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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四周静悄悄,无痕、明琮源源不断的真气如流水般涌入柳叶体内,可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柳叶依旧很痛苦:“好……好痛!”
看着她痛苦,无痕突然恨死了自己:平时没事总将瓶瓶灌灌的药带在身上防身,为什么现在需要了,他却那么粗心将解药落在了军营!
天云,你快点让少白把解药拿回来吧,再迟你女人就真没救了!
担心之余,门外响起一道响量的呼声:“柳叶!”
天云来了?
无痕很震惊,边镜战事很紧,他竟然抛下军事亲自过来,还比他预期中的要早些时辰!
天云一路风尘,明明很累但却无暇顾及,他大步闯进,正义帮的兄弟不认识拦下,天云甩手:“滚开!”
无痕出来接应他:“这里,柳叶的毒已经发作了!”
天云一个闪身快速奔进来:“柳叶!”
她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怎么才分离几个月她就变成这样了?
“父皇,你终于来了,母妃她……”明琮抽泣着!
天云跑过来抱住柳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取出一颗红褐色药丸。这不再只是压制穿肠散暂不发作的药,而是真正的解药!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忍受每月一次毒发的痛苦了。当然,没了穿肠散,她的容颜会随着年岁开始变化。一年年、她会像正常人一样变变变老!
“柳叶,醒醒,快醒醒啊!”天云唤着她。
解药还未生效,柳叶神情依旧痛苦,天云紧紧地抱着她:“忍一忍,一会儿就没事了,以后也再也不会痛了!”当初会让成禄对她下穿肠散是担心她对他有叛逆之心。后来她很听话,也帮他害死了萧知琦让他顺利当上皇帝,他也就每月偷偷给她吃了压制毒发的“解药”,可自她坠涯的这些年每月一次的毒发,他能想象得到她有多痛苦,如果不是她武功够好、内力够强,怕早被折磨死了!
现在,毒解了!她再也不用受痛苦了!
天云又一次将她紧紧地抱着:“不痛了,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不痛吗?不,她好痛,心好痛!
其实在天云刚进来时柳叶的神志已有些清醒。现在,她在他怀里能听到他的话,可她却不想睁开眼。
轩死了,她为什么要活着?他们又为什么要救活她?
穿肠散的痛她可以忍受,胸口那撕心的痛谁人能治!
心痛,比身痛,更痛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把柳叶伤成这个样子的?”
“那个……人是抓到了,但主谋逃了!”无痕捡重点地说,他告诉天云是沐轩救柳叶。说完又一次心中感慨:天云,你应该能感觉到了吧,沐轩比你更在乎柳叶!
此刻,天云说不出内心的具体感觉,只是一阵酸楚!
门外,彩芝匆匆跑来:“不好了,王爷刚才醒来,但却咳个不停,咳了好多……好多血!”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正要过去,柳叶身子很虚弱,但却突然用力抓住天云的衣服,费了很大力勉强睁开眼:“你……你们刚才……说什么?”她好像听到彩芝说沐轩……吐血了!
他,没死吗?
“柳姐姐,你醒啦!”彩芝兴奋地跑过来。
柳叶推开天云撑着要下床:“彩芝,你……刚才说……什么?”
“王爷……王爷他吐了好多血!”
他……真的没有死!
柳叶痛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他没有死,太好了!
转念一想,彩芝说他吐血了。柳叶急得连忙拉住彩芝:“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儿?”
天云将柳叶拉入怀:“你身子太虚,快躺下休息!”
“放开我,沐轩……在哪儿?告诉我……他在哪儿?”
柳叶的倔脾气没人能拦得住,见她挣扎不停,天云所幸依她。可是她太虚了,扶着她走都能跌倒。
天云其实不想她去看沐轩了,但是……
心下一横,他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别动!再动就不带你去看沐轩!”
柳叶瞬间变乖,窝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客房,柳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在咳,嘴血、胸口的衣服上占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
虚弱的他咳得都快喘不上气了,奄奄一息之际,他无光彩的眼神终于注意到了门口的她,还有……他们!
