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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者的责备声几条大汉已是大步行到了元空的身边,乱纷纷的伸了手就要将元空制于手中,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对于一个有功于人的物事不论它是畜还是物,人们对它进行一些纪念的行为根本无须指责,于是大喝一声一步向前将几人拦在了身前,伸手将一个大汉的胳膊紧紧的握于手中向后一甩,大汉已是踉踉跄跄的向后栽去,有几人已是惊呼着急急忙忙某的将栽向地面的大汉的身子扶住,一脸惊惧的看着我。
“你们还不走,”我双手紧握成了拳淡淡的对着已有些骚乱的人群大声的道:“难道还要让俺送你们一程不成?”
老者瞪着眼看了看我猛然间一个大步到了我的身前双手一错,左手如刀挥向了我的右肩,右手却是握成了拳带着隐隐的风声冲向我的胸腹之间,掌法平稳拳意深深很见功底,看来他修习这种武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是在其中浸淫太久显的有些大家的风范。
对于这种时不时的要显出自己的一些本瓴让他人屈服的行为我很是有些反感,伸出了右手将两根手指拼了,不慌不忙的点向看似飞袭而来的老者的双臂,在我看来他的手法虽快却仍是有着自身的限制而动做缓慢了些,眼看着手指在他的左手手腕处重重的一点,随即身子一拧手指早飘向了他的右臂肘间,在他的手肘的筋骨上狠狠的点了一下后,听着他惨呼一声后整个人便倒撞而去。
手执了火把的十几个人顿时一涌而至将老者围在了憧憧的身影里,不过也并未再向我出手拚个高低,护住了老者向后飞快的退了去,李化已是有些得意的对着众人喝呼了起来。
“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想让老子们送你们出去?”李化一脸傲气的看着正乱乱而退的人们大声的道。
其实我方才对老者并未下了狠手,而是轻轻的一点即收了手势,不过想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会了些拳脚的人如何能挡的住我那看似随意的一指了,眼看着他在众人的扶持下退到了观门前,扭了头看着我目光极是凶狠。
“俺们会再来的,”老者声音激愤的大声的道:“你们不要得意,元空你最好从今日起离开这个观,这是俺们的别院不是你家的财产,你被上院除名了。”然后又对着随他而去的众人声音有些沮丧的继续道,“俺们走。”
老者喊声未落,几十个人手执着火把乱乱的如潮水般退出了山门,眨眼间走了个謦尽,留下满地坐着的还在诵经的道士们,白炽灯的光华随后辉映了院落,光华也随着夜风不住和晃动着,将着辉映在地上的人影儿也不停的摇摆着。
“无量佛,施主请随我来。”元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扭了头看着满头苍发的元空道士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对着他笑了笑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转了身后慢慢而去,便随在他的身后抬脚向着后院而行,不过这次并未去了坡上的那幢平房,而是顺着道左弯右拐的行入了一个小院,进了院门才发现院中只有一间小屋,进了屋门才发现小屋里竟然只有几个扔在地上的铺团和一个靠墙摆放着的香案。
“施主请坐,”元空对着我行了个执手礼后矮身坐在了铺团上。
缓缓的在元空身侧的一个扔在地上的铺团上坐了下来,这时李化和符辉两人紧随而入,不过却是悄然的寻了个铺团坐了下来。
“施主们莫非真的是来寻我元虚师兄的么?只是师兄去年已然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去求证大道,实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了何处。方才实是有些事迨慢了你们,还请不要怪罪。”元空看着我目光中透着欣然的神色。
“俺们三个是四处游离想增些见闻,寻符辉的父亲不过是顺带着的事,即然他不在这里俺们再向别处去寻他就是了。”看着元空笑了笑将话题插了开道:“不知这个观叫什么名字,听那个与俺动手的老些的人说似乎还是一个什么院的别院了,那个院岂不是太大了些?”
