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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车,我要去司令部。”欧阳慧子一身戎装,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这办公室原先是76号的,王茂才消失了之后,76便已经不复存在,欧阳慧子带着自己的人搬了进来,便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办公场所,同时接管了所有的物资。
不一会,一辆别克牌轿车开了过来,这车以前是王茂才的,现在归她了。她对司机说了地点之后,司机驱车直接去了华东方面军司令部。此时,街道上已经初现了大战来临之前的景象,原本热闹繁华的极斯菲尔路已经是空荡荡的,大多数店铺都紧闭大门,连电车也停了。
虽已是大厦将倾,但日军在华东还有数个师团,日军的指挥机构仍旧在高效的运转着。
不过这指挥机构因为前几批撤离人员已走的缘故,显然变得慌乱了许多。整个指挥部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走廊里甚至还有散落一地的文件,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落魄。
“请问,松井司令官在吗?”欧阳慧子去前台登记处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看,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派司,便直接了当的对她说道:“松井司令已经去机场了。”
“什么?”欧阳慧子不觉大为惊讶,没有想到松井石根竟然比预定的时间提前撤离了,这还是之前发布通告称,“最后一个撤离”的松井吗?
“那请问现在司令部是谁在负责?”欧阳慧子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对方冷冷说道,他继续整理着手里的文件。
欧阳慧子眉头紧皱,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官僚主义的作风在日军之中并不罕见,这种高一级的部门往往更甚。
“请阁下务必帮忙,我有十分重要的军情要向松井司令官阁下当面汇报,拜托了!”欧阳慧子语气诚恳道。
那人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他停下了手里忙活的东西,便道:“我们马上也要撤离了,现在是东京大本营指挥,各部队都在有序进行撤离,实在是抱歉了!”
“司令部不是最后撤离吗?”欧阳慧子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会在一夜间便朝令夕改?
那人不愿意和她多说,尤其还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便没有继续回答她。
欧阳慧子自讨没趣,她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请示了,她的上级长官铃木次郎此时应该还是大洋上,估计两天之后才能抵达东京,即使抵达东京,她也不可能立刻跑过去请示一番,那不合适,也不可能。
而华东方面军司令部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会听取她的汇报了,更不会有人给她指示了。
欧阳慧子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大厦将倾,真的是大厦将倾,在这个时候,自己只能算是一片砖瓦而已,自己这么小的力量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顺着这股子命运向前走,和众多的日本人一样,被淹没在这历史的洪流之中?这不是欧阳慧子的性格。
欧阳慧子自知,自己为了成就一番伟业付出了多少,她几乎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珍贵,难道到头来还是换的个一场空?
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她深吸一口气,偌大的大厅之中,来来往往的军人们没有人注意到她。
片刻之后,她下定了决心,既然她已经接过了这个担子,那么便是由她创造这个历史了。
“多谢了!”欧阳慧子微微鞠躬,对那人道谢之后便转身向回走去。
第079章 葬身大洋()
欧阳慧子在上海下定了自己单干的决心时,距离她所在位置数百海里之外的冲绳海域,满载着日本官兵的斯本丸号和十多艘商船货轮以及军舰组成的庞大编队,正在这里劈风斩浪。
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之上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和深蓝色的海洋交接在一起,偶尔一群海鸥飞过,如同水墨画中的丹青,点缀着这个大自然的画板。
此时早饭时间刚刚过去,对于在下层甲板的大多数底层官兵们来说,这是他们一天之中唯一被允许来到甲板上的时刻,其他的时间,甲板上清凉的海风和阳光是不属于这些下层官兵的。
吃过早饭之后是常规的列操,虽然甲板位置不大,不过武士道思想弥漫的日本军官仍旧坚持每天列操。于是乎,一千多名官兵被分批次来到甲板前集合,他们紧密的挨在一起,在军官们的号令下开始作着简单的身体活动,然后再一起高唱军歌:
“吾乃官军敌为贼,天地难容反叛军。
敌军大将好一位,天地无双大英雄。
强将手下无弱兵,皆是彪悍决死士。
虽然骁勇惊鬼神,骑兵造反天难容
从来逆臣贼子者,未见荣华富贵人。
直到敌灭亡,并肩共前进,
寒光齐出鞘,决死冲向前。”
这是他们最为常唱的拔刀队之歌,唱这首歌的时候,和大多数的军人一样,他们只是嘶吼着歌词,唱罢之后便所有人一起高举双手,高呼“万岁”。
这样的一个简短的仪式结束之后,这些下层的官兵们又会回到自己的阴暗潮湿的下等船舱里去,一群官兵继续抽烟、喝酒打牌,咋咋呼呼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倒也是很惬意。
一群下层官兵聒噪之后,这里便又恢复了平静。刚从头等舱餐厅吃过早饭的铃木次郎和自己的一个老搭档满岛贞介见面了。满岛贞介是十八步兵联队的军事主官,和铃木是陆军大学同届校友,也都是兵库县的同乡,从陆军大学时期便私交甚笃。
虽然两人在后来发展方向上有了差异,满岛贞介和大多数的日本陆军军官一样,向往着去传统陆军战场,而铃木则选择了情报专业,但两人共同的理想便是替开疆辟土、发动侵略,所以,两人之间共同话语也甚多。这次,好不容易相见,自然要两人相约到甲板上散散步。
“前面就要到冲绳海域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日落前我们就能够抵达目的地了。还记得上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是五年之前,那个时候南京战役正在进行,帝国的军队已经兵临支那首都城下,没想到今日却从这里撤离!”满岛贞介看着远处的天空,带着一丝忧郁之感说道。
“满岛贞介君,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忧郁起来就像是一个诗人。哈哈。”铃木次郎带着半开玩笑的说道。
满岛贞介跟着笑了,他摆了摆手道:“只是今日之情景令人悲愤,帝国时运不济,才会没有在支那站稳脚跟。”
“这个不必担心,我们还会重返这片战场的。”铃木次郎拍了拍他的肩膀,饱满激情的说道。
满岛贞介点点头,目光投向了远处。
“这次抵达京都之后,你会回家看看吗?”铃木次郎岔开话题问道。
满岛贞介摇了摇头,“不回去了。几天之后,我便要被派到太平洋战场了,现在英美鬼畜在太平洋上很是嚣张,海军们已经节节败退,战局的形势很是不容乐观呀。”
铃木次郎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此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失败的定局,不过他有时候还会自我安慰,尽管这些安慰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铃木君,听说你在上海极力建议松井司令长官和土肥原长官,将汪精卫政府的支那官员遗弃,是有这么一回事吗?”满岛贞介率直的问道。
“真是‘坏事传千里’。我估计整个陆军部都会知道这件事了,哈哈。”铃木次郎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他这样说,显然是承认了这个说法。
满岛贞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这样的做法很是正确。军部的一些参谋眼光太过狭隘,做事情总是畏首畏尾,实不相瞒,我认为这场战争有很大的程度上就是葬送在这批人的手中!”
满岛贞介说的很是生气,心里的愤慨溢于言表。他挥舞着手臂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不能继续在支那进行战争,那么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些支那的背叛者呢?”
铃木次郎认同他的说法,“没错。拉拢这些人便是出于形势需要,如今不需要了,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满岛贞介撇着嘴吧道:“我在战争之中,手刃的支那人超过一百,就是这把祖传的战刀。”
说着满岛扬了扬手里的军刀,他又颇为得意的说道:“我最喜欢看到他们向我祈求和眼神中恐惧的样子。那种感觉真有一种快感!”
说毕,满岛哈哈大笑起来,铃木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聊起了在中国战场的一些事情,满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