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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部虽然也做了精致的装修,但还是太过于空荡。在今后的几个月里,我们去法兰西、意大利、西班牙购得了欧罗巴文艺复兴时期知名艺术大师们创作的雕塑、绘画作品,以及价值昂贵的水晶吊灯。我们用这些物品来装饰城堡的走廊和大厅。城堡被装饰的富丽堂皇,与几个世纪前的某些皇宫相比,毫不逊色。
西蒙尼家族的奥尔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喜欢哥特式死亡艺术的怪胎,他的父亲戈麦德是罂粟岛上不折不扣的“死亡艺术家”,喜欢收集动物的尸体来做标本和艺术品。奥尔特从小深受父亲的影响,自己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动植物标本收藏家。他将城堡其中一层楼的走廊两侧摆上了人与动物的干尸和骨骼标本,还收集了几吨重的人骨用来装饰一些房间,看上去的确有些恐怖,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送给我的一盏灯罩用人皮制成的台灯和一盏只用人的头骨和水晶做成的吊灯。
莱克尼亚家族的马里奥虽然不是“死亡艺术家”,但绝对算得上是一名“死亡医学家”,他的父母在罂粟岛重点专注于“尸疗”,因此他从小就研究如何把人体器官当做医药来使用。而马里奥自己也对“尸疗”充满浓厚兴趣,那小子竟然把人的心脏浸泡在酒里,每次我到他的房间时,他总是给我倒一杯,那酒的味道略有点腥,那股突然涌入食道和鼻腔的异味的确有些令人作呕,实在是难以下咽,我怀疑这些心脏会不会是死去很长时间的人心脏?还是他的酒过期了?可我没办法,为了接受他的一番美意,我只能装作味道很甜美的样子把酒喝下,每次我喝完时,总会跟他说:下次给我换个别的口味的。
城堡里还有很多秘密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我还记得父亲曾跟我提到城堡有个地下武器库的事,他还告诉我里面有几个世纪以来不同的轻型武器,包括血天使所发明的那种玻璃弹头的子弹,那种子弹可以看到弹头里面的透明液体,它威力惊人,算的上是尖端武器,可以一次射穿两件“凯夫拉”防弹衣。现在父亲离开了,再也没人提起那个武器库。
我们还在实验室里发现了几瓶大地之能药水,因处于数量上的限制和缺少材料,我们无法制造出更多相同的药水。为了让大家喝到鲜血,我们得知在法兰西边境的一个叫图恩的地方,那里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吸血鬼专门制造一种味道和人血完全一样的饮品,人们称它为“人造血”,那是一种能暂时摆脱嗜血欲望的饮料,但喝了之后不能在阳光下存活。得知此事后,弗兰克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看,如果实用,他会买一些回来,于是他便一个人去了图恩。当时我并没过于考虑他的生命安全,只想他很快就会回来,可一直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他的音信,我刚开始有些担忧,后来觉得他一向小心谨慎,不会出事。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城堡外面的云杉林里散步,来享受这种寂寞清冷的气氛,其实我是在分析弗兰克何时才能回来,我真的很想去找他,但我又不想轻易离开我心爱的伊莎贝尔,因此我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弗兰克祈祷。
惨淡的月光为城堡披上了一层银纱,我的影子投射到周围黑暗的环境里。我想念我的母亲;想念罂粟岛上的翡翠山谷及山谷下那条水底遍布钻石的龙血河;想念在圣弗雷亚郊外的那座小时候经常去的松柏迷宫;更怀念岛上那漫山遍野的罂粟花。
一个人在这里散步总觉得很无聊,我看到伊莎贝尔正站在她房间的窗口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微笑,接着去了她的房间。
她对我很热情,还为我倒了杯红酒。也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特别想喝红酒。我们走到窄而高的落地窗前,面对面,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观赏星空下的山峦。这一刻太浪漫了,她那张清秀细嫩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我不时会偷看她一眼,因为她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简直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她也许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之一,虽然她以前当过刺客,但我通过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当刺客的目的也是为了效忠当时的丹麦王室,如果有一天让她来做我的新娘,我会觉得我配不上她,还好人人都说我很英俊、很潇洒、也很聪明,我希望她对我的看法也是如此,只要她爱我,我就放心了。每个男人都要找一个爱他的女人,每个女人也应该找一个爱她的男人。
伊莎贝尔打开窗,一股寒风吹进,窗帘随风飘起。“冷吗?”她问我。
“不冷,正好透透气。”我说。
她笑了,喝了一口酒,“我今天看了一段摩纳哥方面的新闻,看到了摩纳哥的安德烈王子,他和你长得很像。”
“像吗?那你喜欢他呢?还是喜欢我?”我不由地脱口而出,突然又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说:“你是故意问我这个问题的吗?”
