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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物证当然保留，还需要问？”不等穆旭尧说话，何小虎便开口道。
那警员马上对老板道：“老板，这批轮胎我们要先扣回去——”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走到门外的穆旭尧转身打断：
“不是扣回去，是买回去。问问这几个轮胎卖工厂是多少钱，开了发票给他。你付钱，回来报。”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何小虎看了那警员一眼，连忙跟上穆旭尧的脚步。心里却在不停骂着这小刘真是跟猪一样，现在正需要老板配合的时候，居然还敢把别人的财产扣回去，如此还指望别人配合警方？
哎，一定是在外仗着警察的帽子作威作福惯了，才动不动就把别人财物扣回去。回去他还是找个机会把这人送回去吧，带自己手下指不定哪天惹出事来，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
穆旭尧手下的人性格都很低调，从不在外作威作福，在警局里口碑好。当然，他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他们除工资外的隐性收入，并不比其他科室少，这也是穆旭尧的高明之处。
穆旭尧回去的时候，就见莘以墨坐在他的位置上，专心的看着电脑屏幕。
不过开门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她，抬头道：“有什么收获吗？”
穆旭尧摇摇头，看了她一眼：“看样子，你有话说。”
莘以墨点点头，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沙发上穆旭的对面坐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凶手杀姜凯的时候，虽然姜凯当时已经处于无力抵抗的状态，但是他那一下，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的就插进了姜凯的心口。
这样的心里素质，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心理素质。或者说，不应该是一个首次杀人的凶手该有的心理。”
“你的意思是？”
第419章 她的未来（）
莘以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怕告诉你，我第一次自己动手解剖尸体的时候，手都是抖的，那具尸体简直被我划得面目全非。”
穆旭尧朝何小虎使了个眼色，何小虎立刻会意，转身退了出去。
穆旭尧起身，坐到莘以墨身边：“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我想说，你的曾经我不曾参与，但你的未来，我很荣幸能陪你一起共度。”
莘以墨抬眼，他居然看出来了？
不过……这算是表白么？
可是未来？莘以墨眼中划过一道看不见的光，她的未来？
还剩下多久？
办公室里久久无声……
半晌，莘以墨才从穆旭尧怀中抬起头来。也不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是怎么的，直奔主题：
“我建议，可以筛查一下近年来发生过的，和这起案子有共同点的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可能是这位凶手之前手笔的案子。如果能够找到可以确认是同一人手笔的案子，说不定可以找到关于凶手的其他线索。”
穆旭尧并没有急着同意，而是想了想才道：“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是吗？”
莘以墨丝毫不觉得他能想到这点有什么不对，而是直接道：
“确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本身就经常接触这一类事件，所以才会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显得那么镇定和毫不犹豫。而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么凶手为什么会有那么缜密的心思，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不留给我们，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说道这里，莘以墨嘲讽一笑，这位凶手还真是有意思。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留下，却弄得他们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人’。
穆旭尧一点头，怎么都觉得，第二个，才是最值得怀疑的啊……
没过多久，随着两人在办公室里的一番对话，外面众人也开始忙碌起来。打电话的打电话，翻记录的翻记录，反正就是查旧案。
至于第二条推论，两人谁也没说，这种事情很容易引起恐慌的，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还是算了吧。
“头儿，修车店老板打来电话，说那个卖他轮胎的人来了。”何小虎推开办公室的门叫道。
“带几个自己人，便衣！”穆旭尧朝沙发上的莘以墨一笑，利落的起身。
莘以墨点点头，随着穆旭尧出门后，她也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铁窗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双手被反铐着，嘴里一直在不停的重复：“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是警察，怎么能随便抓人！”
穆旭尧坐在凳子上，眼神凌厉而内敛，打量着对方的形象。
戴眼镜，身高、身材都和凶手留下来的相吻合，总算抓到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了。
穆旭尧一抬手，一名警员交给对方一张表格，叫他填。
不过此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号相与的，起先并不配合，后来还是在警员威吓下才就范。
此刻，穆旭尧拿起那张表格，看着上面的的略带潦草的自己，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第420章 抓了个副处级（）
按照凶手那样细致的性格，不应该写出这样的字迹才对，穆旭尧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看着表格上的名字念道：“张家源？这名字和他身份证上对过了吗？”
一人答道：“对过了。”
穆旭尧继续看下去，稍微惊讶了下：“你是公务员？”还是个副处级干部。
中年男子不满道：“对，有什么问题吗！”
穆旭尧当真有些惊讶，大多数的公务员突然被警察找上门，就算不是纪委的心里也会虚吧？
想到这点，穆旭尧倒是不禁对这位仁兄高看一眼。
不过随即，他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这位会不会是在哪里有什么关系，认为这里困不住他啊？
穆旭尧挑挑唇，转头看向那人，道：“不知道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
“电力局”名叫张家源的中年男子冰冷地回答他。
穆旭尧心中有些犯嘀咕，电力局？虽然属于理工类，但是未免太牵强了一些。而且凶手应该是个相对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可眼前这位嘛……
穆旭尧也没心情继续了，直接问道：“你有奔驰车吗？”
“你说什么？”男人没听明白。
“我问你，是不是有一辆奔驰商务车。”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立马紧张了起来，却果断回答：“没有，我只有这一辆北京现代。”
穆旭尧又问：“那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找谁借了辆奔驰车？”
中年男子大声道：“你们在说什么！想要栽赃我什么！我从来没开过奔驰，我也没有奔驰！就这辆现代，那也是我儿子买给我的！”
穆旭尧好看的眉再次皱了皱：“那你前几个星期，为什么卖了8个轮胎给今天我们抓你这家店，你这现代用的不该是那种轮胎吧？”
中年男子想了想，这才道：“那几个轮胎我是捡来的，我不知道是别人的，我看路边都放了几天了，没人理，才顺便带走的。虽然那几个轮胎确实不属于我，但你们也没必要这样对我吧，这难道构成盗窃了？”
“捡的？”穆旭尧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
他暗暗有种感觉，这回又要悲剧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哪里有那么多轮胎好让你捡？既然你说捡来的，哪里捡的？”
“就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大概离电力局不到1000米远的位置，那有小路，我下班都是从那里走的。”
“你捡了2次轮胎？”
中年男的面色有些感慨，不过还是老实道：
“一共捡了三次，第一次，看到那里放了两个轮胎，外表看着补过很多次。我第二天经过，发现轮胎还在，我想应该是别人扔掉的，我车子以前轮胎换下来后，卖给了修车店，我知道废轮胎能卖钱，所以我就停下车，把轮胎拿到后备箱里，在周末回家的时候卖给修车店了。”
“后来呢？”
“第一次我捡了2个，后来隔了几天，我下班又看到离那地方不远的地方放了4个轮胎，我就又拿走了。第三次，就是隔了两天后，又是两个轮胎，情况就是这样了。”
第421章 太巧合了（）
“为什么三次都被你一个人捡到，太巧合了吧？”穆旭尧道。
“那个路口很偏，轮胎这么大东西，捡垃圾的说不定以为是别人的，不敢捡呢。我下班路过看到，当然就捡了。”
听他的描述，似乎暂时没发现不妥的地方，这种情况好像也合情合理。凶手把轮胎遗弃路上，开车的下班的张家源经过，拿走了轮胎，卖到了修车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