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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行脸色更白,显然他在说这些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些,否则他也不会故意看了文靳一眼,故意让文靳出去。难得没有胆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承认家族在这方面比其他家族更擅长些,也知道我三哥前阵子做错了事,但家族从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并不想牵扯进是非里,但三哥的错已经犯下了,我都觉得有必要弥补。”他顿了顿,自嘲一笑,“如果这不是轸家所为,我是治病救人,如果真的跟轸家有关,我这也算救自己救家族。”
“你看的倒透彻。”司梵深深看他,薄唇微勾,别有深意的一笑,“那你就认为我一定会站到最后?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也被人推下台了呢?”
“怎么可能?”甄行脱口而出,再一看司梵的脸色,瞬间打了个激灵。
他听到了些了不得的秘闻,似乎也不知不觉间牵扯进了一团乱麻里。
年轻医者不由淡淡后悔,有些后悔今天自己的抉择。
但那后悔的情绪也只是一瞬,他听到了一些东西,知道了一些事,就容不得他再后悔。他咬了咬牙,慎重看向司梵,“首席放心,我会尽快解决周长生身上的问题。”
此话一出,等于投诚,也等于效忠。
司梵看着多少有些不甘不愿的医者,淡淡笑了笑,“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甄行一怔,惘然抬头,现在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么?
“樊雅跟容隽的身体由你负责照顾,我要你竭尽所能,让他们身体康健。”
相比较解决周长生身上的谜团,照顾一对与集团内部没什么关联的母子,这无疑是更轻松的差事,但甄行却突然肩上一重,觉得压力更大了。
果然,在首席心里,那对母子安危十分重要,竟然超过了集团大业。
心里暗暗苦笑,他深深吸了扣扣,略弯了下腰,“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司梵淡淡一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房间安静下来,他原地驻足片刻,微微侧眼,望着不远处镜中的自己,金色面具下长眸里闪动着自己都看不清的情绪。
心理干预……
他随手摘下面具,看着镜中自己,竟觉得自己长相十分招人厌恶,简直恨不得去换张脸。
就是因为这张脸,事情变得异常棘手复杂。
他叹口气,浅浅无奈。
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敲,他头也不回,“进来。”
柳雾快步走进来,“首席,樊小姐说想带容隽回家休养。”
男人长眸一动,“那孩子能移动了?”
“问过医生,说是可以移动了,不过还需要小心。”
“让甄行随着一起去,如果她拒绝,甄行就睡她家门外面。”
柳雾怔了怔,她本来以为首席肯定会拒绝樊雅离开的要求,没想到居然同意的这么干脆,却又让轸家第三代里最出色的医者陪着她们母子一起离开,这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但柳雾也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瞬,很快就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定位十分准确,她从来只是一个听命者,从来都是这样。她转身离开,快要走到门边,却听身后男人突然问,“柳雾,我跟他真的长的很像?”
这个他,毋庸置疑。
柳雾脚步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容隽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再想起前天走廊上容隽昏迷前所说的话,她抿了抿唇,坚定的回答,“很像。”
“他失踪这么久,你还能记得他的模样?”司梵一眼看过去,眸光异常犀利,“我倒是不怎么记得了。”
“首席您从小就生活在国外,与他并不十分亲昵,再加上脑部动过一些手术,记不清楚也很正常。”柳雾坦然看过去,“我记得他,因为他是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自然清楚。”她顿了顿,定定看过去,“首席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司梵深深看她一眼,薄唇微微一勾,带上几分深意,“你觉得我该有什么疑问?”
柳雾被他反问的脸色变了变,随即镇定开口,“我知道您想知道樊小姐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我不清楚,自从他失踪以来,我们所有人都不再有他的消息。但我想,应该是没关系的,樊小姐的丈夫姓容,是容家第四代继承人之一,容家在Z国的富豪排行榜可以进入前五,容浔的人生轨迹与他不尽相同,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这点我很确信。所以我觉得,或许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司梵突然一笑,“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在说他,倒像是在提醒我?”
“那首席您觉得呢?”柳雾镇定看过去。
司梵眸光一敛,敛下淡淡精芒。
因为周长生的事,也因为甄行的解释,他确实是多少有些疑惑,但他的记忆里确实完全没有樊雅母子的存在。
即使心理干预,怎么可能将记忆完全抹杀,一点不剩?
所以,真的是他想多了?
“你下去吧,送她们走的事你全权安排。”
“是。”
柳雾退出房间,一直镇定自若的女人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似的微微颤抖起来,她下意识扶上墙壁,手指也微微发颤,冰山似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纹。
走廊尽头突然走出一个人,静静看着她,目光谴责。
她抬眼看过去,下意识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将所有颤抖恐惧全部压下去,然后,转身,头也不回。
她做的决定,她从来都不后悔。
第209章亲子鉴定()
樊雅收到消息时天色已经见黑,时钟已经指向七点,她有些讶异他难得的好说话,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似乎再正常不过,他本来就不会反对,念头一起,她又怔了怔,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笃定。
这笃定,来的实在是有些莫名。
容衍瞥眼过去,细长凤眸里情绪起伏,声音却懒,“走不走?”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樊雅‘看’一眼过去,经过两天的休息,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把人看成猪,“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这么累?”
“我好久没动手了,为了救你们打了几个小时的架,能不累么?”容衍振振有词,只是脸上不见丝毫疲态,显然他的犯懒只是纯粹个性问题。
樊雅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他的德性,也懒得理他,回头望向床上的容隽,“小隽,你的身体能撑的住吗?”
据容衍说这里距A市约莫三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回去,回到家估计也要十点,时间稍微晚了些,已经过了容隽休息的时候了。
这也是她犹豫的主要原因。
那天容隽突然昏倒,真的是吓坏了她。
她几乎要以为再经历一次失去的痛苦。
容隽眼珠转了转,看看樊雅眼下掩不住的黑眼圈,看了眼那边神色懒懒的容衍,犹豫了下,“妈咪,我想再休息一夜。”
“好。”樊雅笑了笑,没有拒绝,仔细的将他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小心受凉。”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后就传来椅子拉动的轻响,回头一看,容衍已经站起了身,依旧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既然不走,那我去再睡一会。走的时候叫我。”
樊雅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叮嘱了容隽几句,快步赶上容衍的脚步,“容衍。”
容衍在门外站住,斜眼过去,细长凤眸里眸光熠熠,在灯火之下整个人愈发精致俊美,仿佛玉雕出来的人儿。
“容衍,这次多谢。”
“如果是容浔,你会道谢么?”他深深一眼看去,唇角笑容极艳,容色更是倾城。
意料之中的沉默。
樊雅沉默一瞬,有些无奈,“容衍……”
都是成年人,虽然容衍从来没说过,但这么多年相交,有些未曾说出口的情绪,其实都明白。
其实撇开这个不谈,容衍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而已。
有些位置,给人占了,终究是挪不了位。
话音未落,她只觉一股浓郁气息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温柔的唇瓣已经落到她的唇上,出乎意料的猛烈,让人想起艳到荼蘼的樱花,开的繁华绚烂,落花时也恣意放肆,竟然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容衍肆意懒散,从来都是指点江山坐拥美女的风流人物,居然也会有这种浸骨悲凉?
他又为什么悲凉?
正因为一瞬而过的疑惑与同情,樊雅抽身的动作也稍微顿了顿,但几乎是同时,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涌来,她被那力道拉的往后一退,不受控制的跌趴进一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