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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大家手里的魔法通讯石都因为城内魔法环境的异变而闪烁不宁,无法使用,那也应该是正常的。东边城门忽然有歹徒闹事,持械闯门想要出城,却被加强了的城门卫队给强力绞杀也是正常的。财政大臣保罗家车水马龙的繁华被精甲银剑的皇家禁卫给驱散了,家宅本身也被围起来护卫,也是正常的。
贵族们喜色怡然,公然诽议国主无能无德什么的,也是正常的。
深得陛下信任的禁卫第一团的士兵们加班加到没法回家和家人见一面,也是正常的。
皇商忽然在全城范围内大肆购进典礼用的物资,也是正常的。
城外城内驻军两天一班的定期轮换被中止,也是正常的。
还有……总之,都是正常的。
可正常的事儿太多了,总会显得不太正常。
当天,万辉国和西殿队的准决赛杀到天昏地暗,最终以万辉国的胜利告终reads;。希森作为默多竞技队的领队,在旁全程观看了比赛。按理来说,他看这个比赛,是要评估胜者的竞技能力、协作模式,通过对他们对战表现的分析,做出己方针对他们的战术方针。
但,偏偏就在今天这场万辉国拼了到底的难得的观察时机,他却走神了。
当万辉国取得胜利后,他发现自己甚至没法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万辉国能赢。
竞技会场在余热了三十分钟后,人们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散去。身处包厢的希森教务原本可以通过专用通道早早离开,但他却坐在席位上愣神,一直到整个会场内斗空无一人,清场的侍者错愕地看到这个仿佛石化了的贵宾,才很局促地说道:“您好,您……还需要再坐一会儿吗?”
希森似乎被打扰到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回头埋怨身边的人怎么允许有人擅闯他的房,却恍然一惊。
他现在可没坐在他的房里,而是坐在费昂竞技场的包厢里。之前每次都是他和莱昂两人来这里观看比赛的,但今天,因为奥兰大公那边零时请他去做降神仪式的准备,希森就孤孤单单地来看比赛了。
希森慢慢起身,扫了一眼空旷的竞技场,一句话都没说便径自离开。
街道上的人都在狂欢,为了今天这场精彩绝伦的竞技比赛,更为了今天万辉国的胜利。赢下这一场,意味着万辉国的全陆竞技代表队拥有了最终决赛席,离全陆竞技的冠军只差一步之遥。这是当之无愧的狂欢的理由。
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很容易因为民众情绪激动而引发骚乱的时候,街道上的巡逻士兵却少了一圈。相反,城门口这个不怎么忙碌的地方,却被增派了很多士兵把守。而且有人冲击城门这件事,也都透着邪劲儿。
那场战斗,据一些较高修为的目击者称,绝对是一场高级别的战斗。
冲城、守城双方都有六七级实力的魔法师,双方战团中,即便是低等魔法力的,也至少是5级水平。
实力能平均到这种程度,与万辉国精锐中的精锐也能毫不客气地正面相抗,这绝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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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夙照访客()
一边观察着街上动静一边想事儿的希森,在热闹的人群中忽然捕捉到一丝敌意,下一秒,他的腰肋边就被一把匕首抵上。隔着冬季的厚皮衣,他依然感觉到了锋利短刃暗藏的杀机。
“别乱叫,也别乱动,慢慢往前走,我让你转弯的时候,你就转弯,别停步。”
希森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刻意转头去看这个挟持他的人,只是平静地如其所言,慢慢向前走。
这种干脆而冷静的配合态度,让挟持者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逼着希森前行,并在向前走了数百米后,让他拐进了右边一个小巷。
只不过一人半宽的巷子里人很稀少。
“听着,”劫持者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紧张,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不是什么歹徒劫匪,我是万辉国巡防军团第三营第四小队的队长。我想向默多求援。”
希森依旧没有回头看他,只问道:“向默多求援?默多已经没了,迁移中的默多学院没有独立的领土,没法给政治避难者提供庇护。”费季城内的一切异常已经引起了希森的怀疑,这种节奏下……如果出现要求政治避难这一类的人物,也不稀奇吧。
那种诡异的兵力部署,整个费季不一般的小事件小动作,如果说万辉国的权利中心依然安稳,那才是鬼扯了。
“政治避难?不”那人急忙摇了摇头,“不是政治避难,我是请你们救救我们的王,万辉国的王他被绑架了”
希森微微眯眼。回头盯向这个自称是巡防军小队长的人,问道:“被绑架?深处王宫的君王,重重护卫,怎么会被绑架?”