“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说话这般直接的人可不多。”
“因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天使!”
她的手顿时像失去知觉一样松开杯子,我眼看着高脚杯从她手里滑落下来,并且磕了一下窗台没有磕碎,接着弹出了窗外,然后坠入空中,里面剩余的红酒抛洒向半空,和杯子一起落在了城堡下那厚厚的积雪上。酒杯插入厚厚的积雪中,红酒如同鲜血一般染红了洁白的地面。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罂粟岛最后的战争”中的那些被斩掉头颅的士兵。
伊莎贝尔在向我靠近,我们相互注视着,似乎有着同一句要说得话,但却无法开口,她在向我微笑,我实在是难以抗拒这种局面,我禁不住想亲吻她那冰凉的嘴唇。我们慢慢搂抱在了一起,我的双手已经感受到了她胳膊和后背上的肌肉线条。她仿佛散发着一种冰冷而迷人的诱惑,使人身不由己。
忽然,一声狼嚎划破寂静的夜空,将我们这美好的时刻打断,我俩即将吻在一起的嘴唇又突然分开。那嚎叫声悲凉、婉转,带有一丝复仇的意味。我瞥了一眼远处漆黑的林地,只见一个黑影在林地间的雪地上影影绰绰,最后消失在周边的黑暗之中,那会是什么?我的神态又变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片森林。伊莎贝尔肯定也听到了狼嚎声,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一带经常有狼出没,但我总觉得是狼人来了。
“难道凶恶的狼人与我们之间有旧账未了?”我嘀咕道,“又有谁会去冒犯他们?”我一直很明白,狼人是吸血鬼的强敌,两者之间那不可化解的仇恨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了。
伊莎贝尔一边安慰我:“不用担心,这种环境下经常这样。”
“不,你完全错了,事情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我们还是把窗户关上比较好。”
“让我先看一下再说。”
“阿历克斯,要是真的有狼人,他们会发现我们的。”
“说不定在几百年前,我们在修建城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要关窗户了。”她显然也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性,便急匆匆地关上窗,拉上窗帘,长吐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如此紧张?”
“你也看出来了。”
“但愿那道电网真的可以阻挡狼人潜入。”狼嚎声越来越近了,我锁紧眉头,心跳在不断加快。我敢断定,狼人肯定是朝城堡的方向来的。“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我便推开窗,纵身跳出,落到院里。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喊道。
我抬头见她一副担忧的样子,“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我鼓足勇气,大步流星地朝戟栅门走去。
“阿历克斯,阿历克斯,先别开门。”奥尔特的喊声从我身后传来,他一边蹑手蹑脚地来到我身边。
我走到大门前,透过栅门向远处的雪林望去,几只狼蹲在一棵大树下,它们的动作完全一致,眼睛里发出萤火虫般的亮光,不时会发出低沉的嚎叫,那些在雪林深处的狼依然在叫个不停。我数了数,一共六只,如果那真的是狼人的话,还真的不好对付,只有泰坦雕才能够轻松的去对付他们,可那些泰坦雕自从我父亲离开这里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这样一来,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忙自己的了,大家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夜空中黑云逐渐散去,月亮显露出来。
“看,那是什么?”奥尔特指着雪