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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撇撇嘴。对于穆克尔默契的支援,她虽然很欣赏,但如果办不了面前这个时间之障的魔法……
“唉。”风灵叹口气,干脆歪着身子靠到时间之障的黑壁上,“那帮老家伙可说了,如果来东泽国这趟办不好该办的事,他们会考虑把我关到神域里去。那可是神明亲自看管的地方。进去了我这辈子只怕就出不来了。”
穆克尔摸摸鼻子,说:“那要不要我进去找你?”
风灵扭头看了眼穆克尔,很痛快答应下来:“也不错,能有个熟悉的人做伴儿。”
“在此之前,还有没有什么没了的心愿?”
“当然有了。”风灵猛然坐直身子,脸上现出几分阴沉。“东泽王那儿,我还没玩儿够呢。”
穆克尔抬头看了看这个根本无法攻破的时间之障,略显不甘又问了句:“真的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风灵回答得很干脆,“我已经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也考虑了魔法本源所有的可能形态。但还是没法弄清楚它的存在形式。这是神明的魔法,如果不从本源上下手,我们无能为力。”
穆克尔仰望着这个无法突破的“时间之障”,看着这个自己无力施为的神明魔法,怅然一叹起身,然后向风灵伸手说:“现在去找那个东泽王闹闹去?”
“好主意。”风灵握上穆克尔的手,“既然办不好那帮老东西交代的事,那就不妨放开手,去办好我自己想做的事儿吧。”
……
……
萨兰德大教堂内,原本属于主教大人的卧房里,现在有孤零零的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躺在床上昏睡着,祥和而略显疲惫的脸经过侍女的擦拭清洗,除去了一路风尘。一单凉被盖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但刚刚从他身上卸下的衣甲就摆在旁边的长椅上,上面有铮铮刀斧的痕迹,某些难以清洗的边角还残留着血污。
——这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返回的统帅。在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兵变后,伤势沉重的他,被忠诚的部下送反帝都。
在他昏睡的大床一侧,摆着一把长背直椅。东泽王就坐在这张椅子上,挺直了腰背,端正脖颈,戴着珠光宝气的尊傲王冠。他双手横捧着一把长剑置于膝前——那把剑,是詹姆王子断臂里掰出来的剑。剑上血迹,至今仍未清洗,发出些许腥臭。
蒙德的伤势,东泽王已经令神殿祭祀们治疗过了。
在他血洗萨兰德大教堂后,就连为他自己的儿子疗伤这种事,也得派禁卫去把刀斧架在祭祀的脖子上才能办到。
明明数天之前,他还是脚可震天的君王
“呜~”蒙德王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缓缓睁开眼。眼前帷帐大床的金顶让他愣了愣,似乎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父亲的身影时没显得很意外。
“父王……我的部下送我回来的?”
“是。他们说西线主帐下的十三万军队哗变了一半,西军大营已经丢了,我们在西部战线深入各国攻略城镇的军队已经被掐断了后路。就在刚才,我下令西线军队全部后撤,在泯川一带重新布防,希望借助那里山河险峻的地形优势,抵挡住即将到来的西部各国联军的反扑。但,我不知道我的军队……不,应该说是你的军队,是否还能信任。”
“父亲,我……”蒙德王子因为这场惨重的挫败,开口时,语气哽咽。
“两小时前,南部占线传来急报,说南部二十六个主要传送站都遭到破坏,奥兰大公率领的贵族联军也发动了攻势。战斗并不激烈,却足以让南方战线上的军队无暇抽身……我想奥兰的意图只是拖住南方军队。他和我此前达成的互不拼损兵力的默契,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了。他大概预料到了我迟早有这一天,才会那么不急不躁地安居南方吧。不管怎样,想让南方分兵北上,已经不现实了。”
蒙德已经泪如雨下。他撑起身子,虽然药物的麻痹感还在,让他的行动有些迟缓,有些艰难,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坚定:“父亲,让我去重整西线军队,我会夺回我丢掉的一切”
东泽王深深看了他的儿子一眼:“你丢掉了那里的逆魔者军团,还有魔盒reads;。你认为,还能取回来吗?”
