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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不耐烦去找学生名册比对这几个刺客是不是默多学院的学生,是与不是,在风灵手里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她直接去抓起一个刺客一巴掌扇醒,问:“谁派你们来的?”
迷迷糊糊回神的刺客愣怔了几秒钟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当即嘴角浮上冷笑,硬气地哼一声,眼瞅着下个动作就是王八气地吐口水,风灵勾唇冷笑,早一拳揍在他下巴上。
刺客猝不及防,差点儿咬掉半个舌头,血瞬间溢满喉腔,却没发出半点儿呻吟。
“谁派你们来的!”风灵声音不高,叱问不厉,却冷得让人骨头都能深冻三尺,“别让我问第三遍,你会后悔。”
刺客嘴边溢着血,疼痛刺激着大脑,反而更加清醒。他平静心绪,轻蔑地嘲笑几声,缄口不言。
风灵也不再废话,手中力道微微运作,人并没有和刺客产生任何接触,但片刻之后,刺客就浑身蒸出水汽,缓慢的变化,让刺客的表情上的痛苦也进展得很慢,看似很不给力……呃,好吧,这个效果,是不能只看开头部分作出预期的——
五分钟后,当刺客全身血管暴起,浑身皮肤烧做通红时,触耳震目的已经是撕心裂肺的凄叫惨嚎。
被锁死在风灵束缚术里的人,挣扎到自己手臂曲折都毫无所觉,只野兽般嘶嚎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穆克尔很默契地设了个禁音结界,结界之外,没人能听到这持续不断的凄厉惨叫声。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却仿佛山移海迁般历经千万年,漫长难熬到让人发疯。刺客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硬气,面目扭曲到极点,连呼吸都成为折磨。
使劲想使自己晕过去,却在风灵手中怎么都晕不过去的刺客好容易捕捉到片刻轻松,马上像离水的鱼一样贪婪张嘴呼吸着空气,几乎窒息的大脑才稍稍恢复些神智,风灵的声音就不客气地刺入他的耳朵:“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说,我可以让你在这种状态下活三天三夜!”
才过了十分钟,这冷酷无情的声音已经足以让刺客彻底陷入绝望!
他自傲的漠视生死的勇气十分钟就熬成了药渣,所谓刺客的杀伐之骨,也没坚挺到能撑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三天三夜?老天爷,还是让他死个痛快吧!
带着死灰的脸色,刺客绝望地开口寻求解脱:“是高法尔子爵的夫人,是她要买这小子的命。”语气颓靡到带出几分哭腔。
风灵微微凝目,心中诧异怎么冒出这么个人来,却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依旧是冷情的模样逼问:“高法尔子爵夫人为什么要杀他?”
“我们是杀手,只管杀人,不管原因。这买卖是老大从高法尔子爵夫人那儿接来的,你问他,他会知道原因。”刺客一指身材最高略显臃肿的昏迷刺客,“他就是我们的老大。我能告诉你的都说完了,杀了我吧。”话至此而终,刺客垂低了头,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风灵会理会这种人的要求吗?才怪!目光落在那个“老大”身上的同时,这个只求一死的刺客就被风灵按上后脑勺,轻然无声的,刺客就昏死过去。
在校园里弄出人命是校长最不喜欢的事,这帮杂碎,风灵自然会扔给校长亲自处理。但在这之前……风灵拎起那个老大,一巴掌扇醒,又开始故技重施……
事情全貌并没费太大功夫就被风灵从这些人嘴中撬了出来。
高法尔子爵是没落的小贵族,两个正经儿子不争气,一个比一个废柴,反倒是意外得了个私生子异常能干,十七岁时竟然考入了默多学院,前程光明无限。
这个高法尔子爵,还算有几分主见,尽管老婆耳边风不断,却坚持一门心思指着这个私生子来光宗耀祖,没想到引来老婆嫉恨和仇视,先是弄了个巫蛊占卜,强迫高法尔把这个私生子逐出家门,随后又不放心地派刺客来彻底除根——总之,和费昂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了。
风灵和穆克尔默然相望,抓不到费昂家的尾巴,还怎么给波妮卡报这一箭之仇?
