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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的传到了高子衿的耳中。
高子衿听到丫头的来报之后,狠狠的把桌子上的白玉茶壶和白玉杯子都给扫在了地上去,全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丫头最后打扫的时候,被高子衿的嫂子,李氏看见了,李氏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当做没有看见的带着丫头走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丫头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来叫少夫人去库房拿一套紫玉茶具。李氏却是说了一句:“库房里的紫玉茶具已经是被小少爷拿去了。”
丫头只能是无奈的回了老夫人,高夫人听说是自己的宝贝孙子拿了,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把自己用着的蓝玉茶具给送了过去。高子衿看到是蓝玉的,而不是自己要求的紫玉茶壶,随后大发脾气,说道:“不就是生了一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爹娘还在呢,以为这个家就真的是她李恬当家了。”
高子衿和嫂子李氏一向是性子不合,李氏是平阳城知府的女儿,虽然高家是首富,但是李氏嫁到高家都算是下嫁了。只是当年李氏的父亲刚刚到了这里上任,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是把小女儿嫁给了极地首富的儿子,以换取某些方便。
李氏一进门便是看不惯高子衿的所作所为,觉得这样的人留在家里早晚是把家业给败光的,而且她更是多次亏劝公公婆婆不要想着攀附将军府,那不是我们这些从商的家人可以高攀的。
李氏小时候是在京城长大的,知道皇帝身边最不欠缺的就是女人。所以并不觉得宫里那位婕妤能够给家里带来什么荣耀,说得好听的就是家里出了一位婕妤,其实也就是多了一个伸手向着家里要银两的人。每个月五千两银子送到京城去,可是从来没有见那位婕妤娘娘为家里带来什么?
高夫人拍拍宝贝女儿的手,说道:“你啊,就少说两句。你嫂子也不容易。这个家以后还要依靠你哥哥和嫂子,你以后出嫁之后还要依靠娘家呢。”
高夫人担心小女儿和儿媳妇的关系闹得不好,连忙劝着说道。是这样亏劝着女儿,但是心里却是另有计算。
高子衿冷哼一声:“娘,自从她嫁进来之后,哥哥什么事情都是听她的。上一次我答应小王爷让爹爹出银子修河道和村路,哥哥可是把我骂了一顿。”
高子衿想了想,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个外人欺负到本小姐的头上来的,知府的女儿又怎么样,嫁进来我们家里就是我们家里的人,要打要骂也是我们高家人说了算。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姓李的说了。”高子衿说完之后就向着外面走去。
高夫人阻拦不了,担心女儿会和李氏闹出什么事情,连忙带着丫头追了上去。李氏这个时候在自己的院子喂着小女儿。小丫头一岁多了,长得氏粉嫩可爱的,眉宇之间看得出很像李氏,长得眉清目秀的。
“宝珍,要多吃一点才能长大的,知道吗?”李氏今天得空了,亲自喂养自己的女儿。
宝珍喜欢娘亲喂,长大了嘴巴吃了一口,吃进了嘴里,还不忘记叫喊着:“娘…娘。”
一边叫喊,嘴里的稀饭一边流出来了。李氏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宝珍,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哦。”
宝珍看着无奈的母亲,格格的笑起来了。李氏看到女儿的笑,自己也笑起来。母女两人的笑声传了出院子外面,刚刚到了院子里的高子衿听到笑声,心里更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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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身子散弱,才会在姐姐进宫之后多年才娶到李氏的。李氏长得清秀,而且聪明。成亲之后和哥哥的感情也很好,哥哥身子不好,吹不得风,常年累月在屋子休息。
但是李氏却在一年前生下了小侄女宝珍之后,跟在了爹爹的身边学着经商。家里很多店铺已经是落在了她的手里,哥哥更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她。吹不得风,但是脑子好使,成为了李氏的幕后,为她出主意,更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爹娘,他自己的身子骨不好,家业要是不交给李氏掌管,难道还交给外人。想到爹爹对李氏的越来越信任,想到了哥哥对自己的越来越看不顺。高子衿的心里就很是苦闷。