元空顿时一脸的漠然着我点了头道:“这事看来无法避的开了,他们要寻那个人出来定是知道了些事,我们也是真的惹了些祸事了。这个观名叫清风观,那个与你动手的人是黄崖上院的一个住持,看来我明早不得不离开这里了。”言语中出莫名的凄凉之意。
“对了,大师,不知元虚大师离开前有没有留下了物事或言语什么的?”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符辉一脸恳求的望着我,不由的心里一软对着元空轻声的问道。
“师兄走时没有留下一句话很是突然,平时里他所着的衣物也没有留下,只是在他住的那间屋里的墙面上写下了一道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说着起身站了起来向外就走。
符辉顿时一脸的惊喜从铺团上跳了起来伸手拉着了李化的胳膊,将李化连拉带扯的几乎是将他脚不沾地的拖出门去,李化已是一迭声的嚷了起来。
“你慢一些、你慢一些。”李化不满大声的道着跌跌撞撞的被符辉拖出门去。看着符辉着急向外奔去的身影心里很是有些感动,父子情深实是天下的至情,只不过那只是首词并非是人就让符辉似乎失去的理智,不由的摇了摇头缓步行出了屋门。
随在三人的身后再次踏上弯弯曲曲的小道,绕过了两堵影墙后便行入了一个大些的院落,不过院落中仍是只有一间小屋,待元空进了屋将灯开了亮方才缓缓而入。
屋中空空落落的没有一件物事,即算是一个可以打坐的铺团也未见着,涂了白灰的墙面有些生了黄,不过一眼即能看着门侧的墙面上用饱饱的墨写着一首词,符辉大叫一声扑到了墙前伸手颤颤的轻抚着墨字眼中已然有了些泪光,李化忙闪身站在了一旁不停的伸手扑打着身着的衣物,一脸不满的看着符辉一声不发。
元空与我并肩站了,脸色平静的看着墙上写就的词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将熟知的词句在心里读将出来罢。
这应是一首词,不过每五个字成了一句,每个字都龙飞凤舞的在墙面展开它们的逍遥的身影显的很是华丽,看来写词之人当真是有着一手的好毛笔字,与吕村长可是不相上下。细细的辨识后已然在心里将词读了出来,只是随心读去后心中渐渐的生了些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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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道观奇遇(二)
墙面上写着的词道:
云散心头月,思深驾轻风,此意谁能解,举身向虚空。
人间了无物,天外有仙途,已悟乘云去,白鹤伴相眠。
心田少草秽,性地绝尘飞,夜静月明处,娇然一声啼。
白金烹六道,黑锡越三山,星辰不知数,金乌识冰寒。
一念无龙虎,脱去却汞铅,无胎也无物,更有天上天。
阻断幽明路,踏入紫府关,方现海塘子,化鹤冲泥丸。
黄海归万钟,万钟属阳拦,丹成苦中乐,屋内静待唤。
吕上钟言诀,葛授郑心传。尽些闲言语,只道采汞铅。
汞铅归一鼎,日月同炉缘,终领大道心,却是一梦还。
采药本虚妄,三千雨淋遍,还去肉身没,九九过仙关。
心里默默的将墙面所留的词句反复的读了数遍,对于这位似乎已怔大道的元虚大师所留的文字有着太多的疑问。
词中将采药一事真个是全盘推翻,对于修成正果也道是一梦而还尽是虚无无尽,然而词句中更有“夜深月明处、娇然一声啼”,似乎在他修成金身后耳中听到的声应是个女子所发,然后便静坐于屋中静待有人前来呼唤于他然后便飞升而去,这事看来不是那些简单,我便没有过这种感觉。
想着自己曾有过的那些经历心里疑惑更甚,不知是何人前来将元虚大师带了去,更不知是何人竟然对他说是“还去肉身没”,这不是一命奔向了西天么?那个前来招唤他的人难道不知道对人而言失去了性命便再也没了可修行的本生么?即算是一条性命化成了尘土,也还要再过九九八十一个仙关,这与我所修有着天大的差别,九九八十一个仙关对我而言早已跨了过去,可现在他竟然要丢却性命后再去跨仙关,这怎么可能。
符辉眼中泪如雨下的手抚着一个个的墨字哽咽不住,想想也是,他从小即没了父亲在人们的叶嘲弄的眼光中长大,其家亲母戚一个个的无不是想占尽其家产,平日里的生活便难了太多,这些年总算是过了来,若无我偶尔路过他的家门其母便埋身归了黄土,他的心中对其父的思念当是炽烈之极,不由的长叹一声。
“大哥,老子们回去休息了再说,明早起来后再来细看。”李化呆呆的看着我道。
元空对着我弯了腰,然后直起身来眼光热切的看着我道:“看来你已深悟师兄所留的这首词的内意,不知能否解释与我,”然后苦笑一声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