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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浔下意识捏紧手上的薄毯子,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她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慢慢走向走廊尽头,怯生生的说,“妈咪……妈咪……”
没有回应。
“妈咪……”
怯生生的童音在寂静里仿佛猫叫,没有任何一点存在感,她脚步也轻的很,一点声响也无。
“妈咪……”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隐隐透出些光亮,似乎妈咪就在里面,尖锐的声音里全是绝望与恐惧,“不要……你这个畜生……求求你……不要!”
“妈咪……”
“真的看不出来你生过一个孩子,青涩的像是第一次似的……”沙哑的近乎嘶声的陌生男声突然响起,“都不是第一次了,你还装什么纯情?”
“滚……啊……不要!”
人体的撞击声伴着尖叫啜泣声此起彼伏,仿佛末日哀歌。
樊心捂着脸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瘫在床上,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望着身上肆意粗蛮的男人,眼神渐渐空茫,再也不复光亮。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第203章一一毁灭()
“妈咪……”
软软又带着怯意的细软童音突兀响起,轻轻的,像是一根针,刺进人的耳膜。
樊心霍然回头,空茫没有一点的情绪的眼底瞬间起了一丝波澜,她下意识羞愧的就往后躲,想要找什么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冷漠鄙夷的扫了眼房间里的一团秽乱,一抬手,从外面关上了门。
房门合上。
将外面一切挡住,包括她那个抱着毯子想替她盖上的小女儿。
樊心身体一颤,霍然像是受惊的母狮子一样蹦起来,嘶声低吼,“思浔!”
啪!
男人的巴掌狠狠甩上她的脸,完全没有收敛力道,巨大的力道打的樊心身体往后一仰,白皙的身体拉扯出白鱼一般的优美弧度,她尖叫了声,本来以为已经不再有的眼泪汹涌落下,落下红肿的脸颊,流过流血的唇角,缓缓下流。
男人瞳孔幽深,脸上流露出一股残暴意味,沙哑着声音狠道,“不就是一个孽种么!我才是名正言顺的……跟了我,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他,我不要你!”剧烈的疼痛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尖叫出声,“不要!”
男人抬起头,唇角沾着血,伸手轻轻拨弄樊心鲜血淋淋的耳垂,声音居然轻柔了下来,“乖……别反抗,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樊心打了个寒颤,惊惧看着表情柔缓却让人不由自主害怕的男人,哽咽出声,“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竟然笑了,“我不干什么的,只是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跟我一样,都是可怜人,想要的都被别人抢走了,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走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觉怎么样?很不爽是不是?我们只是替天行道,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他轻轻抚上她红肿的脸,缓缓抚上她的脖颈,唇角笑容更深,轻轻的问,“懂不懂?”
樊心嘴唇翕了翕,眼神绝望,“懂。”
“嗯,这才乖。”
男人笑了,再度压上樊心。
容浔,你有的一切,你的女人,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寰宇容氏,我都要一一占有。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所有珍视的一切,一一毁灭……
待到天色渐亮,男人才从房间里出来,房门开了又掩,散乱床褥间空白失神的柔美面庞一闪而逝。
听到动静摇着轮椅出房间的年轻女人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饥不择食了?这样的女人,也看得上?”
“她是他的女人,就凭这个,她就有她存在的价值。”男人舔了舔唇,因为餍足,原本稍显苍白的脸色都微微红润,眼里亮的惊人,“说起来,我还真的怀疑容浔到底有没有碰过她,她完全就像个雏儿。”
跟个男人讨论这个,女人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撇撇嘴,“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真是会想。”
这是件小事,男人也没太在意,“那孩子呢?”
“下了点药,睡了。”想起这个又忍不住抱怨,“你们动静能不能小点,这房子里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
“怎么,你也想了?他们没能满足你?”
女人面色一沉,眼底涌动着些情绪,撇开脸看向墙壁,“我不想再去了。”
“你必须去。”
女人霍然变色,脾气上来了,“我不要……唔,”下巴被男人狠狠捏住,捏的她脸色骤变,脸上交织着痛苦恐惧的双重意味,失声低喊,“我去我去!”
“这样才是我的乖妹。”男人松开手,对女人脸颊上的红印视而不见,无声一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向别人要债,得先将自己的债给还清了。”
女人神情微涩,握着轮椅摇杆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发白,“我现在还的还不够?”
“当然不够。”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去使用你的本钱,没有你的男人们,我们怎么报仇呢?你怎么报仇呢?”
女人死死咬住唇瓣,咬出一条深刻的血痕……
容隽兴奋欢喜了一阵,才发现身边的妈咪脸色凝重,似乎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他微微一愣,“妈咪,你不开心么?”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小脸立刻有些变色,“妈咪,你是不是不想离开这里?因为那个叔叔?”
樊雅自沉思中回过神,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容隽的小脸,“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抱住容隽,目光‘落’向窗外,眉头微皱,“妈咪只是在想苏佐会怎么做。”
“他会找人来救我们的。”容隽十分肯定的说。
“找谁?”
容隽一窒,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对啊,苏佐能找谁?
找苏姨,苏姨会信么?
就算是苏姨信,肯定不会允许苏佐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放烟火,也肯定不会是在晚上出动吧?
他顾着欣喜了,忘记了苏佐大半夜的放烟火通知他找来了,本来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
他皱皱眉,“或许不是苏佐放的,是苏姨放的?”
樊雅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没说话。
放烟火通知行踪……这种极有可能引起不必要注意的事情,除了孩子,正常的成年人应该也做不出这种像极了冒险游戏一样的事吧。
不过说起来,她认识的人里面,似乎也还有一个会做。
容衍那厮,最唯恐天下不乱了。
不过苏佐跟容衍也没见过几面,没理由凑到一起才对。
现在也不是思索苏佐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了,她站起身,环视灰茫茫的四周,低声问,“小隽,你在这里也几天了,这栋房子是什么样的?”
容隽精神一震,立刻奔到书桌边拿起那份画本递给樊雅,手伸出去了才想起来樊雅现在看不见,小脸登时一黯,心里有些难受,还有点恼怒。
樊雅轻轻笑了笑,“我的眼睛会好的,别担心。”将手里的画本塞回容隽手里,“但我现在看不见,所以你现在你就是我的眼睛。”
容隽眼睛亮了亮,重重点了点头,又想起樊雅看不见,又赶紧说了声好,“这栋房子是独栋别墅,四周都是密林,只有前门出去有一条山道,进出的车辆,都是从那边出来的……”
容隽记录的十分详细,包括车库里常停着三辆车,房子里明面上统共有八个守卫,不包括暗哨,守卫四人一班,轮流值班,三个小时一换岗,门口车库等要紧地方都装了监控以及红外线扫射仪,只要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守卫的眼睛。
可以说,防卫异常严密。
“而且自从那个叔叔回来之后,房子里的人更多了,他身边就有好多人保护着,好像很担心他死掉似的。”容隽想起那些巡查的骥卫,忍不住撇撇嘴,想着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多人保护着,本身就是一件很窝囊的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妈咪一直惦记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容隽的爸爸。
亏他有一瞬间还在疑惑,一定是想多了……
不远的房间,某人打了个喷嚏。
周长生立刻走进来,“首席?”
“没事,估计有人在说我坏话。”他懒懒的哼了声,丝毫没在意自己这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今儿夜里似乎挺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