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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我的竹子们在他邪恶的箫声下已经停止发射竹叶,我恼火地加紧发力催动琴声。
可无奈,就在停止发射竹叶的那短暂瞬间,他已经偷出手来,发射飞刀斫断了我的七根琴弦。
我见到琴弦已毁,立马俯身,张开手掌往树下掉落在地的《江湖志怪录》射出一团火焰。银魅没来的及扑救,那本该死的邪书就烧成了灰烬。
我重新端坐,对着正在重新穿外袍的银魅怒目而视。
他微微一笑,银色面具下面的薄唇性感而充满魅惑之色。
我别过头去,冷声说道:“师父,你再敢笑,我就找个工匠帮你打个面具把下半边脸也遮起来。”
他戏谑地说着:“哎呦呦,哪个工匠敢接你的活啊?上次你找来的工匠回去就发了疯!”
上次那工匠……唉,我真不是存心的,可归根结底还是银魅的不是!要不是他总是出言轻薄,我也不至于要使出手段来!
唉,我这师父呀,看见美貌女子就非说人家有灵气,好说歹说就要骗来回月斋收做徒弟。这师父做着做着就变成了夫君了,把人家小姑娘就收成了小妾。
幸好我姐姐有先见之明的让我以男子身份拜入他门下,可自从我来了以后,师父就到处宣传他自己是有双性恋倾向的,把我弄得好生无语。我估计这《江湖志怪录》的胡扯八道就是这么来的。
他知道我其实是女子,名叫尤悠。他也常常出言调戏,不过他并没对我做过什么。我觉得这得归功于我自己的聪明才智。
谁叫他自诩能有让天下女子心甘情愿投入他怀抱的本事,我这个做徒弟的少不得天天跟着吹捧。他被捧得一开心,就说道:“男欢女爱得是你情我愿,为师我最看不起用强迫手段的男子了。”
于是我就把这句话刻在他房间的床头,托一位工匠给上了漆,还简单装饰了一番。他回来看见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可那工匠回去以后却发了疯。
他发疯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施了什么幻术,而是因为他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起因是我这自恋的师父非要说什么,他自己实在是太帅了,仰慕他的男男女女实在是太多了,总来找他,弄得他烦不胜烦。于是他实在没办法,就在屋子外面施加了幻术,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了。
可怜那被我请来在银魅床头刻字的工匠,出了屋子以后,偏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屋子不见了。这可好,他一下子被吓得不轻,飞奔回云城,跟邻居说郊外的林子里面有豪宅,可他出来以后走几步一回头就不见了。大家听了以后就把他送去疯人岛了。
可见所谓疯和正常也没什么绝对的区分,大伙儿觉得他们是对的,你就是疯子,哪怕你是清醒的也没用。这恐怕就是屈原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叹,契诃夫的《第六病室》也写得是这种情怀。
☆、第三十八章 第二十九房小妾
其实回月斋就在云城郊外的林子里,但是世人却说它很神秘,甚至还有人说回月斋的人都居无定所。额,那我们也太苦逼了吧,居无定所……
世间神秘之事尽是因为无知,因为无知所以乱猜乱说。更可怕的是,哪种观点信的人多、或者信的人够分量,哪种往往就成了真理。这种对观点的遴选,常常是盲然而不顾事实佐证的。比如很经典的亚里士多德的那个重的东西先落地,然后引来小学课文上,比萨斜塔两个铁球同时落下balabala的。
亚里士多德本人是很牛的,号称百科全书式的人物,是他给科学分了类。而且在那个时代,他能做出那么多成就,真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后来的教会可能是由于无知,也可能是处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把他奉为权威了。
亚里士多德都死了埋在黄土,还要被几亿小学生嘲笑,实在是无辜。而这些小学生在嘲笑他的时候,却正在接受着很多被动灌输的思想理念,可这些孩子却因为年纪小而无力分辩理念的对错。
在这种单一思想灌输,而不是培养鉴别能力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们,等他们长大了,意识到小学时接受的东西不一定对时,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逐渐变成怀疑主义者;或者就是信仰缺失,只懂得追逐金钱。
嗨,想这些做什么,我现在就有财产损失了。我低头看着被毁掉琴弦的独幽,瞪了一眼那个一脸无辜的破坏者,腾地站起身来,一挥衣袖,摔下一句:“给我把独幽修好,明日给我”,便双足一点,转身腾空飞去。
只听得他在背后大声念道:“既然这份恋情不容于世,他们就索性不管不顾世间的礼法和伦常……”
该死的,还敢念邪书?我倏地回过身来,重新落到刚才的树上,狠狠盯着他。
他装作害怕的样子,嗫嚅道:“人家不过是刚才瞥见了下文嘛,就背给你听喽!”
