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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声向我问道:“小姐跟王爷说了公主送了您仆从的事情吗?这样子妥当吗?
我颔首道:“自然要王爷知晓,日后才好行事。不然即便如今不说,今后与府外的他们来往,不可能不经王府门户,府中管事们会知道,王爷自然也会知道。不如先就让这些人在王府过了明路。”
正说着话,湛露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笑吟吟的禀道,“请昭训安。这是刚从三等提到二等的小秋和丰儿。原本直接问采买上的人也能知道些珠子的行情,可我估摸着我们自己的人去问的更详尽些。便让她们两个出去东市逛了逛。”
我赞许的看着湛露,“你想的很周到。着她们到外间等着吧。”
赤芙收了托盘,和湛露一起服侍着我更了衣,去了外间。两个丫头已经齐齐跪下行礼。
我徐徐坐下,扫了她们一眼,笑道:“起来吧。我这里只要忠心做事,平时没那么大规矩。”
转头问湛露,“你刚刚说她们的名字是小秋和丰儿?”
湛露答道:“是呢,她们二人原来是在王府庄子上的,进了王府便指到了多福轩。不知她们可有那个福气请昭训改个好名儿?”
两个人听了,也脆生生的说:“还请昭训赐名儿。”
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原来就不错,何必非要主子改名。”
叫丰儿的那个略胖儿,却生的白嫩,听了就说道:“昭训不知,原来在庄子上不觉得,进了王府,却总有人笑话婢子呢。问着风儿、雨儿在哪里。若是没有有风调雨顺,又何来丰儿。”
我扑哧笑了,这笑话人的人,也是个促狭的。还不是一味的粗俗,倒是知文晓字的。我看看两人,问道:“你二人是一个庄子上来的么?”
小秋有些羞涩,“回昭训的话,是。我们二人都是从青丘庄上选进府来的。婢子家人管着庄子上的账目。婢子原先在庄子上也算个出挑的,可来了府里,才知道人外有人。婢子见识少,实在有些土气。不过今后跟在昭训身边,增长见闻,日后应该不比那些笑话婢子的姐姐们差了去。”
我见她虽然有些拘束不大方,但是说话条理分明,而且知道说关键。
便温言道:“你家既有一技之长,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既有这个志气,以后好好做事就是。从庄子里来的也好,原先就在京城中的也罢,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人只要别自己看不起自己,一直努力着,就不会总被人瞧不起,总有扬眉吐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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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点兵()
小秋听了,和丰儿对视一眼,一起行下礼去,“请昭训赐名。”
我略想了想,笑道:“秋天是极美的季节,若是天气和顺,一般就是丰年。你们二人就叫秋和、丰年吧。也不用风儿雨儿的了。”
二人听了倒也欢喜。
湛露在旁笑道:“还不把你们出去打听的事情跟昭训说清楚呢。”
丰年便道:“婢子们去了东市,在一家首饰铺子旁待了半天,恰好有人家来挑嫁妆。一颗重约六七分,形态不太规整的珍珠,价格在七八百两银子上下;如果是同等重量,形态又很浑圆的珍珠,就要两千两银子。”
我听了点头道:“这差事办的很清楚明白。”
打发两人下去后,湛露含着些小心翼翼道:“昭训打算沽出那些珠子?”
我摇头,“那是母后所赐,我也就打算沽出两颗,得了三四千两现银好救急罢了。”
湛露欲言又止,我笑道,“永嘉皇姐给了我几房奴仆,我总得置办了产业,才好安置他们。全叫进府里,又担心堇夫人她们说闲话。”
这时如意进来说:“禀昭训,堇夫人遣人将府里账册搬过来了。您看这事如何办呢?”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湛露一眼,奇道:“上次她过来多福轩倒是说过要将府里中馈交到我手里的话。可这样的事情,我如何能自己便做了主。这时候就直接把账册搬来,我怎么觉得堇夫人也太过迫切了些!”
