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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秉纯和杨坚无言,转身默默地离开大牢,不远处却发现阿典奇也在其中,只是虽然身为阶下之囚,但仍然不改其骄狂一面,脸上尽是不屑和鄙夷。
胡秉纯与杨坚离开大牢,往前走出直出皇宫,却在宫门之处碰到了宇文艾琳。
宇文艾琳意外见到胡秉纯十分惊喜,忍不住伸手兴致勃勃地与他打招呼,“秉纯,你今天进宫来啦?自从你去了夏州,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说姚松与突厥人勾结准备里应外合杀进夏州,我都担心死了,看到你平安回来,我总算是放心了!”
宇文艾琳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拉住了胡秉纯的手,胡秉纯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赶紧把手拿开。
“秉纯,我还得回家给我爹煎药,公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杨坚处在其中着实尴尬,找了个借口便灰溜溜地跑了。
“公主,显叔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改日再聊,告辞!”胡秉纯生怕被宇文艾琳给拉住聊个不停,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拔腿便跑。
“秉纯,你怎么走了?”宇文艾琳望着匆匆离开的胡秉纯气得跺起了脚。
胡秉纯回到轻衣巷,元芷见他满头大汗,不禁问道,“秉纯,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头上头上汗水?”说着便用手帕往他额头上擦拭。
胡秉纯接过元芷手上的绢帕自己往额头上擦了起来,“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在宫中走了太多的路”。
王显暗自发笑,他整日跟随胡秉纯在左右,能把胡秉纯急成这样,估摸着是遇到了宇文艾琳。
王显问及今日朝堂之事,胡秉纯详细告知,元芷和王显听后都不禁有些担心。
“今日之举,皇上与宇文护互相试探,宇文护是大胜啊,皇上以前装作傀儡,宇文护对他未加防备,可今日之后,皇上的处境可就没有那么妙了,我们也得更加小心才是”。
“这也是早晚之事,就算是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一旦时机成熟,宇文护也一定会谋逆篡位”。
宇文护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府上,可他心中却无法高兴起来。
秦逸见他脸上隐匿怒气,有些小怯,“今日晋公在朝堂之上威慑皇上,群臣哑口无言,晋公大胜而回,为何还有些愁眉呢?”
“缄口不言?吴元藻那个老家伙竟敢当面向我发难,我真想一刀砍了他!”宇文护言及于此,让然余怒未消。
“晋公息怒,吴元藻不过是一个礼部中大夫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迂腐顽固的书呆子,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晋公不但掌握着军中大权,吏部、刑部、兵部这些要害部门也皆是我们的人,晋公何惧之有?况且要收拾吴元藻这样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宇文护冷冷地发出一声蔑笑,“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第二日早朝,侍御史文魁向天子奏报,“启奏陛下,昨日太学生李道与郭爱在太学聚众斗殴,十几名学子不同程度受伤,影响极为恶劣,而吴大人身为礼部中大夫,皆因其管教不利,有渎职之嫌,请陛下严惩”。
文魁说完,另外几名御史台的人也纷纷弹劾吴元藻,宇文邕先是一愣,但立马明白这些人定是受宇文护指使报复吴元藻。
宇文邕把眼光投向吴元藻,“吴大人可有此事啊?”
吴元藻大方地点头承认,“文大人所奏却有其事,不过太学向来平静,学子们一心求学,从未有过打架斗殴之事发生,因此情况还在了解当中,请陛下给臣时间,臣调查之后定向皇上详述此事”。
第69章 被逼离朝()
文魁一口咬着吴元藻不肯放,“皇上,吴大人已经承认,既然这学子打架是实事,那吴大人管教不当也是实事,既然如此,吴大人便不再适合主管礼部”。
“对,应该解除吴大人礼部长官之职”。
许多的官员顺着文魁的话应声附和,纷纷要求罢免吴元藻,宇文邕万万没有想到,吴元藻那日在朝堂之上只是与宇文护据理力争了几句,便被他视为眼中钉,非要除之而后快,但宇文邕仍不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就这么轻易被宇文护给拉下台去。
“文大人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了吧,就算是吴大人有错,那也最多是失职,谈不上渎职,再说了吴大人身为礼部长官,每天需要管理的事情那么多,太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能应为几个学子打架就把吴大人给罢免了呀,这对吴大人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说是不是?”