他看着她,眼眸依旧深情万分!
她看着他,水眸早已被泪朦胧!
他们就这样望我地相互凝视,周围一切人或物在他们眼中是无形!
72:拒绝成亲(轩拒绝叶)
四周宁静得吓人,两人默默凝视着对方很久、很久,久到他们早已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叶!”沐轩用淡淡的声音打破了这骇人的寂静,他唤了她一声后忍不住习惯性地手捂嘴想要止住咳嗽,但他一时竟忘了他的手是受伤的!
心里翻江倒海的痛、手心手背痛连一起,沐轩皱紧眉头,忍住不哼声!
柳叶看出来了,推开一旁正扶着她的天云摇摇晃晃地跑近,近距离的接触,她发现他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苍白的脸色比山间里的野百合还吓人!
咸涩的泪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的手轻抚上他的脸:“你很傻!”
“我说过……为了你,我愿意……变傻!”
“为了我,你承受……烙铁的痛,那种常人……受不了的痛你却……因为我一受再受,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后悔?你真的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她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做?
沐轩的眼神犹如春天般温暖,这样的眼神给人力量、给人激情:“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做,我说……会保护你的!”温暖的眼神在瞬间因想到了什么变得痛苦不堪:“可惜我……太弱了,没能撑到……最后!”
“……”
“叶,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不管……有没有破窑里的不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清清白白的,我喜欢你……不止是身子,更是心,所以……忘掉那段不堪吧!”
既然他们有幸死里逃生,那么还有什么比活着更人兴奋呢?也许在这之前,他想到她被那群乞丐欺负的事心里会有一点介意,所以他拼死保护她,可现在他不会了,因为在他倒下以为自己要死的刹那,他终于明白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那是对生的渴望,他希望活下去跟她在一起,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死亡的分离更令人痛苦,所以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们不分离,那么他不会去在乎所谓身体上的纯洁!
心洁,才是最想得到的!
柳叶看着他,眼中夹着惊疑的光: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误会在他“死”后,她被欺负了吗?
“我很脏,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吗?”柳叶认真地问!
“你不脏,我……看到了,你很干净!”他指着她的胸口:“你的心,我能看到……很干净!”
傻瓜,沐轩,你是个大傻瓜!
柳叶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沐轩,你是笨蛋,是个大笨蛋!”他为什么不在乎?他可以在乎的,他可以嫌她脏的,因为只要是男人,在他们听到她这么说都应该厌恶她、逃离她,为什么他还是对她这么深情款款?
沐轩,你是笨蛋!
柳叶在心里不停地骂他。渐渐的,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忘了其他人还站在门口,自顾着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被铁丝刺伤的伤口:“我真的不在乎什么狗屁贞洁,在你为我倒下以后……我对那群乞丐一窝峰地哄上来……根本就没反抗,也没哭求,我当时真的……只当是被一群疯狗给咬了,可是……我突然想到我不能!”
顿了顿,柳叶目光依旧锁定着他:“你为保护我的身子不要命,而我……怎能任由他们欺负让你白白牺牲,所以……我选择自尽!”
柳叶美如樱花的唇角透出一抹无奈的哀伤:“我可以不在乎贞洁,但我的身子……绝不许他们来碰,就像你说的,他们不配!”
“叶,你……”沐轩眼中又惊又喜:“你……并没有……”受那种地狱般的痛苦?
柳叶点头:“我就是死……也不许他们碰我的身子!”
沐轩的眼神在这一刻犹如冰雪化成温水般的温柔,他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抱着她,手好痛,心却暖洋洋的好舒服,他太开心了、太幸福了,因为她没有受苦!
她没事,他好开心,所受的苦没有白费,他到底还是做到保护她……一点点!
“咳!咳!”心痛会咳,开心也会咳,沐轩不愿放开依人怀抱,却又担心血弄脏她的脸。
柳叶立即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咳血?”他会不会死啊!
沐轩摇手:“没事,以前也常犯这病,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