明明就是自己的哥哥,却是向来不疼爱自己,小时候便是不喜欢和自己亲近,也不喜欢和姐姐亲近。哥哥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一般的。只是在李氏嫁过来之后,哥哥的脸上才是多了笑容,时不时的能够听到哥哥的笑声。这也是爹娘为什么这么喜欢李氏的原因。
她让哥哥改变了,爹娘再疼爱女儿,也不可能是越过儿子去的。说到底,哥哥才是他们的命,根子,后来李氏更是争气的生下了一儿一女。
这让爹娘看到了高家的希望,这让爹娘看到了未来。这让爹娘一直在忧心哥哥,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这些都是李氏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变化,一直以来她都对李氏抱有敌意,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管理着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眼睛里更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高子衿冷哼一声,走了进去。屋子外正好摆放着一盆栽好,是刚刚盛开的茉莉花。高子衿觉得她碍眼,一脚就把花盆给踢倒了。花盆碎裂的声音,把正在笑得开心的高宝珍给吓到了,而且看到了碎裂的正是前几天外婆叫人送过来的花花。她一下子就哭了,说道:“姑姑,姑姑坏坏。宝珍的花花。”
李氏只是冷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高子衿,随后抱起了宝珍,柔声的哄着高宝珍:“宝珍乖乖,娘等会儿找来盆子跟宝珍一起把花花种回来,宝珍乖乖不哭。”
高宝珍哭泣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却是说了一句:“讨厌,讨厌姑姑。不要姑姑了。”
高子衿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还真是以为你是家里的大小姐了。神气什么,本小姐还没有出嫁呢。你不想要姑姑,我还不想要你,跟你娘一个德行,小小年纪就这样坏,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子衿向来不喜欢李氏生下的两个孩子,大的高保仪五官像哥哥,但是很是健康活泼。爹娘看到他,就会想到哥哥小时候。无尽的宠爱,小的宝珍,年纪小小,但是却一样很得爹娘的喜欢。大哥更是宠爱她,像是宠上天了一样。
这让高子衿本就不舒服,这些宠爱本就是在姐姐出嫁之后,自己是最小的,就应该都留给自己的。凭什么分给着两个小鬼头。
李氏把宝珍交给了一直侍候在一边的奶娘,说道:“把小姐抱到花园里去玩儿,好生照看着。等会儿我再过去。”
看着奶娘离开之后,李氏的脸色变了。带着怒气说道:“小姑,你这是干什么,谁得罪你了,把气撒到我这里来了。宝珍还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你说那些话会不会太过分了。”
李氏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高子衿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作为姑姑的就算是再不喜欢侄子侄女,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是一个为人姑姑的,但是每次回娘家,或者家里有什么稀有的东西,比如一极地没有的果蔬,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回去给侄子侄女。京城来的新玩意,也一样。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姑姑差别就是那么大。
高子衿慢慢的走了过来,举止优雅,但是李氏看到的却是一个娇纵任性的富家小姐。高子衿看了一眼李氏说道:“李氏,不要以为嫁给我哥哥了,就能够掌控我们这里的人所有的命运。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个的暖床工具而已,还真是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你那个知府爹爹只不过是寒门出身罢了。你有什么本事和能耐在这里叫嚣,本小姐叫人过来拿紫玉茶具,你居然说是给了高宝珍那个小蹄子。紫玉是多么名贵的东西,要是被一个小孩子打碎了怎么办?你没长脑子吗?”
李氏冷笑:“小姑这句话还真是好笑,宝珍这还没有摔碎紫玉茶具你就心疼了,你那摔碎了的白玉茶具难道就不名贵了?不要忘记当初是谁死缠烂打的把白玉茶具要了去的,当初是谁说白玉茶具正好适合你的身份,看起来高雅名贵。”
李氏从来不害怕别人拿她是穷人家出身来说事情,父亲说过,出身注定的,那是父母给的,不能有半句怨言,要带着感恩戴德的心,好生的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
她从来不觉自己的出身是什么值得让人卑微的事情,而是七八年的农家生活,更是让她根深蒂固的记住了,做人要朴实。所以她做生意,都是凭着良心去做,绝对不赞成他们高家的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