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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就在手指即将触及纸页时,黄坤大手一挥将之拍开:“不许摸!”。纸页深藏其内,还不知道关系若何,这小子已把晶杵弄断,倘若再把这杵内之物给摸坏了,当真yu哭无泪。石生吐吐舌头,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楞楞的看着师父,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定是梁家那泼皮小子,把我这乖巧徒儿带成这样……”自与梁安相识以来,石生脾xingri渐跳脱,时常与之在镇上四处跑闹嬉耍。黄坤初时也觉欣慰,自己来到陆水,正值官军入镇抓丁,而石生的生父也在那时被抓走。自己见那五岁小娃孤苦无依,便将之收养,但也从那之后,他便少了些许孩童心xing,时常沉寂一旁,还担心其积影难消。可现在看来,这顽童本xing被梁安带得,颇令人有些伤神。
黄坤端坐桌前,拿起纸页细细看来。少顷,不禁大呼一声:“祖师爷,果真不凡!”而这一声大喊,顿把兀自沉思的石生吓了一跳。
原来此页竟是济元宗开山祖师梅山真人所留:
“世间练身锻体之法多不胜数,然所谓极至者寥寥无几。本宗功法内外兼修刚猛无铸,虽内息醇厚,却难臻大道,只因世人修练,多重气而轻身,是以外不如内,身弱于气,始未上乘。为求门人弟子俱有所成,脑思极虑难求万法。遂后通翻《丹典》思绪药卒之身,终得一悟。倘若人身如丹,通练其身,施以外丹相佐,伐练周身穴门、经络、气位贯通之,方能一体天成,浑然无漏。
此法始分三层,融于‘九玄’,又别于‘九玄’。九玄一法,外练九劲,内化九穴。而此法乃是气融于身,流于肌理汇于穴门温养其身,锻体而成,此为‘人元’。
而后通经络、顺气位,周身内力返注丹田自融,蕴化成丹,此为‘地元’。
最后体成丹凝,结化气位、经络、穴门通体一元,生生不息,此为‘天元’。
此法只予璞玉之身,若然修炼已成改换经脉习练者,后果难料,慎之慎之……”
黄坤观后,此刻方才明白,宗内除祖师爷外无人领悟‘神境’一道的因由,同时也想通了自己难成‘意身’,只怕是修练出了岔子,身体比内息更强所致。思虑良久,心觉此法可行,照祖师爷所言,这无名功法能与《九玄境》一同修练。初期,气走周身,不入经络穴位,以温养肉身为主,若是能成,单凭外在力量便能所向披靡。
自此之后,黄坤便让石生改换方法,而自己也是时时捧着《丹典》查找药方,来给他补体强身,而无名功法也被其戏称为“圆丹妙法”。
时光在这师徒二人静心修练间悄悄流逝,一转眼便已过了五年,石生也自皮赖顽童长成了淳和少年。
第十二章 突袭()
小雨漫漫,如丝轻划而下。珠珠雨滴洒洒落上青砖乌瓦又伴着烟气弥离散漫,化作迷蒙露霞引照陆水。这样的时节碰上如此天气,让本就没有几人的街面更显清冷。
时值年关,家家户户俱都在门前挂上一双红灯,以添喜气。济慈草堂也不例外,只是门前那对高红灯笼,红绸金线青竹雀头,颇有些奢华异样与周遭格格不入。原只是要挂些红纸竹篾的灯盏,但被前来拜年的梁安看见,硬是自家中取了一对jing巧灯笼让其换上,还说既是过年便该像过年一般,风风火火高烛长明。
济慈草堂的石块,在这五年中不知换了多少,现在都静静躺在院落中,受着雨水冲刷散出幽幽寒光,石头上的坑洞也是汇雨成洼盈盈满满。
石生**着上身,任由雨水扑打,就这么心注神凝的对着面前石块伫立不动。黄坤则在一旁手持竹伞静静看着。
深深吸了口气,仿若石像的石生,猛然一动,提拳向着面前石块打去。“砰”碎屑飞散,一个硕大的坑洞就此而出。石坑中壁痕层层向内圈划,如同水中波纹叠叠荡荡,细细数来竟有六层之多。
