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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勒姆心里思忖着:如果双方真的冲突起来。
就是往好处说,估摸着起码他们这群佣兵也得死伤一半人,才有可能击败对方,其他跟着商队的手下都是些没用的低阶货色。如果对面这高手不要脸皮地抛下其他拖后腿的几个手下,一路坠在商队后面,半夜里悄悄出手袭杀,那他们接下来真真是要倒了血霉了。
于是乎。
对面其中几个佣兵面面相觑后,只得面有难色地看着他们老大,等着他最后拿主意。
那佣兵头子也是有些犹豫,但他考虑的并不是完全是手下的性命,这世道只要有钱多的是手下可以用。
不过。
他也知道手下们在没有重赏诱惑之下,并不会愿意随意拼命,碰到硬茬子就难免缩手缩脚。
况且~
他也是预先收了贾尔斯一笔好处费的,如果就这么走了,在道上混的朋友知道了,实在有损自己的颜面啊。
双方僵持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气氛似乎一时有些僵住了。
这时。
陈旭元状作略一思考,接着又随手摸出一把十多个金币,打发手下似地抛给那滚圆肚皮的佣兵头子。
他说道:“这是我们几人的‘过路费’,足够了吧?!”
说这话的同时。
陈萨满身上原本刻意收敛的强大法力涌动如潮,做出了随时施法攻击的样子,准备一言不合就开打。
实际上,则悄悄放出力能场迟滞空气流动,模拟出让人感到压抑的气势感。
不远处那个施法者打扮的佣兵,立时感觉到了陈萨满的法力波动,根本不是六阶施法者。
那么。
就是贾尔斯的情报有误了。
“等等~!”
那施法者话刚出口,立刻几步小跑到他们老头身边,附耳几句轻声地话说出。
以陈旭元的耳力,自然可以隐约可以听见,对方说出“至少七阶”、“法武双修”这类的字眼。
在高端武力预估错误的情况下,这终于成为了最后一根心理上的“稻草”。
那佣兵头子,终于把原本想不通的自己面子问题给“想通”了。
他在那施法者耳语完后,立刻地咧嘴一笑,直露出了那硕大的黄斑后槽牙,对着陈萨满这边一拱手,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那朋友,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罢。
对方也不想再与陈旭元他们纠缠下去。
那胖佣兵首领就那么一挥手。
自有一个手下弯腰捡起了那几个金币。
就和来时一样,一群佣兵就这样流水般有序地开拔走了。
待得那些转行雇佣兵的兵匪走远。
“哎呀~老师,你那群人都是些空有体格的老兵油子,论打斗多半没人是你对手,何必最后还要给他钱呢?”
艾迪倒也不是个怕事的,就只觉得出了钱总感觉有些肉痛。
“刚才那佣兵头子也是一个七阶武者,还有后面那巫师应该也是六阶的。其他人虽然水平不高,但你没看出他们的站位,是个配合作战的军阵啊?我虽然不怕,就是他们联手我都能跑得掉,但你们就可能要把命留下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能失亦能得嘛!~何须太过在意啊。”
陈旭元也知道自己这徒弟,武技法术都半瓶水晃荡的货色,眼力界都不怎么高,但也耐心给他讲解了下。
“那为什么您一开始没有和他们妥协,干脆给钱呢?”希格丽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这些军队里出来混的都是滚刀肉中的滚刀肉,比一般的混混泼皮还要难缠。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八成要被他们敲骨吸髓,说不定还想要你陪他们几天呢!人哪~就是那么欺软怕硬,深入骨髓的货色!”