我的右手在袖子里慢慢捏紧,骨骼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的嘴角恢复若无其事状,淡然说道:“听闻新近有本流行小说叫《江湖志怪录》,为师不曾看过。若是辰轩看了觉得尚可,不如说来给为师听听?”
我看他倒还算听话地“忘掉”了那邪书里的胡言乱语,心里不禁舒服了些,就也淡淡答道:“听说那不是什么好书,辰轩也不曾读过。只是辰轩的独幽琴弦断了,还恳请师父代徒儿修好,明日辰轩来取。”
我转身离去,只听得他在后面喃喃自语道:“收徒要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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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一边调试着重新修好的独幽琴,一边问起银魅,他和梦芊姐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姐姐会把我送来这边学幻术。
银魅笑道:“为师是江湖第一幻术师呀,辰轩你这么有灵气,你姐姐不忍心浪费好苗子嘛!”
我才不信就只有这么简单,那次发现天机阁奸细的时候我就感觉银魅和我姐姐是旧识了。
“师父,为什么姐姐不来看我呢?”
银魅摇摇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辰轩你堂堂五尺男儿,竟然成天惦念着姐姐的怀抱,太令为师我失望了。”他故意加重“五尺”二字,我听着又像是说我个子矮,又像是说我“无耻”。
我厚着脸皮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五尺男儿,只有男儿才无耻,我是美女尤悠。”
银魅一个旋身就坐到我身旁,我问到他衣袖上的脂粉味,八成是从哪个青楼出来时沾染上的,不禁脊背发凉地往旁边挪了一挪。
他突然趁我不备就点了我的穴道。我在那里不能动,只能对他狠狠瞪眼。
他伸出修长好看、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滑动,一边轻薄地笑着说:“辰轩,你真是美男子。若非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姑娘,我恐怕就要被你迷住了。”
我不禁一个寒颤,骂道:“人妖,人妖!”
他恣肆一笑道:“我想喜(…提供下载)欢姑娘就喜(…提供下载)欢姑娘,想喜(…提供下载)欢男子就喜(…提供下载)欢男子,世人能奈我何?”
这话说得洒脱,我不由得暗暗点头。那些反对同性恋的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人家是真心相爱,干你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阻止人家?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我看着他的金属脸在我眼前逐渐变大,心里头都发毛。我吓得闭起眼睛,只觉得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到我脸上。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悠儿,你真是扑朔迷离,让为师好生心动!”
我咽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您的二十八房小妾都在想您了,快去看看她们吧。”
他的手指继续在我脸上滑动:“悠儿,你扮作男子、女子都如此迷人,要不,为师收了你做第二十九房小妾如何?”
我心里暗恨,一面加紧运气准备冲破穴道,一面脱口骂道:“做梦!”
他松开我的脸,轻笑道:“要么我把她们都休了吧,就只娶你一个。”
我穴道已经冲开,劈手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他灵巧地躲开了。
他笑得越发魅惑:“夫人莫要生气,为夫给你赔不是。”
我冷哼一声道:“师父还是不要跟辰轩在这里磨嘴皮子、斗幻术什么的。您还是留着点力气去应付您的二十八房小妾吧,只有您老留足了精力,她们才能获得幸(性)福嘛,嗯?”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小姑娘能说出这么出格的话。可也就是愣了一下下而已,他便随即哈哈大笑道:“不劳辰轩替为师担心,为师这点精力还是有的!”
师父收了那么多小妾,可是却又不常去见她们,她们闲着无事,便行走江湖。走着走着,就走出点名气来。大抵是世人不认得幻术,就把她们吹捧的跟什么似的。
我有一次问师父:“为什么江湖都说你是邪门歪道呢?”
他撇撇嘴,慵懒地说道:“谁晓得呀,莫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