“好,哈哈,十五之龄便能使出一劲六化,很好!”黄坤看着徒儿击出的坑洞笑道,“呵呵,师父,我这拳怎么样,能抵得上那王馆主么?”听见师父夸奖,石生也是咧嘴一笑。“你啊,才夸了一句便如此不知高低,与王馆主相比你还差得远呢。”“诶?不会吧,我离一劲化九不过只差三重,怎会?”石生这五年来,外身之力突飞猛进,现下连数百斤重的石块也能轻松环抱而起,却被师父说比之王伯山还相差甚远,一时自不相信。黄坤见其一脸不信之se,遂又说道:“瞧瞧你所打出的石坑,里面糙裂之像便是劲力外散之兆,我宗外身九境所指,乃为猛而不硬,刚而不僵,你且瞧好。”说完,也不见如何运力,便一拳打向石块。
拳头落下,密密石裂声轻轻响起,石块竟像融软一般,就这么被生生打得凹陷进去。
抽出手掌黄坤淡淡说道:“现在你可知晓差距为何了?”石生只是惊愕的看着石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适才其师所击之处,拳痕光洁齐滑,从大到小,层层相套的九个拳印深陷其中,连拳上纹路也都清晰可辨。
师父当真内力全失去吗?!直至此时,石生才觉悟自省,自己不过是空有蛮力罢了。“师父,这……”“这便是外身至极,一劲化九。”
黄坤自内力消迹以来,无ri不勤修所学,但连连失望,难寻气机。本想就此放弃,可每每想起幽骨又心觉不甘,那厮九穴被毁,同是全无内力,竟也能厉害非常,而我手拥《丹典》又何尝不可。是以便下定决心,学那幽骨一般,尽修外身。
从石生学武时起,黄坤遍查《丹典》拟药搜方,自己试过之后方才让他服用。短短五年时ri,《丹典》之中后十五篇以外,凡能提经炼骨的方子,俱被师徒二人尝遍。虽然药材难寻有所替换,但二人外力依旧ri渐增长,现在就连黄坤,都难以测出自己外身极限几何。
同一时刻,相距陆水镇百里外,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正策骑而行。
“他娘咧,这雨怎么越下越大。”队伍排头的前四骑中,一名彪形大汉,披着兽皮斗篷,抬手抹了一把扫到脸上的雨水,大声呼喝道。
“老五,你能小点声么,若惊扰了贵客,怕是大哥饶你不得。”大汉右旁,一名同样装着稍显纤瘦之人,沙哑着嗓音接声说道,看其左手处,一只衣袖随着风雨飘飘荡荡,竟是只余一臂可用。
“是啊,五哥。大家连ri奔行,遇上这等天气也都心中烦闷,你且忍忍,今ri天黑前定能赶到。”最右一骑也开口柔声说道。
那叫老五的大汉,听到二人劝慰也收低了声音,转头看了看身后马车及车旁一骑说道:“哎,早知便和二哥一同守寨,比这风吹雨打可好多了。也不知那先生是何人,大哥竟连马车都让了出来。”
“不该问的,你便别问。”说这话的人是四骑最左身形矮小者。“你小子平ri里不是张狂的很,怎的,现在蔫啦?哈哈哈。”老五听的他说话,立时抬起杠来,大笑一声。
“老五!”一道低沉厉喝划破风雨自身后传来,老五扭头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便不在言语。
“先生,老五这xing子就是如此,还请先生勿怪。”马车旁,身形较之老五也不遑多让的汉子,向着车内恭敬道。
“无妨,只要能寻到那人,大当家自也是功劳一件呐,哈哈。”一道醇厚之音自车内传出。“先生说笑,若擒住那人,俱是您的功劳,小的也还望先生多多提点才是。”“哈哈哈,都是自家人,大当家何需客气。”……
天 ren,孙媳妇儿也颇是孝顺,孩儿好生满足……只是这一切若是您能看见,那该多好啊……”。想起自己娘亲,这名震乡里的‘石拳’,竟也是两眼微红虎目擒泪。
“爹,爹?您怎么在这?娘和小玉还等着您用膳呢。您…没事吧?”体型有些略微发福的王虎来到大堂,看见其父呆坐一旁眼中泛红,连忙上前问道。“呵呵,爹没事,走吧,咱们吃饭。”王伯山,擦了擦眼角站起来笑道,说完拉着儿子向内堂走去。一阵寒风袭来,还没走出两步,便有些站立不稳。
“爹?!”王虎将其扶住,焦急道。“爹真没事,只是想起些陈年旧事,触动心神罢了。今ri也没人来此,将门关了罢,爹先进去了,关好门你便过来。”“诶。”看着父亲的样子,王虎心中不禁有些酸楚。父亲为了这家,cao劳半生,自己也该是时候接下担子,让他与娘亲好生歇歇了。
“啪”门板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