蒙德身子顿时僵了僵,牙咬得生疼。“父亲,我……我会守住泯川。我们在那里取得过奇迹般的胜利,敌人只要看到泯川两个字都会胆寒。我可以鼓舞士气,在那里用几场胜利重振军队的信心。这次兵变让我看到了许多叛徒,却也找到了最可贵的忠诚。只要有他们,有我,我就能守住泯川”
“然后呢?”东泽王冷淡地看着激愤的儿子,平静地问:“然后呢?”
“然后?”蒙德愣了愣,“然后……”
“没有了逆魔者军团和魔盒,你觉得奥兰大公,那个强大的神裔家族,还会有所顾忌地窝居在南方吗?”
蒙德捏紧了拳头,看着平静如此的父亲,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他们要输了,而且会输得很惨。
东泽王看到了这个儿子心中的动摇,微微闭了会儿眼,又缓缓张开说:“詹姆死了,你的弟弟死了,就在昨天。”
蒙德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您……您说什么?”
东泽王仔细观察着儿子的神色,嘴角浮起一份冷漠的嘲弄:“皇宫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这很多事,也已经乱成一团了。我把皇宫丢给了安尔,这样他就可以肆意妄为,也就能给我足够的借口,让我可以用合适的方式处理掉这条毒蛇。”
东泽王口中“合适的方式”,平淡得索然无味,却蕴含了森冷至极的寒意。见蒙德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不解,东泽王淡漠地注视着他的这个儿子,继续说道:“安尔是条毒蛇,我一直清楚。但我需要他的才能,所以我养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真能咬到我的喉咙上。我一直认为我能驾驭好我的臣子,我能让他们各得其所,我能让他们不能、不会、也不敢做出我不允许他们做的事。但我错了,错得离谱。因为我忘了我还有两个儿子,而他们,会是这些臣子未来的君王。”
东泽王一直平静的眼神忽然闪现了寒芒,让蒙德愕然一惊。“蒙德,我的儿子。现在,安尔是你的毒蛇了,他的毒牙帮你杀掉了你的弟弟,我的另一个儿子,所以,如果我现在稍稍用力敲掉你的这两颗毒牙,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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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交易()
安尔快疯了
卡罗妮长公主还下落不明,追浪石那儿暴走的火魔法阵却已经吞噬掉整整一个防区的面积了,就算这样,魔法阵的暴走还在扩大,比之前料想的最大范围要远多出许多。 广告
神赐的城池,神赐的皇宫,尽然被烧毁了整整一个宫廷防区的面积而偏偏是这种时候,整个皇宫尽然没有任何一个比安尔职位更高的人詹姆殿下没了,东泽王去了萨兰德教堂,沃尔那个该死中央军参一直就不见人影,身为宰辅的内务大臣也被东泽王拽去了教堂那边,其他财务大臣、军部大臣等等在皇宫内的职权上都在安尔之下。
这意味着,他安尔会成为最高责任人他会被东泽王活剐了的
就在他几乎要疯狂的时候,禁卫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帝王塔消失了,似乎有人在作乱。因为帝王塔中心周围忽然冒出高墙阻断了禁卫的排查,那古怪的高墙,无法跨越,查探不能……很好,这下安尔可以理直气壮地当个疯子了。
“该死”他狂乱的打砸暴行,已经让议事厅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碎渣残木。“废物一帮废物魔法阵你们管不住,人你们找不到,最后连一道该死的墙你们也翻不过去你们要我去告诉陛下,说您的帝王塔忽然就没了,而我却找不出原因来吗?这里是皇宫东泽国神赐之城的皇宫却被人轻易弄没了个塔还是象征皇权的帝王塔这是莫大的耻辱,明白吗?耻辱”
几名混乱中被安尔匆匆提拔为禁卫统领的校官,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迎接着安尔暴怒的训斥。
安尔咆哮着,几乎要一脚踹到面前一名禁卫军官的身上:“快他妈给我滚,用头撞也要撞到帝王塔的中心去,然后拼上你们的命给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的安尔,似乎忘记了追浪石的魔法阵是他“请”穆克尔去破坏的,忘了卡罗妮公主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逼死了詹姆王子,使卡罗妮长公主强烈要求出城,又不能得偿所愿才躲起来的。他也忘了,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