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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醉意全无。
“和顺,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和士开一脸惊恐地拍着和顺。
和顺口里吐着血水,半天才说出话来,“大人,你终于出来了,刚刚小的不小心撞到了中常侍大人身上,结果就被他打成了这样!”
“彭范?岂有此理,他这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向皇上讨个公道”,和士开嘴里的酒气混合着白里发红的面庞横眉而怒,“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他扶起来!”
和士开喝斥着旁边的宦官,扶着和顺一起去见高纬。
高纬见和士开刚走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身后还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人谁啊?”
和士开顿时匍匐在地,失声痛哭,“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啊,这人乃是微臣的随从,只因不小心碰到了中常侍大人,结果竟被中常侍大人以私刑打成这样!”
“彭范打的?”
“正是,中常侍大人仗着自己伺候过先帝,又以皇上登基的功臣自居,因此越发跋扈,又因皇上待臣过密,暗生恨意,臣常奉皇上旨意出入宫禁皆有后脊发凉之感,这和顺其实是待微臣受过啊”,和士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高纬虽也对彭范有些不满,但彭范毕竟曾助他登基,而且又与韩长兴、冯朔等人亲近,若因和士开一个家奴而治罪彭范,实在因小失大。
和士开自然明白高纬不可能因为一个家奴而拿彭范问罪,他之所以要向高纬告状,只是想让高纬更加疏远厌恶彭范,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补上一刀,最后置他于死地,打击功臣集团的势力,于是听了高纬的话,又见他心有不满,这才放心地离开。
和士开回到府中,想起今日在宫中曾借着酒劲羞辱过彭范,而后又向高纬告状,已然是公开向彭范宣战,而彭范在朝中势力极深,若不先下手处之,必反被其所害,于是命人找来高阿那肱与穆提婆,不久两人便来到和士开府中与和士开商议。
那穆提婆与和士开一样,生的唇红齿白,十分俊美,但眉宇之间却难掩其骄奢之状,其时与和士开、高阿那肱一样,正得高纬宠信,被封开府仪同三司,恩宠正隆。
和士开向两人说明其意,穆提婆道,“彭范此人心狠手辣,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皮,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先下手为强,否则必为他所害,我们应该向皇上进言,让他小心这些自恃有功高结党之人,皇上对彭范已经有所不满,之所以没有对他下手不过是忌惮韩长兴、冯朔等人而已,可如果彭范突破皇上的底线,以皇上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饶恕”。
高阿那肱仰着头半天没听懂穆提婆的话,挠了挠脑袋,“我是个粗人,耍阴谋诡计,不是,论智谋肯定比不过你们,反正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和士开嘴角路过一丝狡黠的诡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45章 你死我活()
过了几日,邺城之中开始流传一首歌谣,“公子苏,最可怜,一杯毒酒长城边,兄弟胡亥坐殿前;神武帝,最英明,兄终弟及子延绵,到了博陵入黄泉”,歌谣在市井之中特别是儿童耳中传扬甚广,甚至很快传到了皇宫之中,一日,高纬正好召见和士开,有意无意之中便问起他,“爱卿可听说邺城之中最近有一首歌谣在坊间颇为流传啊?”
和士开故作一脸的茫然和无知,伸长了脖子问道,“民间经常有一些百姓闲来无事编织歌谣传唱,不知道皇上说的是哪一首?”
“就是那首什么公子苏,最可怜,你没听过?”高纬一脸惊讶地看着和士开,这首歌谣都已经传到了皇宫大院之内和士开怎会没有耳闻。
和士开拍着大腿恍然大悟,“原来皇上说的是这首歌谣,不错,最近坊间经常有人传唱,陛下怎么突然提起了这首歌谣?”
高纬把手插在腰间,在大殿上来回踱步,突然停在和士开面前,“你不觉得这首歌谣有些怪怪的吗?里面还提到了神武皇帝,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意思?”
其实这首歌谣正是和士开所编,而他等的就是高纬这句话,于是托着下巴假意一番思索,然后在口中反复念叨着歌谣,突然面露难色地看着高纬,一副想说而不敢说的样子,急得高纬心里跟猫抓一样,“有什么话你就说呀!”
