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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举起马鞭“啪”抽了下马儿,附和着摇头晃脑唱道,“这就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正是如此,他现在丢官弃爵又落得这么个下场岂不是比死还要不如。”陈骏高兴的把话说完。可再看师父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对面,不由得细细回想自己刚才哪一句说的不对。
“师父您怎么了?”
“调头,去刑部大牢!”凌霄高声命令道。
马车飞快的奔向刑部大牢,远远可以看见几辆马车就停在门外,两排十几位侍卫持刀带枪的等在马车旁。
果然如自己所想,韦一言死不掉,皇上自然不能让石为轻易的出问题。只要御医稍加检查就有可能发现他是被人下了药,那么自己岂不是害了李墨林?!
“停下,为师突然想起还有其他的事情,今夜就不去大牢了。”凌霄压抑住内心的悔恨低声吩咐道。同时另一个念头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那就是无论如何要救下李墨林。虽然自己有足够的信念即便是李墨林事后被抓,以他的人品也绝对不泄露一个字来。但是那会让自己愧疚后悔一辈子,为了石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愧疚,更不值得搭上李墨林的性命。
“好久没有看望闫老大人,不如趁着今夜去闫府走一趟。”
陈骏不明白今夜的师父是怎么了,照着这样左一头右一头的来回跑,只怕等到天亮整个顺京都得逛遍了。“瑞儿,师父要去闫府,快着点。”虽然心存疑惑,但陈骏还是相信师父要做的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
马车平稳的停在闫府的大门外,守门的下人睡眼惺忪的刚要问谁来了,忽见凌霄从马车中下来吓得激灵一下全醒了。“凌大人里面请,我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说完飞也似的跑进二门。
凌霄局促不安的在闫家的大厅内来回踱步,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闫络之,或许他能有什么方法救下李墨林。转身便看到闫络之匆匆而来,进门便道,“深夜来访,凌大人莫非有甚要紧的事情?”
“这里方便说话?”
闫络之看了眼身后,随即道,“大人请随我来。”凌霄只见其轻触墙角一幅字画,那画后顿时现出一道门来。
“请进,”闫络之让进凌霄也随着进了密室,这才问道,“是何急事?”
“在下不才不能早日救出闫老大人,否则老大人也不能受那么多的的磨难。”
闫络之忙拱手躬身拜道,“恩公何出此言,若非有你相助只怕我父子俩再无相见之日。只恨不能即刻就将凶手正法还我闫家一个公道,岂敢有半点埋怨恩公的意思。”
凌霄这才心定说出来意,“石为为人实在可恨,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他的事情。有人下药要取他的性命,谁知竟然被御医发现,这会子那人只怕性命难保。”说完忍不住的扼腕叹息。
听得石为被害闫络之顿觉异常欣喜,见凌霄又是一副担心模样方敛了笑意问道,“不知此人是哪位,我与父亲理应感激他才是。
“说来想必大人也曾听说过,安顺县李墨林。”
“是他?”闫络之神情一变。现在想来当初李墨林和石为是同一榜的举人,二人看似十分交好。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石为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诬陷李墨林贪污受贿,可惜一位刚正不阿的新人清官竟是被他害得丢官弃爵发配离京。
凌霄见闫络之神情犹豫忙又解释道,“石为本是李家的家生奴才,是李家可怜他方多加照顾直至其中了举人。谁知竟然是引狼入室害了主子少爷,如今李墨林回来寻仇又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来如此,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奴才,本官这就出面保李墨林无罪。”闫络之顿时表态道。
凌霄这才放心,赶紧又道,“不可,此事事关石韦两家,以大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出面恐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来。不如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李墨林,如此岂不是更好?”
闫络之诧异的看向凌霄,对方意味深长的点头微笑,寂静到不闻半点声响的室内瞬间只有两人心照不宣的一段心事萦绕。
身犯重罪的礼部侍郎石为突然在狱中病倒,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般在朝廷传开。众说纷纭,有的以为其自知死不足惜遂忧虑成疾,有人觉得定是他作恶多端遭到报应。可是还有些人却颇觉得这其中蹊跷的很,为何皇上刚发下话来石韦两家的案子还要再审,就在这个时候人就突然的病个半死?难道是谁已经等不及,要快点除去这位“罪臣”。
然而不等众人的猜测飞起来,突然自天而降的一朵祥云载着兵部尚书来给石大人求情了。
“微臣请求将石大人接出刑部大牢好生养病,待得案情真相大白后再酌情定罪!”