如意听了便道:“现如今府里除了阮良娣,就只您有正经名分,堇夫人如此,也是认清本分吧。”
“王爷现在何处?”我低头想了一会儿,便问如意。
“王爷早起用了膳便出去了,姚华棠大人来府上陪着一起走的。”
我颔首,“那便晚上再说吧。”
便吩咐如意,“把账本的册数点一点,统统放到西厢稍间去。你带着秋和一起看一看。晚间就锁起来,平时也不要放人进去。”
到了晚间,萧王却没有过来多福轩。
湛露进来说:“王爷在外书房歇下了。”
我点头,由着赤芙和翠浓服侍着歇下了。
却有些难以入眠,不知萧王和人商议何事,以至于连内院都没有进。难道战事真的要起了。可惜内宅妇人,实在没有更多消息渠道,以前还可以听父兄说上几句,今后若有机会,要有人在外书房能传递府外的消息才好。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事,直到隐约听见报三更的声音,才睡踏实了。
第二日刚用完午膳,萧王脚步匆匆的进来了,却是一身银色软甲。
他屏退众人,拉了我入怀。生硬冰冷的明光铠撞得我微微发疼。
“今日朝上父皇点了我做监军,大军即刻便出发了。”
我愣住,“怎么这么突然?”
萧王沉声道:“厥族从六月开始大旱三个月,牛羊没了水草放牧,便都被屠宰做了肉干。眼下马上入冬,多半是进我大齐境内抢粮来了。这种事情他们可没少干。”
我一时有些慌乱,仰头看他,觉得昨日有好几件事都要和他说的,可在身着甲胄、即刻征战的男儿面前,却觉得内宅之事实在不值一提。
只捡紧要的问道:“王爷是亲王之尊,皇上却指了您做监军,不知可有其他的缘故在里面?”
“此次厥族发兵三十万,却行军迅疾,又舍弃了以往五原、定襄一线,只取张掖、武威一带。当地守军原来的布防不足,已经告急,昨日急件入宫,父皇便召左、右相和兵部、吏部和佐辕大营统领商议了。太子、我和五哥、卫王都在。战况危急,皇族中人随军才能更便捷在前线调动钱、粮、兵、将。父皇与太子自然在京中坐镇。五哥主动请缨,却被父皇找了不痛不痒的理由给否了。若是卫王领军,只怕来日我与母后、十弟有更多后患。何况,父皇本就属意于我。”
“我自小跟秦师傅习武,一直想去战场上历练,便是有朝一日马革裹尸,也不负男儿本色。可是没想到现如今,却多了些牵挂。”他将我腰肢搂得更紧,颇有些恋恋不舍,“这一去,战况顺利也要一个多月。不过你放心,我从校场点兵后便去宫中辞别了母后,也向她托付了你和硕硕。”
我看着自己扶在他胸前铠甲上的手指,明光铠冰冷却平滑如镜,映着手越发纤美白皙,只是萧王归来之时,这铠甲可会染了边塞寒霜,亦或是厥族人的血?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时不我待,萧王将我揉进怀中,滚烫的唇在我额上轻轻一啄,便将我推开,“我会尽快回来。”转身大踏步走了。
我立在门内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王爷千万保重自己。”他并未回头,阳光照在铠甲上熠熠生辉,挺拔的身影转过穿堂,往垂花门去了。
我心中莫名有些焦躁,可又不知所为何事。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佟妈妈和湛露来了,我才晃过神,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湛露手中捧着个匣子,“王爷让小安子拿了这个给我,说是私下给昭训的。”
我有些神思不属的问道:“是什么东西?”
湛露将匣子打开放在桌上,“是房契和地契,淳化门附近的一处三进宅子,宣雀大街上的两间铺子,还有一个京西郊外的庄子。这不是王府公中的,应是王爷私库的东西。说给您的,不记在公中的账上。”
前几日还在担忧置产的费用从何而来,今日便有了这许多私产。
我默默的将匣子盖上。
半晌低声道:“王爷待人,其实是很好的。”
佟妈妈柔声道:“皇后娘娘派人递了话出来,若是得闲,昭训和良娣可去皇后宫中走动。”
我微微笑道:“多谢母后惦记着。改日约了阮姐姐,便去宫中拜望母后。”
晚间和赤芙说话,“账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