和士开低着头余光往高纬身旁的宦官和宫女扫去,故作神秘,高纬将殿上的宦官与宫女全部屏退,“现在这大殿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臣蒙受皇上信任,纳为股肱之臣,既然皇上问起,微臣就说说自己的理解了”,和士开故意把气氛搞得十分紧张,既然高纬觉得他是直言不讳,又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严重。
“和士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快给朕说!”
“是,皇上,依臣看,这首歌谣是在借古讽今,而且说得非常露骨,是在影射皇上杀叔夺位!”
“大胆!”和士开口中‘杀叔夺位’短短四个字一下子便闯入高纬的禁地,戳中他的痛处。
“臣该死!”和士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谢罪。
“朕不是说你,是说这编歌谣的人,你快起来吧!”
和士开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皇上,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而有可能暗中把事情传出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高纬疑神疑鬼瞪着眼睛,“那你认为是谁?”
“要是臣说了会让陛下认为臣有挑拨诬陷之嫌,而且还有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因此臣不敢说!”
“你是朕最为信任和依仗的大臣,要是连你都不敢说,那还有谁敢说?快说!”
“臣遵旨!依臣愚见,当初与陛下一起参与政变的核心之人主要是大司马韩长兴,大将军冯朔,中常侍彭范,以及安德王高延宗,而这几人之中最有可能将此事说出去的便是中常侍大人!”
高纬眼睛一亮,“为何?”
“彭范本是先帝近侍,又因功被陛下授予中常侍之职,自认为恩宠功勋无人可比,可皇上近来与臣等几人亲近,颇令彭范有受到冷落之感,而彭范此人素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前几日更是迁怒于臣的家奴和顺,还在陛下宫中差点将他打死,陛下也因他跋扈狠毒而对他有所远离,这更加让他心怀不满,微臣听说彭范最近经常与人到宫外市井之中饮酒,而市井之中最是流言传播之最佳场所,臣估计彭范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心怀怨愤而编织歌谣想要以此重伤报复陛下!”
和士开一板一眼,说得有理有据,以假乱真,高纬本已对彭范有所不满,加之彭范因此被高纬疏远,平日在言行举止之中都有流露不满,高纬因此更加深信不疑,怒道,“来人,去把彭范给我抓进大理寺的监狱,择日问斩!”
殿外禁军闻言冲进大殿,却站在高纬面前发愣,彭范在宫中根基甚深,虽不明白高纬为何会发怒,却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突然将彭范捉拿问斩,高纬见几个禁军站在那里不动,喝斥道,“你们几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有听到朕的话吗?还是你们耳朵聋了?”
和士开慌忙上前给几个禁军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出去,那几个禁军如释重负退出殿外,和士开言道,“陛下,彭范虽然罪不可恕,可他与韩长兴、冯朔交好,而冯朔在外掌军,韩长兴又在朝中以为内应,若因此而论罪,微臣担心会因此生乱,陛下宜徐徐图之!”
可高纬被和士开徐徐引诱,又以韩长兴、冯朔激他,本是易爆的脾气,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哪里肯罢手,虽知不能因此而杀彭范,但也不想轻易将他放过,于是命人将彭范带到面前,彭范还没弄清楚状况,高纬劈头盖脸一番斥责,然后历数罪状,命人把他拉出去杖打五十,彭范连呼冤枉,高纬却根本听不进去。
彭范被拉出去后,和士开又向高纬进言,“陛下,这宫中多是彭范之党,他们未必会真正下手杖打他,恐怕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高纬一听,跟着走了出去,正如和士开所言,几个宦官只是轻轻在彭范身上敲打,高纬一怒之下,提剑而去,将其中一名宦官从背后砍杀在地,然后大吼道,“谁要是再敢敷衍懈怠蒙骗朕,这就是下场,给我狠狠打!”
几个宦官吓得直哆嗦,再也顾不上彭范找他们秋后算账,只想先躲过高纬这一劫再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