说这话的时候,陈萨满语气显得甚是感慨。
似是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地球时候的一些事情。
”但我们人类还是出了很多大英雄大豪杰,他们都是彼此肝胆相照、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物啊!“瓦西里有些憧憬地说出了这番话。
“你呀!不会是看了那些救国英雄、伟人史诗,就把那些人都当成完美之人了吧?唉,那些都是三真七假,甚至是一真九假的啦!~”
第53章 郊狼与人性()
“那些各大陆、各国势力都会养些矫揉粉饰的圈养文人,这些人专门就是给他们无节操无底限地搞美化宣传,甚至修改真实历史。把被牺牲掉的人描述成自愿牺牲,把躲在后面争权夺利,享受别人牺牲换来的胜利果实的政客,描绘成领导伟大胜利的领袖。反正都是让自身统治集团更伟光正,总的说来就是越完美越好,至于知情者嘛~谁敢说真话就杀谁,等过个几代人,也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比如,听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帕默斯大陆东部沿海的几个岛国,不就很喜欢改历史啊!~比如把自己改成别的大国的祖先,或者掩盖一下以前全国做过海盗的事实,总之让自己子孙后代脸皮上好看点,反正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嘛~”
“那也不会啊,世界上的好人还是比较多的嘛!我不就被老师救下来了。”希格丽有些天真地回到。
”那要看你所说的好人,是什么样一个社会定义了~一般来说的好人是对你,或是对他人有利就算好人,这种标准集合成了常规道德准则。“
”但对库度古王国那些侵略者来说,我们这些不服从他们,没有自愿给他们奴役,帮他们壮大所谓的大卡鲁民族共荣事业,还要杀死他们士兵反抗和逃跑的人就是恶人、敌人,总之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政治利益立场问题。”
“其实根源就是人性问题,从遗传心理模式上来讲,你也可以把人性就等同于兽性。你们看那~!“陈萨满正巴拉巴拉地说道一半,突然指着远离道路的荒野上,那几只正在争夺配偶啃咬的郊狼喊道。
只见这时。
那里有两头公狼,正为争一条母狼而相互嘶吼缠斗,并用身体去压制对方,其中一条体型较小,被对方压制后就垂头丧气地走掉了。
艾迪在一旁立刻张口便说:”那头狼太没勇气,完全没有狼的凶狠,就算输了也不能如此白白的走掉,至少要咬掉对方一块肉再走。”
不过。
那边的夺偶过程还没结果,又一条体型更大一点的雄性郊狼上场了,这会也许是一场体型更公平的决斗。
但也其实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车轮战。
刚卫冕成功的那头公狼,此时也气势正盛,它毫不示弱地和下一位挑战者撕咬在一起,还不断用狼爪拨打,在皮毛上拉出道道血痕,似乎想要伺机抠出对方的眼珠子。
可这也给了对方机会。
只见新的配偶权挑战者直接张嘴就咬,一口叼住了卫冕者的右前肢上。
以狼类的牙齿巨大咬合力,这前肢的骨头恐怕都已经彻底断成了三段。
但那冠军狼更加凶狠,完全不顾重伤的肢体,趁机反压到挑战者身上,一口叼住了对方的脖颈皮肉,再一甩头就撕裂了颈侧的皮下大动脉,直接让挑战的公狼倒在了地上垂死。
”冠军“干掉了对手。
这看上去好像是赢了?
不。
伤残了的“冠军”狼,最后拖着只连着肉丝的断肢,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因为它受伤后,没能追上那只在附近四处游走的发情母狼,而且它恐怕也没有能力,在将来自己伤愈前弄到填饱肚子的猎物,接下来就只能待在附近慢慢地等着饿死了。
瓦西里若有所思地侧着头,想了半天才答道:“第一条狼离开了,所以获得了寻找下一个配偶的机会。而后面拼命的两者,双方都用尖牙利爪致对方于伤残。所以在漫长的历史中,喜欢一怒就拼命的狼,就这么自相残杀而死,延续后代的机会就少了。反倒是输了就郁闷,郁闷而自动离去的狼,才有更多的机会找到下一个配偶,才有更大的机会一直延续。所以久而久之,延续到现在的狼,就都是‘输了就郁闷,郁闷而自动离去’。这就是它们维护种族延续的心理遗传模式。”
陈旭元便补充道:“但人的欲望更复杂,不过理论上模式都是同样的。像刚才的佣兵就是想要钱财,但祖先遗留的生存的本能,又让他们不想付出这种‘伤残’淘汰的代价,所以最终他们衡量之后,还是离开了。”
希格丽的脑子一下子没完全想明白:“应该应该看情况吧”
对面的陈萨满便笑着答道:“是应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