毒香并不是太毒,普通人闻了,连解药都不用,过几日就好了。可小皇帝不一样,他的身体造就破败得不能再破败了。
百姓们可能不知道,可慕容皇族和前朝大臣们都知晓了,慕容阑已是活一天算一天的命了。
那名筇都遗客被打成了血人,挂在宣武门上。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距离京城最近的平越总军丁长翼反了。
他是筇都遗客中的一员,还不到弱冠之年,就在大安朝军营中谋事,屡建奇功,经过三十多年的汲汲经营,终于掌了一些兵权,成了平越府的驻军首领。
第二百二十章 筇客一反京城危()
平越府地处中原,驻军算不得多。
可平越府紧挨着京城,平越府反了,京城危矣。
季箬心想,丁长翼这样的人,应当算是筇都遗客里面安插在朝廷比较深的人物了。
她理应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的梦里面没有这个人,杜笙也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个人。
可见,卢行舟从头到尾,都跟她隐瞒了丁长翼这个人的存在。
卢行舟的私心,昭昭可循。
然而,皇城不管是官吏还是百姓,都只知道丁长翼其人,并不知道他身后的卢行舟。
三个辅政大臣集结群臣,商议应对之策。
这个时候,临安王站了出来。
他说了一句话。
“国不可一日无君。”
慕容阑要死了,他们必须定下新君。
临安王觉得自己也是慕容家的子孙,慕容阑没有留下子嗣,他登基是理所当然。临安王一派的人,自然是全力支持临安王登基。
与之相对应的,以季陵为首的丞相一派却是强力反对。他要求先全力对付筇都遗客,等解决了叛乱,再从慕容皇室中挑选一个贤德之人,立为新君。
而拥有兵权,按理说在此刻应该最有话语权的大将军荀错,却什么举动都没有,看着季陵和临安王相争。
锦桃、锦杏和临夏等人虽然监视着季箬,将她软禁在庄子内,却并没有拦着她不让她知晓外面的消息。她们甚至会主动将时局说给季箬听。
季箬心想,她估算错了。
她本来以为过了这一日,她就能定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了。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尚且没完没了。
筇都遗客尚且虎视眈眈,大安朝的辅政大臣却内斗了起来。
季箬知道,临安王是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但是季陵这个时候跟临安王较劲,是单纯不想让临安王称帝,还是故意在拖延,季箬就看不明白了。
还有荀错的目的……别人看不明白,她却是看得十分明白。
荀错这是打算等到时机合适,推出冉殷这个太孙殿下的遗腹子。
“他昨日说今日会过来,现在看来,他今日却是来不了了。”季箬心里对自己说道。
“要看书么?”锦桃问季箬。
她觉得,季箬身为前朝公主,在这种时候,应当是没有心情看书的。可现在,除了看书,季箬也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看吧。”季箬说道。
她话音刚落,却有婆子在外面大声叫嚷,被临夏拦了下来。
季箬阻止了锦桃去拿书的举动。
果然,没一会儿,临夏带着那大嗓门儿的婆子进来回话了。
婆子说道:“外面有一位大爷,说是小姐的手下,有事来寻小姐。”
这婆子有些拎不清,觉得自己来传话就是立了功,于是在季箬面前告起临夏的状来。
她说道:“小姐身边这位姐儿也太自大了一些,非得拦着那位爷不让他进来,婆子我好说歹说,她才答应让我进来跟小姐您回话。”
季箬哭笑不得。
她没有搭理婆子告的状,抬头问临夏:“是谁来了?”
“不认识。”临夏说道。
不认识啊,说明人不是季府来的。
可那人偏偏说自己是季箬的手下。
他是冉殷派来的,还是筇都遗客?
季箬问临夏:“我可以见吗?”
她这么一问,婆子愣住了。
怎么小姐要不要见人,还要问问这个丫鬟啊?
她后悔的拍了拍自己胸口,觉得自己告错了人。
临夏也愣住了。
离开季府的时候,季冉氏没有交代她能不能让季箬见外人,如今季箬问她,她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然你先去见见?”看出临夏为难,季箬提议道。
“也好。”临夏松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出去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底下战战兢兢的婆子。
“锦桃,你觉得会是谁来了?”季箬有些无聊,跟锦桃玩起了猜谜的游戏。
锦桃想了想,说道:“左右不过是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来了。”
“也对。”锦桃这么一说,季箬又没什么兴致了。
“还是看书吧。”季箬对锦桃说道。
“是。”锦桃答应着去找书了。
等锦桃找来书,季箬刚翻开书页,临夏就回来了。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有些发福,看起来是一个白胖子,身上的衣裳乃是上好的绸缎布料,一双小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就像是随时随刻眯着一样。
“临夏姐姐,你怎么把人带回来了?”锦桃有些意外,开口问了一句。
临夏看了季箬一眼,开口说道:“他不走了。”
不走了的意思,就是陪着季箬在这庄子里被软禁。
反正人要留下来,就没有必要再拦着季箬见他了。
“你是谁?”季箬挑眉问道。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白胖子给季箬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说道:“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