天子亲自替吴元藻说话,而且句句在理,文魁与其他官员都不敢再争辩,一直默默在后面看戏的宇文护终于出场了,“启禀皇上,臣以为太学乃是为国家培养未来人才的地方,是我们大周的未来,如果这里的学子整天只知道打架斗殴,以后怎么能够放心让他们来为国出力,这样做毁的不仅仅是太学的名声,更是咱们大周和宇文家的江山啊,而礼部主管太学,他的长官尤为重要,向吴大人这般渎职之人怎么能担当礼部长官之重任呢?因此微臣也同意文大人所言,请求罢免吴元藻,以正太学,以正天下官员!”
宇文护强行争辩,已经是赤裸裸地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强迫宇文邕罢免吴元藻,宇文邕心中十分不甘,可看着眼前这架势,宇文邕若是不答应,宇文护是绝不会罢休的,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吴元藻不忍天子为难,于是走到殿前,跪在地上,“皇上的心意老臣百死不能报答,老臣只恨以后再不能为皇上尽心,臣走之后,请陛下保重,朝堂之上有人携权而逼,不知各位公卿可还记得太祖之恩,忍心让太祖的子孙在这朝堂之上被权臣威胁?”
吴元藻此番话乃是说给当年跟随宇文泰一起的那些老臣听的,于谨、独孤信、赵贵等人听后无不羞愧低头,黯然神伤。
宇文邕终究还是挡不住宇文护的逼迫,只得将吴元藻贬出朝廷发往外地,以免再遭宇文护所害。
宇文邕痛心地回到宫中,冯姬见他脸上尽是愤懑,亲自斟了热茶端到他面前,“皇上请喝茶!”
宇文邕喝下一口之后放到一边,“宇文护真是欺人太甚,朕”,话还没说完,冯姬连忙将他打断,然后把宫中所有宫女和宦官给屏退。
“皇上千万要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要是传到大冢宰口中可就糟糕了,您千万要记得您的两位皇兄的遭遇!”
宇文邕见宫中只剩下他与冯姬两人,气得一掌拍在茶桌之上,“你说朕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连在自己家里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他今天竟然发动他的那帮鹰犬硬逼着朕把吴元藻给贬出朝廷,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其实您还是操之过急了,过早地把吴大人推到了台面上去,让他成为了大冢宰的眼中钉,这也算是给我们一个教训,现在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所以一切的事情都得暗里来,不能摆在明面上去与他硬碰硬,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和隐忍那都白费了!”
“是朕操之过急了,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宇文邕心中虽然仍然有气,但冯姬一番宽慰,心中总算好受一些,稍稍安慰了自己。
姚松被收监入天牢之后不久便被处斩,胡秉纯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把姚松妻儿老小全部送离长安,远走高飞,从比不再过问和沾染朝廷之事。
而就在姚松被处斩的同时,在齐国,彭范被高纬已经贬出宫中多时,住在邺城一处有些僻静的大宅院里,整日闷闷不乐,想起自己一生侍奉齐国好几任皇帝,深得宠信,更是协助高纬登基称帝的功臣,而今却因为和士开等人的挑拨和打压而使自己不但失去昔日的荣宠,更是落得今日之落魄局面,心中十分不甘。
彭范虽然不甘,可和士开、穆提婆等人恩宠正盛,自己已经失去高纬信任,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除了郁闷之余诅咒他们,也无可奈何。但和士开并没有因为彭范的出走而放手,对他而言,一旦出手,就必须要置对方于死地,不给敌人任何翻盘和报仇的机会,显然,彭范虽然被逐出皇宫,可人却依旧风风光光的活着,周围照样是奴仆成群,因此他决心给彭范以最后一击。
彭范这日吃过午饭,正闲来无事,决定出门去看看,身边跟了一个小黄门与他一起,两人出了门,走到街上,市集上到处一片热闹景象,随处可闻商贩叫卖吆喝之声,如此一片生机,倒是把连日来笼罩在彭范头上的阴霾给驱逐。
两人一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