巡防军小队长微微咬牙,道:“因为那个绑架陛下的家伙简直是个疯子”
现在回想起来。巡防军小队长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天夜晚,宵禁之后,他在一个冷情的餐摊儿发现了四具……呃,准确的说,是三具尸体及一个依凭于外袍的幻影reads;。就是这件事儿,让巡防军小队长倒了霉。这些尸体的来历暂且不论。他只看这几具尸体围绕的桌子上的字儿时,头脑就瞬间凉了一截。
“夜逝之时,民殇之刻,国主易人,王旗易色。”
这种话。配上旁边的三具尸体原本就有极强的渲染力,更何况,这话之后还加了落款——夙照访客。
如果只是几句不知高低的狂傲宣言,或许巡防军小队长还会把这看成是某种愤懑、牢骚、发泄,也可能只是一种恶劣的恶作剧。但夙照访客?那个数月前以神弃之地闻名天下的原东泽国的都城,会飞出什么好鸟来?
这个小队长至今回忆起来,都还能觉得那一刻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仿佛是被最险恶的东西逼近。整个人都从骨子发出一种张皇无措的怯惧感。
这也是为什么他做出了一个如今回想起来愚蠢至极的选择——他让小队维护现场,派出传令兵去回报巡防长官,而自己则快马加鞭。飞一样驰往王宫禀报。
就是这个选择,让巡防长官异常恼火,因为他竟然没有和上司打招呼,就自己跑去王宫禀报,这是越级办事儿,轻慢上级整个小队被迁怒。停职看押。他自己,则因为没有经过正规召见途径贸然冲宫而被赶了出来。根本就没能直接见到万辉国王本人。
至于他诚惶诚恐跑来报告的事情,自然也是被一脚踹出皇宫。自己兜着去了。
折腾一通,搞得自己像个落魄小丑,狼狈不堪。当晚归队,他就被巡防长官以不守军规为名,叫人拖他出去责打了三十杖。
而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事儿。
就在将尽黎明的时候,被杖责了一屁股伤、又关进草房关押的他,很突然地迎来了一个访客。
那人一身灰色风帽长袍,整个人都裹在袍子里,看不清胖瘦黑白,甚至连个头高矮都没法估计,因为对方拖沓的长袍垂落地面,严严实实裹紧了腿脚处,让他看不出对方是否在脚下垫了东西。
那人的声音也好似经过某种处理,似男似女,难以分辨。
但就是这个人,轻而易举穿透了巡防军驻地,直接闯进了这个关押违反军纪者的草房reads;。
“你还想见你们的国王吗?”
对方问道。
“你是谁?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答非所问。”
“这里是巡防军驻地,不是能随便乱闯的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沉默片刻。虽然小队长看不到那人的眼神,却很强烈地有种自己被盯着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被试探、被审度的感觉很不好,让他觉得仿佛全神都腻了一层泥浆一样。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见你的国王,如果想,我现在就能带你去。你也知道,你们的国王现在有麻烦,难道你不想去帮帮他吗?”
小队长根本不信:“呵,就算我想面见国王又能怎样?带我离开?我现在的伤,走一步都难,你怎么带我离开?”
话刚说完,只见那人伸出手指划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魔法符,低吟了几句他听不清楚的咒文,某种魔法纹光扩散至他被杖责的伤处,瞬间就消除了痛处。他惊咦一声,低头查看,发现伤竟然痊愈了
就算光明神殿的祭祀,也没有这么利索干脆的吧?
“我带你去见你的国王。”那人如此说道,让这个巡防军中最普通不过的小队长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