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由惊呼一声,待被他放在地上,眼见周围的仆从都低头忍着笑意,顿时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而萧王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嘴角却是微翘的。
我顿时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不由盯着他昂首阔步的背影无语扶额。
身后湛露、赤芙和蔻儿、翠浓忍着笑上来扶着我也跟着去了住的地方。
进来院子正面入眼的是一溜儿七间青砖瓦房,虽不比府里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却也大气疏朗。
萧王笑道:“还是这里接地气。院子维护的不错,没有乱七八糟弄些不伦不类的雕饰。”
杜一鸣马上跟着凑趣:“王爷给庄子赐名‘观自在’,小的如何敢画蛇添足呢!”
萧王满意的笑了笑,问道:“数你一向知道孤王的心思。晚上的都安排好了?”
杜一鸣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王爷您就瞧好吧!”十分胸有成竹的样子。
见我与萧王要略作梳洗安置,遂又向萧王和我行了一礼,带着庄子里的其他管事们退了出去。
湛露带着人把我们从府里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在五间正房里,又去了院子其他地方分派众人接手诸事。
赤芙有些晕车,我唤了个小丫鬟扶着她先去歇着了。
翠浓和蔻儿帮着我梳洗,换了一身暗玫红银线压边嵌风毛的褙袄,底下配了条湖水绿的挑线裙子。头上戴着顶毛绒绒的白狐狸皮卧兔儿,靠近眉心的位置镶了颗祖母绿,和耳垂上正摇晃出两道荧光的耳坠儿、小立领领口下别着的五瓣梅花领针是一套。
将将装扮好了,萧王就从次间转了进来。目光将我从上到下的打量一回,嘴角就明显的渗出笑意来。
翠浓见了含笑低头,伸手将懵懵懂懂立在一旁的蔻儿的袖子拉了拉,两人齐齐朝我与萧王福了福,退到了外间。
萧王笑道:“你的丫头们都很好,知情识趣的。”
我抬手斟了杯热茶递在他手上,抿唇笑道:“得了王爷的夸赞,只怕她们一个个的都要喜的什么似的了。”
我想了想,柔声道:“说起来,湛露和赤芙年岁都不小了,不知道府里的规矩是什么时候放出去,王爷给个示下,妾身也好跟良娣姐姐求个恩情给她们。”
萧王微微怔住,回过神后方道:“是本王疏忽了。原本府里丫鬟都是二十岁就放出去,或者讨主子喜欢的也有十七、八就准她家里自行嫁娶的。也有晚的到了二十五岁的。你安排就是。”
他犹豫片刻,又开口道:“不过湛露的事情,你最好先问问她本人。不要太过拂了她自己的意思。”
我思及他与湛露情分不同其他身边侍候的人,他如今叮嘱的也郑重其事,遂正色点了头,笑道:“待妾身问过她的意思,再来讨王爷的示下吧。”
见他似乎颇有愧疚之色,便尝试着问道:“湛露待王爷很是用心,如今看来,王爷对湛露的事情也很是上心。王爷放心,妾身原本就喜欢湛露,如今就更会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我原以为萧王会借着我的话,解释一两句为何待湛露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就敛去了眉宇间的追忆之色,揽住我肩头去了西次间用午膳。
饭后,萧王着我稍事休息,也不说做什么去,只自己带了萧七、萧十一几个侍从出了门。
赤芙见了想起在大昭寺的旧事,过来笑道:“难不成王爷又去为昭训寻觅可口的吃食去了?”
我淡淡一笑没有做声。
倒是对湛露的事有些心里没了章程。
原本我是一片好意,可把萧王午膳前的态度仔细一琢磨就发现,之前我说要请阮良娣准了湛露和赤芙的事情,还是大意了,湛露的事情阮良娣是做不得主的。
萧王话里话外对湛露颇有几分敬重,又像是受人之托照顾她的意味。
遂问道:“湛露忙完了吗?可用过午膳了?”
话音刚落,湛露脆生生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昭训想奴婢了不成?婢子已经赶紧过来到您跟前儿了。既忙完了,也用了午膳。还麻溜儿的把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昭训有何差遣,只管吩咐吧!”