宏治帝陡然看向下面跪着的闫络之,不可思议的伸脖子问道,“爱卿这是要替石为求情?”
第136章 迂回()
“微臣报仇之心灼灼日盛,但是亦不愿冤枉任何一位无辜之人。既然石大人如今身染重恙,已不适合调查审问,倒不如放其回家加以好生调养。”
宏治帝面上神情微变,转而看向其他臣子,众人已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闫大人果然心胸宽大。”
“闫家一门忠臣,闫大人能有如此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哼,看谁还敢满嘴胡吣说出那等黑肠子烂舌头的话来!”
字字落入耳中,闫络之暗暗心惊,若非凌霄及时耐心解劝阻止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好,闫爱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就准奏容你到刑部大牢内宣旨暂且释放石为,容他病愈之后再到案接受审判!”宏治帝喜形于色高声宣告。
服侍在皇上身边的小路子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闫络之,只见其欣慰之余颇有几分心悸之色,一时间很是有些不解。
“闫大人留步,闫大人留步!”
闫大人正要赶往宫中太医院看望父亲,脚步匆匆忽而听得身后有人叫自己,待得回头看时来人竟是礼部尚书秦罗山。这位秦大人可最是个深谙中庸之道,极善察言观色的官场老手。想他虽为礼部尚书却能够与资历尚浅却不可一世的石为相安无事几年,这种耐心与胸襟就极为少见。
但对于闫络之这种官二代的公子哥来说,最瞧不上眼的也就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势利眼。虽然已经看见了秦罗山在叫自己,闫络之却依然转回身去自顾自的走路,“秦大人找在下何事?”
“不敢,闫大人这是要去太医院看望老大人,不瞒您说我一早惦记着去看看只怕又打扰老大人静养。这会子顺个便,也好与大人您做伴同行。”
闫络之鼻子里轻轻喷出个“哦”便不再说话,两人直走出一段路去,秦罗山这才忍不住道,“石大人这次多亏您大仁大义,我一定代为转告。”
“不必,是非黑白善恶美丑我还分得清,闫家的仇终究还是要报的。”
秦罗山忙点头哈腰陪笑道,“正是,正是,闫大人恩怨分明令人佩服。”
“家父身子目前依然虚弱的很,大人的好心我代为心领了,改日再登门道谢!”闫络之不冷不热的说完这句话即刻加快脚步走人,扔下讪讪的秦罗山目瞪口呆了一阵慌忙转身去办自己的正经事。
“父亲!”闫络之进得门来见两个太医院的侍从刚服侍其用完药,瞧着精神着实比前两日好出很多。
闫春轻轻喘了口气,微微抬手示意儿子挨着自己坐下,半晌方才欣慰道,“没想到你我父子还有机会活着再见。”
闫春慌忙离座撩长衫双膝跪下悲戚道,“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受苦了。”
闫春沉重的再次闭上眼睛,这次停留的时间越发长久,久道闫络之甚至以为父亲已经睡着了。
“推我出去散散步吧,为父现在最怕的就是独自待在一个地方,比阎王爷的地府还要空寂落寞。”
闫络之慌忙站起身来帮着推轮椅,出了门顺着走廊走了一段便遇到太医院的院正张斯伦。已是年逾花甲的张大人方面美髯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乍看去也不过就是四十出头五十不到的年纪,所谓仙风道骨亦不为过。
“见过两位大人!”张斯伦施施然拱手拜道。
闫络之忙回敬道,“是我与家父该感谢院正大人才是。”
张斯伦站定一刻出神的看向闫春,只见其病恹恹的躺在轮椅上全没有半点精神,不免嘱托道,“老大人年迈体衰又多遭磨难还是多加休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