他们所能掌握的证据只有一个来历不明自称是费昂家暗卫的人,一本在魔法界高层随处可见、全大陆不少于数千本、又被烧得灰都没剩的高级召唤书,一张用掉的、被费昂家主自称是失窃的十级神兽召唤纸,还有一个浑浑噩噩完全没用的被当做棋子的学生。
风灵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这样巧合的事情都凑到一起明明透着邪劲儿,却偏偏每件事能被费昂家撇清关系,这种无处施拳的感觉让风灵不爽到了极点。
她沉冷下来,琢磨一遍整件事情,“穆克尔,既然你现在是默多区域的协卫,就找机会把这小子被刺杀的案子揽过去,然后以这件案子顺手去查查那个高法尔子爵的夫人。如果有人故意促成这一切,那就该有人和高法尔子爵夫人接触过,如果从她那儿着手……糟糕!”
风灵猛然暗叫不好,急急扯过穆克尔说:“你马上去高法尔子爵的领地一趟,只怕子爵夫人活不长了。”
话这样说出来,穆克尔当然明白了风灵所指,也不用告别的话,整个人倏地一晃就没了踪迹——如果没猜错,高法尔子爵的夫人对费昂家来说,已经是必须要消失的人了。
第四十九章 对面不相识()
穆克尔离去后,孤身一人的风灵心中郁郁,缓步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竞技场外。
竞技场外围正在戒严,没人可以随便进出。风灵避开安全人员的视线,在小心辨识出设在竞技场上的三重结界后,把自己伪装成非生命物体,又完全屏蔽掉魔法气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闯了进去。
现场一片狼藉,崩塌的雨棚,碾碎的看台,坑坑洼洼布满各种斩痕、各种魔法损毁的场地,四散的食品、挎包、手套、加油用的扩音小喇叭、书籍、纸片……所有的散乱纷杂都在显示人们一瞬的惊慌。
看台和竞技场场地之间还有两个魔法屏障残留着……这就是当时那几位老师所能做到的最合理的事吗?让波妮卡拖住神兽,他们好安安全全保护看台上的观众撤离?
风灵一遍遍尝试说服自己那是理智的行为,如果几位老师进场缠斗,屏障松弛,那神兽很可能会伤及无辜观众,但越是这么尝试,她心中的就怒火越盛,等她看到场地左侧那一滩干涸的血迹时,终于一拳砸到旁边还算完整的看台上,怒骂一声:“一群胆小鬼!还配当老师!”
“是,他们不配,我也不配。”自责愧疚的苍凉声音从风灵身后传来,“这是我们的失职,我和那几个当值的老师都会递交辞呈。”
风灵深吸几口气按捺下心中怒火,转身看向更显苍老的校长。
“这……不是您的责任。”风灵强迫自己说出了这句话,她了解这个老人的正直和刚强,并不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辞职,尽管她认为对于波妮卡的事,校长大人难辞其咎。
“你在逼自己说谎,有什么必须要我留在这里的原因吗?”老人敏锐地捕捉到了风灵深埋的怨愤。
丧失自控力的风灵根本没法把自己的心思瞒过这位睿智的老人。
沉默片刻,她缓缓说道:“我信任您,需要您为波妮卡主持公道。您现在撂挑子是在推卸责任,把自己疏失造成的后果扔给别人收拾。”
老人打量了风灵好一会儿,忽然说道:“波妮卡她……很优秀,是我很欣赏的孩子。”似是怀念什么似地温婉一笑,自责就再次湮灭笑意,“否则我也不会在她两次重伤舍友的情况下强找校规的漏洞保留她的学籍。至于你……”
校长仰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安静追悼某位亡者,又好像在迷茫无助,片刻之后,才又说道:“我和乌兰都看不透你,也不知道波妮卡和你成为朋友对她来说是好是坏。但今天这一切,是你挽救了我自己无法挽回的过错,相比我这个校长,你对她来说更可靠,更值得依赖。”
风灵听着这似是忏悔似是感慨的话,隐约觉得校长室去意已决。
果然,接下来就听他说:“新任校长会是我推荐的人选,或许年轻点儿,但绝对会是个负责任的家伙。我并不是想撂挑子推卸责任,只是我离开后,也有同样重要的事情可以去做,或许,现在正是时候。”
风灵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意向,问:“您要去追寻第四预言?”
“这是我的另一份责任。”老者双眸深邃,带着长者的探究,仿若要看穿风灵的灵魂,“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