几句话俏丽简便,语气亦诙谐。
湛露自己大概也觉得方才说的促狭,说完自己先捂着嘴儿笑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辰礼(上)()
我看着湛露秀美的脸庞,想着自我入府她便陪在身边,不管是为了萧王尽心照顾的吩咐,还是她与我的投契,总之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对我一直真心相护。
心中一软,也不想再用其他的法子来试探她,直截了当道:“湛露,你与赤芙同岁。我近来打算为你们求一求恩典,若你们家人已经有合适的人家,就放了你们出去。或者由我帮你们挑个人嫁了。只是不知道你自己的意思是怎样的?”
湛露听了,并未如之前我说与赤芙听的时候一样面含羞涩的低下头去,说一句但凭昭训做主,秀丽的眸子里倒是很快浸满泪水。
她的反应大异常人,我一时倒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朝赤芙扬了扬脸。
赤芙会意,赶紧递过去一条帕子,扶湛露坐在了小杌子上。担心湛露失态的样子让更多丫鬟瞧了去以后不好服众,又让翠浓和蔻儿退出去守在外面。
我这才笑道:“好好的怎么这副模样了,也不像是喜极而泣。你素来端方稳重,如今这样,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莫说是我,便是王爷,也是要听听你本人的意思的。你有什么伤心之处,只管说出来就是。”
湛露哭的哽咽不已,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说道:“婢子知道昭训和王爷是为了婢子好。可婢子心里,实在放不下临江!婢子一想到他,心里就难受。在昭训面前失仪了。”
我与赤芙一头雾水。
临江是谁?
可湛露的话我倒是听懂了。
叫赤芙递了盏热茶给湛露,待她平复了些许,我徐徐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是这样,且等你心里好受些,再议此事吧。”
湛露哽咽着应下了。
外面守着的翠浓和蔻儿的声音响起:“王爷回来了。给王爷请安!”
萧王满面春风的从外间走了进来。
湛露见了,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我便问萧王谁是临江。
萧王静默片刻,语气有些沉重的开口道:“宋临江是我乳嬷嬷的儿子。四年前为了救我伤重不治。湛露与他是从小的情分,原本婚期已经定下了。可没想到”
“王爷四年前曾遇险么?”
萧王自嘲的一笑:“没遇过刺杀、意外之类险境的皇子,只怕没有。”
“何人所为?”
他施施然坐了下来,连眼角也没抬一下,平静的仿佛是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宫内的耳目说,那日早朝后父皇在柳相面前提了一句,封我为亲王的时候就将许相的女儿赐婚与我。结果当天晚上我就遭了伏击。若不是临江,这会儿我就是忠烈王了。”
果然又是柳相和太子。
我颇有些愤恨的想着,又问道:“宫里对太子的废立没有什么消息吗?”
萧王摇摇头,意兴阑珊:“父皇不会这么简单就废掉太子的。元后因他而早逝,父皇一直心怀愧疚,对太子也多有包容。本王估摸着,父皇打压了柳相及其爪牙,未免朝臣胡乱揣测有损二皇兄储君威仪,过几日多半就要撤去对他的禁足了。”
我忽然笑了:“王爷既然对父皇很是了解,何不干脆投其所好。你若上折子要求免去太子禁足,父皇必定高兴有人递过去这么个梯子。”
萧王挑眉道:“正有此意。反正父皇早有决断,不如让本王做了这个好人吧!”
他伸出右手将我的左手包在掌心,拇指在我手背上摩挲几下,笑道:“不愧是本王的解语花,与我如此心有灵犀。”
说罢与我相视而笑。
晚上被萧王催着早早的用完膳后,蔻儿上了热茶。
我一面拿茶碗盖儿抿着茶叶,一面含笑朝他说道:“谢王爷费心!”
萧王奇道:“什么?”
“王爷不是让杜一鸣管事安排了把戏要为妾身庆生么?”
萧王讶然,继而笑了起来。“小莞,你有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还等着一会儿能让你有意外之喜呢!你定会喜欢这生辰礼。”
我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他的,徐徐道:“王爷陪着我在这里,已经是让妾身惊喜的生辰礼了。”
正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